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刀白鳳獻身

吐蕃....一場叛亂剛剛結束。

元豐五年，宋朝皇帝趙頊曾下詔冊封吐蕃贊普董氈為武威郡王。

又冊封董氈之子欺丁為伊州刺史，董氈養子阿里骨為肅州團練使，大將青宜結鬼章為甘州團練使。

為了與吐蕃聯姻，回鶻公主嫁給了欺丁，但欺丁本人向來輕佻，喜好女裝，且愛微服私訪。

半年之前，宋夏之戰時，宋國就曾命吐蕃出兵一起攻打西夏。

董氈自是不敢不從，領兵十二萬攻打西夏，卻不幸受傷，從此臥床不起。

董氈臥床之後，將吐蕃政事交給養子阿里骨處理，而非交給輕佻的親子欺丁。

阿里骨自是大喜過望，逐漸生出不該有的野心。

這一次，趁著國師鳩摩智前往大燕拜訪老友期間，阿里骨派人暗殺了董氈和欺丁父子，秘不發喪，將各部首領召集到青唐城，並謊稱讚普遺詔傳給阿里骨。

有首領不服，被阿里骨除去，餘下的首領只好承認既定事實，擁立阿里骨繼承吐蕃贊普之位。

待到鳩摩智回到吐蕃之後，卻是發現，阿里骨已經成了新的吐蕃贊普。

“贊普在上，小僧近日舊疾復發，疼痛難忍，身心俱疲，難以勝任國師之職。”

“望贊普體恤，准許小僧回大輪寺安心調養！”

鳩摩智臉色一變，果斷撂挑子，向新贊普辭官。

阿骨裡連老贊普都敢加害，可不是什麼善茬。

這狗屁國師誰願做誰做，反正他不幹了！

“國師舊疾復發？無甚大礙吧？”

阿骨裡對鳩摩智又怕又恨，怕是因為鳩摩智武功高強，恨是因為鳩摩智的威望比他高。

聽鳩摩智說舊疾復發，他心裡大喜過望的同時，臉上故作驚訝和關心。

“謝贊普關心，小僧並無大礙，但需要靜養。”

阿骨裡眼神深處的竊喜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鳩摩智。

他雙手合十，恭敬的回道：“請贊普准許小僧回大輪寺。”

“也罷，國師為吐蕃操勞多年，如今既身體不適，我也不忍阻攔，准許你回寺休養，但國師之位依然留著。”

阿骨裡想了想，說道：“我再賜你黃金千兩、綢緞千匹，以表你多年功績。”

只要鳩摩智不插手吐蕃事務，區區一個國師之位，阿骨裡不放在眼裡。

“謝贊普！”

鳩摩智感謝一番後，終於帶著賞賜回到了大雪山大輪寺。

至於吐蕃日後何去何從，會不會被慕容老友的燕國消滅，他可就不管了！

...

因大理國被滅之事，周邊各國都陷入了緊張的商議之中。

作為被各國討論話題的中心人物，慕容復坐在椅子上，俯視下方跪著的段譽等六人。

刀白鳳和段譽、甘寶寶和鍾靈、秦紅棉和木婉清。

“你們說，孤是該殺了你們呢，還是殺了你們呢？”

他下意識的敲著扶手，正在考慮該如何處置段正淳留下的遺孀和餘孽。

是乾脆利落的一刀殺了，還是饒他們一命！

“叮叮叮....”

手指敲擊扶手發出清脆的響聲，好似閻王爺的催命曲，令下方的段譽等人一陣心驚膽顫。

大殿裡鴉雀無聲，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壓力，這股清脆的響聲好似錘子般，一錘一錘砸在他們六人的心口。

他們六人的身家性命都取決於上方大仇人的一念之間，心中又如何不忐忑、恐懼、害怕呢。

“狗賊，你有種就殺了我，要不然我絕對要殺你報仇。”

“哪怕我報不了仇，我的兒子、孫子也會找機會報仇。”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九世猶可復仇乎，雖百世可也！”

段譽受不了壓力，赤紅著雙目，瘋狂的大喊咒罵。

剛開始被天山童姥抓時，他一臉懵逼，全然不知為何被抓。

待天山童姥帶著他們來大理皇宮見慕容復時，一切都明白了。

落到仇人手裡，段譽知道，自己已經沒了活路。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死而已。

“譽兒你住嘴！報仇？報什麼仇？你想找誰報仇？”

