第373章 鍾會入尚書,鍾繇升廷尉。
漢末征途如何一統天下 惟願無憂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鍾會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欣喜之色道。
“想來陛下是在為豫州留下主官。”
“嗯,你想得不差,但朕已經答應了劉表,豫州攻下後,會暫時租借給荊州建設。”
“所以,你雖然是朕為豫州留下的主官人選,卻也是無法立即上任的。”
“鍾會啊,聽到現在,是否覺得,還不如同鄧艾他們去屯田呢?”
劉辯放下了手中的筆,笑著問道。
“不,陛下之才,無人可及,鍾會願聽從陛下的調遣。”
“不必拍朕的馬匹,朕將你留下的確是有私心的。”
劉辯擺了擺手說道。
“你父鍾繇相比陳紀這般老臣來說,還算是年富力強的,此刻擔任朕的大理卿,也該是時候升個官了。”
“既然你父要升官,朕便只好將你的安排暫時壓下了。”
“但朕的確是將你列為豫州主官的不二人選的。”
“一來,你是豫州潁川人士,自家人做起事來,總是更方便些。”
“二來,你鍾會的才學,在同期的學子內,也是名列前茅的,朕對你日後的表現,還是十分期待的。”
劉辯說罷,鍾會立刻拱手道。
“微臣理解陛下的苦心,不論是作為臣子,還是作為兒子,微臣皆願意聽從陛下的安排。”
“很好,你近期便先進入尚書檯,做個侍郎吧,在令君手下好好學學,如何處理政務,也不算埋沒了你。”
“你且去吧,順道去大理寺告知你父,前來面見朕。”
“微臣,遵旨。”
鍾會恭敬地跪在地上,行了禮,才從勤政殿內出來。
“鍾公子,你這滿面春風的,定然是得了陛下的恩賞,恭喜啊。”
張讓見鍾會出來,立刻搭話道。
“老常侍有禮。”
“下官還想要去請家父前來,便不與老常侍多言了。”
鍾會一拱手,將袖中的金豆,在張讓手中倒了個乾淨,細細一算,足有十二顆。
“公子真是多禮之人,既然陛下有旨,我便不打擾了。”
張讓笑著收下了金豆,拱手道。
送走了鍾會,張讓立刻進入勤政殿內,將他所給的金豆全部擺在了劉辯面前。
“陛下。”
“嗯,你收著吧,京中的世家子以金豆互相結識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你且將滿寵傳來。”
“是,老臣這就去。”
張讓立刻收走了金豆,退了出去。
兩刻之後,大理卿鍾繇與吏部尚書令滿寵兩人一同進入了劉辯的勤政殿。
“老臣見過陛下。”
“免禮。”
“伯寧,鍾大人司掌京中刑獄之事多年,先前京中出事,你們也多有合作。”
“今日朕喚你們前來,便是要同你們說一件事情。”
劉辯頓了頓,放下了桌案,站在兩人中間說道。
“伯寧,朕想讓鍾大人也加入道校事府的事務當中。”
“一來,鍾大人司掌刑獄之事,對校事府的事務定然精通。”
“二來,一旦豫州戰事展開,朕怕你會有些忙不過來,索性為你找個可靠的幫手。”
劉辯說完這話,鍾繇與滿寵兩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滿寵聞言不住點頭,臉上似有欣喜之色。
而鍾繇卻是滿臉的不解,甚至有些惶恐。
“伯寧,有勞你向鍾大人解釋一下校事府所負責的事務。”
劉辯說罷,滿寵便用最簡潔的語言,對著重要說了一番。
“鍾大人,實際上,不論是前番京中叛亂,還是對外的征戰,我校事府都是負責情報的收集,以及檢查的工作。”
“當然鍾大人參與進來之後,許多事物便能更加暢通了。”
“以往我們校事府查到了宵小之舉,只能先行稟報陛下,再由陛下轉到鍾大人的大理寺。”
“如今我等可在校事府內先行定罪,再由陛下定奪如何行事便可。”
滿寵還未說罷,鍾繇便擺手道,“滿寵大人,如此做法,只恐會有冤假錯案啊。”
“鍾大人誤會了。且聽下官說完。”
“原本校事府只負責收集資訊,但有了鍾大人的加入後,便能研判資訊的準確性,並對資訊做出初步的詢問。”
“如此一來,只會減少冤假錯案的可能性。”
滿寵說罷,劉辯立刻開口,“伯寧說得不錯,朕的意思是,鍾大人加入校事府後,便將校事府分為兩個部分。”
“一個部分只負責收集資訊,而另一個部分則由鍾大人負責,專事研判與調問之事。”
“如此一來,校事府的效率會更高。”
“老臣惶恐,但老臣卻也知道,類似校事府的職權範圍,該隱於暗處。”
“若是老臣加入其中,是否會讓群臣以為大理寺……”
劉辯聞言,點了點頭,“鍾大人有顧慮也是常事。”
“但鍾大人也知道,新政伊始,作為新政最先受利的司隸州,定然會有新貴出現。”
“而新貴與舊貴的交替,定然會有各種紛爭,若是朝廷不加以干涉、指正,只怕新政會引發一定程度的混亂。”
“這是朕不想見到的事情,鍾大人朕如此說,你可明白了?”
劉辯說罷,鍾繇陷入了沉默。
過了片刻之後,鍾繇嘆了口氣道,“老臣願意協助陛下達成此事。”
“這便好,大理卿鍾繇,盡忠職守多年,於朝廷有鼎力之功,朕念其辛勞,特此封鍾繇為廷尉卿,欽此。”
劉辯一邊說,一邊寫下了一封詔書。
鍾繇接過了詔書,跪地拜謝。
送走了鍾繇。
劉辯看著滿寵說道,“伯寧啊,有了鍾繇在側,你便不用顧忌京中的世家了。”
“擔憂干擾新政之人,都可列入監管的名單。”
“臣明白。陛下苦心孤詣,臣不敢有負陛下。”
當日晚間,鍾府。
“恭喜父親晉升廷尉卿。”
鍾會笑著看向鍾繇道。
“有何可喜的?”
“哎,這位置便是燙手山芋,陳老去後,也該輪到我了,倒是司馬防那個老傢伙,竟讓兒子入局,是為父棋差一著啊。”
鍾繇撫著自己的鬍鬚道。
“父親,你再說什麼呢?廷尉卿可是陛下處政以來,所封的第一個實權高官啊。”
鍾會不解的問道。
“這才是問題所在啊,陛下是要我這棵老樹在前,擋住新政這棵幼苗啊,也罷,你既入了文若的手下,倒也不算陛下薄情了。”
鍾繇擺了擺手,不願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