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田在這二愣子剛回到自家門口,就看到家裡圍了不少人。

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囂張喊聲。

“老子進去住著幾個月,可不是白住著的,反正我出來以後也沒吃沒喝,陳玉田把我的營生給毀了,還把我送進去了幾個月,這事兒可沒完!”

李二奎直接坐在了陳玉田家裡的門檻上,抽著煙,朝著村裡的鄉親們喊道:“去啊,把陳玉田給叫回來,俺倒是要看看他能把俺咋樣。”

“本來好好的日子,俺和他井水不犯河水,非要把俺給送進去,現在接受了幾個月的教育,俺也懂得了該咋用法律來保護自己。”

這裡人聽到這話的時候,都是面面相覷,難道陳玉田還真做錯啥了?

“你們別瞅了,俺告訴你們,後半輩子俺的吃喝拉撒陳玉田都得管了。”李二奎得意的把菸頭丟在了地上踩滅。

“是嗎?”

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會兒回頭看到是陳玉田的時候,立刻是讓開了一條路。

陳玉田帶著二愣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二愣子,這是咋的了?”

“這後背的衣服都被血給染透了,這是誰下這麼狠的手,二愣子這是招誰惹誰了?”

陳玉田面色冰冷的走了過去:“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衝我來,為什麼要打二愣子?”

“誰看到我打他了,他一個傻子隨口胡謅幾句,你就相信?”李二奎心中還有點怕陳玉田,不過想到這幾個月在裡面學的東西,有恃無恐的又拿出了一根菸。

“陳玉田你把俺坑進去這幾個月,俺這日子過得很苦,俺可是每天每夜都在想著你,這一出來以後第一時間就來陪你是個驚喜。”

李二奎的眼中全都是恨意,在裡面的這段時間,和一堆凶煞的狠人關在一塊,結果可想而知。

天天刷馬桶,有時候找誰不高興了,晚上還得蹲在馬桶邊上睡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大部分都是被人給尿醒的。

在那裡面他就是成為別人戲耍的一個玩具,昨天不是被這個欺負,就是被那個收拾。

從進去到出來,他身上就沒有一天是完好無缺。

他把所有的恨意全部都堆積在了陳玉田的身上,計劃了好幾個月,想的全部都是出來以後,怎麼對付陳玉田。

陳玉田臉色冰冷的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二愣子是不是你打的?你知不知道他現在的傷口已經是構成了重度傷害,如果再送你進去,最少是十幾年。”

李二奎吐了一口唾沫在陳玉田腳底下,譏諷道:“什麼狗屁傷害,俺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誰知道他這個傻子是從哪裡磕壞的,想來訛俺,你還嫩了點。”

“說起訛人,俺是這方面的祖宗,你算個錘子。”

大傢伙就算是再傻,也都已經聽出來了,這件事情就是李二奎乾的。

這邊的動靜,村裡不少人都知道了,支書也趕過來。

“二奎,你這是幹啥,剛從裡面出來就又開始不老實了?你忘記了人家制服人員走的時候是咋說的嗎?讓你好好的想著在裡面這幾個月的改造,別再犯錯了,否則的話那就是二進宮。”

支書怒其不爭的走到了李二奎面前:“你如果還在這裡訛人,信不信俺直接給制服人員那邊打電話,讓人家過來把你帶給帶走?”

“喲喲喲,俺好怕呀,無憑無據的,為啥要把俺給帶走呢?”李二奎典型的無賴模樣。

支書氣得臉色都有些發紅:“你憑啥訛玉田,你被抓進去也是因為你自己乾的壞事,和陳玉田有啥關係?”

李二奎鄙視的道:“行了,你們都別在這裡假惺惺了,不就是因為陳玉田租了你們的地,現在你們全都是一心向他嗎?”

“俺告訴你們,很快陳玉田這地就住不成了,說不定他自己都得進去。”

說到這裡,李二奎目光轉向了陳玉田,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臉:“是不是很生氣來呀,朝著我這裡打狠狠的來幾個巴掌,就怕你沒那個膽子。”

他這就是在挑釁。

陳玉田嘴角露出了一抹戲謔的冷笑,他知道這個傢伙是在打什麼主意了。

“你不就是想讓我給你幾個巴掌,把你打出傷來,然後去醫院鑑定一下,就可以訛我一輩子對吧?”

李二奎愣了愣,最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怎麼被陳玉田一眼就看了出來?

不過就是被看出來又咋樣?他今天就訛到這了,他就不相信陳玉田還能忍得了他在這裡撒潑,陳玉田的脾氣可沒有那麼好。

“俺就是想訛你,咱就賴在你這裡不走了,有種你打我呀,你就是把我給扔出去,摔一下身上的骨頭,如果出點啥事,那可都得上醫院給治療,還得花錢賠償俺。”

陳玉田冷笑道:“送你進去幾個月,別的沒學會,你這訛人的本事倒是見長,尤其是這張臉皮更厚了,你這是進去以後被誰給磨練出來的一張臉?”

聽到這話,李二奎氣得肺都差點炸了,其實想到在裡面的生活,他現在都想跳下來,給陳玉田狠狠的一個巴掌。

如果不是因為陳玉田非要去查賭的那件事,他也不會被制服人員給送進去。

“小王八蛋,老子在裡面想了幾個月,還請了不少人教俺,就是想著回來對付你,以後俺不管你在哪兒,反正就訛你們家了,俺也不跟著你。”

李二奎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俺就跟著你娘,俺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大孝子,會不會在乎你娘出點啥事。”

“你說萬一要是不小心,你娘哪天走到路邊的時候,突然撲通一聲掉進井裡,是不是你就沒娘了?”

他這一切的話都是在故意激怒陳玉田,然而他就不知道自己惹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神仙。

陳玉田眼中寒芒陡然閃過,在李二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上彈出了一縷真氣,直接打在了李二奎的死穴之上。

李二奎滿臉得意的哈哈大笑著:“你咋蔫兒了呢,繼續說呀,你想想咋的對付俺?瞅瞅你那慫包的樣子,俺真想吐你一臉唾沫,看你敢不敢動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