“請殿下恕罪，譽兒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您就當放了一個屁，把他給放了吧。”

刀白鳳一咬牙，忍痛訓斥段譽一番後，對著主位上的慕容復磕頭求饒。

母子倆落到大仇人的手裡，生死難料了。

但她不死心，試著求情，萬一仇人網開一面，將她們母子給放了呢？

“呵呵，孩子？他十二歲了，你跟孤說他還是個孩子？”

“而且，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不用孤多說吧。”

“孤可不想給自己和後人，留下一個時刻要找孤報仇的仇敵。”

慕容復回過神來，敲了敲扶手，淡淡的說道。

段譽可殺可不殺，一切全在兩可之間。

若要斬草除根，那殺了也就殺了，一了百了，免得總被人惦記著。

但若不殺也行，慕容復自信，哪怕給段譽一百年一千年時間，他也無法找自己報仇。

而且，不殺段譽還有另一個好處，可以彰顯他的仁慈。

歷來改朝換代，新君對於末代皇帝都會手下留情，放他一條生路，一如漢獻帝劉協、蜀漢劉禪，以及清末的溥儀。

雖然他並不是很在乎所謂的名聲！

“殿下，賤妾自問頗有些姿色，承蒙殿下不棄，賤妾可任由殿下隨意處置，還請殿下饒譽兒一命，為段氏留一條香火血脈。”

刀白鳳牙一咬，心一狠，說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開始脫衣服。

“不錯，請殿下饒譽兒一命，賤妾也可隨殿下處置。”

甘寶寶一看，一陣糾結，為了救段譽的小命，她也跟著脫衣服。

“賤妾也任殿下處置，請殿下饒譽兒一命。”

秦紅棉一看，兩位姐妹都能做到這個程度，她又有何不敢？

於是，她也跟著脫衣服。

“娘....姨娘....”

段譽看得目眥欲裂，他哪還不明白，母親和兩位姨娘甘願獻身仇人，是為了救他的性命。

很快，三具光溜溜的身體就站在了慕容復的面前。

“娘！”

鍾靈和木婉清被這一幕嚇得不知所措，淚流不止。

“不準哭。”

甘寶寶和秦紅棉齊聲喝斥。

“呵呵，你們如此有情有義，段正淳要是地下有知，他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痛苦了。”

慕容覆上下打量著她們的身體，饒有興趣的說道。

“殿下又何必作賤我們，譽兒是死是活，全在您一念之間。”

“大理已滅，譽兒年幼且手無縛雞之力，您又何必與他一個孩子計較？”

見慕容復毫無所動，眼神清明，並無半分淫邪，只是如同打量牛馬一般打量自己三人。

刀白鳳只覺一陣屈辱，心中既羞又怒，咬牙繼續懇求道。

“行了，穿上衣服吧，孤對段正淳玩過的二手貨沒興趣。”

慕容複眼神一冷，說道：“想要孤不殺段譽，也不是不行，你們要答應孤一個條件。”

“謝殿下寬宏大量，心胸寬廣，別說一個條件，只要您不殺譽兒，再多條件都行。”

“殿下仁慈！”

“謝謝殿下！”

三個女人聽了，喜極而泣，連忙穿上衣服，感激涕零的磕頭。

“段氏後代不得練武也不得習文，只能做平民百姓，孤會在大理城外的村莊給你們一棟住處、劃歸一塊田地，一切全靠自力更生，沒有任何優待。”

慕容復淡淡的笑了笑，緩緩說道：“你們一家六口不得離開居住的村莊半步，否則定斬不饒。”

“孤不在乎你們是不是要向孤報仇，但你們最好收起小心思，若是惹怒了孤，後果是你們想象不到的殘忍！”

“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否則，孤就親自動手，送你們下去和段正淳一家團聚！”

....

大理皇宮。

冬日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落在佈置得極為奢華的大殿之內。

慕容復坐在龍椅上處理公務，身邊梅蘭竹菊四人貼心伺候著。

梅劍端起一盤小巧玲瓏的桂花糕，糕體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她輕輕遞出一塊到慕容復的嘴角，說道：“宮主，請品嚐奴婢做的桂花糕。”

“味道不錯啊，你這用的是幹桂花吧？”

慕容復咬了一口，滿意的開口稱讚，桂花的香氣在嘴裡散開，讓他感到無比的愜意。

“是呢，奴婢見皇宮裡有幹桂花，便為宮主做了這桂花糕。”

得到宮主的誇獎，梅劍開心的說道。

“手藝不錯，繼續保持。”

慕容復不吝誇獎。

“宮主，請嘗一塊菠蘿解解膩。”

接著，蘭劍用一根牙籤刺了一小塊菠蘿遞了過來。

“好。”

慕容復張嘴咬下。

“宮主，請喝茶，小心燙。”

菊劍為他倒上一杯香氣四溢的熱茶，送到他嘴邊。

“嗯，好。”

慕容復喝了一口，這是今年新摘的龍井，茶葉嫩綠，茶湯清流，入口回甘。

不得不說，巫師姐調教的真好，梅蘭竹菊四姝的服務太貼心太周到了。

她們四人的到來，完美填補了阿朱和阿碧不在身邊的空缺。

休息了片刻，慕容復拿起一本軍機處送來的奏本，接著處理公務。

“嗯？招兵擴軍工作完成了？軍校新生也招齊了？”

奏本是喬峰所寫，彙報了他最近的工作情況。

擴軍令的十萬零八千人已全部招齊，皇家軍校第二批招生三千人也已完成。

喬峰已對十萬餘新兵和三千名軍校新生進行初期的訓練，整天忙得團團轉。

除了彙報工作之外，他向殿下請示，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將新兵下放到各部軍中？

還有新招的三千名軍校新生，該如何訓練，殿下要不要回來主持軍機處工作？

另外還有丐幫的一眾長老，以及近百名仰慕殿下的江湖散修，這些人又該如何處理。

不是喬峰想撂挑子，實在是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嗯，確實要回京師一趟了，恰好大理這邊已走上正軌。”

“馬上要過年了，說什麼也得回京師過年。”

摸了摸下巴，慕容復心裡有了決定。

大理這邊的事情基本上處理完了，臨近過年，他打算回京師一趟。

正好喬峰這邊也迫切需要他回去，軍機處積壓了許多工作等著他處理。

除此之外，慕容復還打算回去找老登商量一下，要不要將大燕的京師搬遷到大理城。

遷都的好處是，不僅大理城更為繁華，地理位置也更為優越，便於管理原大理國七十二萬平方公里的疆域。

現在的京師升龍城是由大越國太祖李公蘊所建，才七十餘年時間，無論地理位置還是繁華程度，都比不上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大理城。

但萬事皆有利弊，遷都的壞處也有。

在慕容復的計劃裡，近幾年不會北上用兵，他的目光放在東南亞半島。

未來幾年的敵人，是南面的吳哥王朝，和西面的蒲甘王朝。

唯有一統東南亞半島之後，他才會揮兵北上，一舉征伐宋國、西夏和遼國。

因此，如果遷都大理，將對未來幾年的戰事產生諸多不便之處。

綜上所述，關於遷都的問題，從慕容復攻下大理城就在考慮了，只是一直拿不定主意。

他準備這次回升龍城，找老登慕容博好好商量商量。

“梅蘭竹菊，你們收拾一下，孤準備回一趟京師。”

批閱完所有的公務之後，慕容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對四姝說道。

“啊，回京師，去多久啊，何時回大理？”

竹劍心直口快，心裡藏不住事，當即開口問道。

她們姐妹四人留下來才半個多月，好不容易適應了大理，又要去京師了？

是一去不回，還是暫時先呆一段時間，過後又回大理呢？

“小竹，宮主的吩咐，我們照做就是了，你問這麼多幹嘛。”

梅劍拉了她一下，訓斥一句後，嚮慕容復請罪道：“小竹她沒有惡意，請宮主恕罪！”

“無妨，這次就算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慕容復淡淡的看了她倆一眼，說道：“孤不喜歡別人質疑孤的決定。”

身為屬下，最忌諱的就是質疑和辯駁和上司的決定，只需聽令行事即可。

慕容復以前無法理解為何會這樣，如今久居高位，倒是慢慢能理解了。

“謝宮主寬宏大量，奴婢再也不敢了。”

竹劍臉色一白，連忙跪下請罪。

“謝宮主，小竹以後不敢了，奴婢會教訓她。”

梅劍做為大姐，也連忙保證道。

“嗯，起來吧，下不為例。”

慕容復微微頜首，說道：“孤此次回京師快則十天半月，慢則一個月時間，辦完事就回大理，你們倆去收拾行李吧。”

“是。”

梅劍和竹劍這才站起來，齊齊應聲。

“蘭劍，你去通知九天九部的弟子，告知孤要離開的事。”

接著，他看向另外兩人，說道：“菊劍，你去將包不同將軍請來，孤有話要吩咐他。”

即便要離開，也要將大理這邊安排妥當才能安心離開。

“是，奴婢遵命。”

蘭劍和菊劍連忙答應。

接下來，慕容復安排包不同駐守大理，其餘諸事也安排妥當，這才踏上回京之路。

......

大燕。

經過幾天的趕路，慕容復終於回到了京師，踏入闊別數月之久的東宮。

“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東宮的大門緩緩開啟，門內跪滿了整整齊齊的一眾東宮屬官，齊齊山呼。

“都免禮平身吧。”

慕容復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平身，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

“殿下一路辛苦了，奴婢已準備好了熱水，請殿下沐浴更衣。”

阿朱迎了上來，溫柔的說道。

“嗯，好。”

由梅蘭竹劍四姝伺候著沐浴之後，慕容復換上一身常服，渾身清爽的走了出來。

來到殿內剛剛坐下，阿朱和阿碧又連忙送上熱茶。

“殿下，這四位妹妹該如何安排？”

看著長得一模一樣的四姐妹，阿朱試探著問道。

按理來說，她和阿碧才是殿下的貼身侍女。

可如今殿下身邊有了漂亮可人的四胞胎，那她們倆怎麼樣？

“嗯，日後她們就跟在我身邊伺候吧。”

慕容復喝了一口茶，隨口回道。

“殿下，您不要我和阿碧了麼？”

阿朱拉了阿碧一下，泫然欲滴的問道。

“是啊殿下，您不要我和阿朱姐姐了麼？”

阿碧這才反應過來，小嘴一癟，楚楚可憐的問道。

“你們從小就跟在孤的身邊，孤怎麼會不要你們呢。”

慕容復起身拉著她們的手，耐心的解釋道：“孤的想法是，將你們培養成東宮的大管家。”

“阿朱做為大管家，阿碧給阿朱做副手，幫孤管著東宮這個家。”

“待父皇退位，孤登基稱帝之後，你們就幫孤管著皇宮。”

“如何，你們自己的想法呢，是想給孤當貼心侍女，還是當大管家？”

畢竟二人是從小培養，跟在身邊多年的侍女，他的態度自然不一樣。

“大管家？奴婢真的可以嗎？”

阿朱聽了，眼神一亮。

“我...我不想做管家，我就想一輩子做殿下的侍女。”

阿碧倒是不心動，她對做管家沒興趣。

“隨你高興，你決定就好。”

慕容復微微頜首，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嗯嗯。”

見殿下沒有拒絕，阿碧開心極了。

“阿朱，如果你有想法的話，孤就專門培養你做管家。”

隨後，慕容復又看向阿朱，說道：“你自己的想法呢？”

“殿下，奴婢想試試。”

阿朱鼓起勇氣，堅定的說道。

“好，孤會安排人專門教你，該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管家。”

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慕容復回道。

“謝謝殿下栽培！”

阿朱高興的感謝道。

“嗯。”

慕容復點了點頭，問道：“對了阿朱，阿紫來找過你嗎？”

“回殿下，阿紫妹妹確實找過奴婢，我們對照了身上的印記，姐妹相認了。”

說到阿紫，阿朱的神情頗為低落的說道：“謝謝殿下為奴婢找到妹妹。”

她低落不是因為找到妹妹，而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大燕對外公佈的戰績上，言明大理鎮南王段正淳已被太子殿下當場斬殺。

身為段正淳的私生女，她覺得很丟人，對不起殿下的培養。

“嗯，你們姐妹以後就相互扶持。”

知道她心中所想，慕容復鼓勵道：“至於身世問題，你不要想太多，孤不會在意的。”

“對了，你應該知道吧，段正淳還有一個兒子叫段譽，算起來他是你哥哥。”

“孤沒有殺他，饒了他一命，將他安置在大理城外，你如果想認親的話，可以去大理看他。”

值得一提的是，刀白鳳最終還是答應了慕容復提的條件。

慕容復也爽快的放了他們一馬，將他們安置在城外的一個小村莊裡，命人時刻監視著。

當然，哪怕刀白鳳三人陽奉陰違，暗地裡偷偷教段譽練武，那也沒關係。

興許他哪天心血來潮，特意去段家看一看，段譽有沒有練武，哪裡逃得過他的雙眼？

而慕容複決定暫時不殺段譽，也有考慮到王語嫣、阿朱兩人的想法。

她們兩個都知道自己的身世，早晚有一天會長大懂事。

若是日後因段氏絕後，使她們心生芥蒂，那就不太美妙了。

因此，綜合考慮，他還是決定先留段譽一命。

亡國之君的後裔，不過是風雨飄搖大海中的幾隻螻蟻而已。

他想殺就殺，一切全看他的心情。

“段譽....奴婢和段家人沒關係，也沒有所謂的哥哥。”

阿朱想了想，厭惡的說道。

她聽王語嫣講過，這個段譽色眯眯的，很噁心。

“隨便你吧，孤也就隨口一說。”

慕容復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阿碧，你帶梅蘭竹菊她們儘快熟悉東宮。”

隨後，他對阿碧說道：“日後好好相處，不要鬧矛盾。”

“是，殿下！”

幾人齊齊答應。

“對了阿朱，葵花衛現在怎麼樣了？”

阿碧帶著四姝去熟悉東宮，慕容復開口詢問阿朱。

他也是突然想起，距離組建葵花衛已經過了三個多月。

後面他一直在外征戰，對葵花衛不聞不問，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回稟殿下，一百名葵花衛經過三個月的勤學苦練，如今已經頗見成效....”

一聽問起葵花衛，阿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為殿下介紹道。

經過她三個月不辭辛苦的教導，一百個小太監如今認識兩千多個常用字，脫離了文盲的行列。

武功方面也沒落下，武學基礎方面的經脈、穴位等知識也都背熟了，《葵花寶典》也修煉入門了。

“哦？頭前帶路，孤去看看他們。”

聞言，慕容復瞬間就來了興趣，站了起來。

“是，殿下請隨奴婢來。”

阿朱在前面帶路，兩人很快來到東宮後的一處偏殿。

“殿下駕到！”

踏入殿內，阿朱高聲喊道。

“嘩啦啦....”

片刻後，一群身穿灰色勁裝的小太監從四面八方趕來。

“拜見殿下，見過老師。”

小太監們排成整齊的幾列，齊齊躬身行禮。

“嗯，阿朱說你們都入門了，給孤瞧瞧。”

慕容復微微點頭，看得出來，經過三個月的苦修，小太監們的身姿更挺拔，眼神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有如脫胎換骨一般。

“是，奴婢獻醜了。”

一聲令下，小太監們迅速散開，擺開陣勢。

其中一名小太監率先走出，他手持長劍，深吸一口氣，身形如閃電般射出。

腳尖輕點地面，速度快得如同鬼魅，瞬間便跨越了數丈距離，讓人看不清身影。

他手中長劍一抖，化作一道寒光，向著庭院中的一個木樁刺去。

劍勢凌厲，一劍刺出竟如無影，只聽‘嗤’地一聲，長劍已深深刺入木樁。

其他小太監也紛紛展示實力，有的在庭院中跳躍穿梭，身形靈活多變，竟在空中留下殘影；

有的兩兩對練，劍招相交，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其速度和力道都讓人驚歎不已。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配合默契，顯然在修煉過程中不僅提升了個人實力，還培養了團隊協作的能力。

“不錯！”

看著他們的精彩表現，慕容復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就讓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太監擁有三流實力。

《葵花寶典》果然恐怖如斯！

“爾等的努力和進步孤都看在眼裡，孤在這裡正式宣佈，你們以後正式成為葵花衛的一員。”

“但修煉之路永無止境，切不可驕傲自滿，你們僅入門而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迴盪在眾人的耳邊。

“謝殿下教誨！”

小太監們齊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