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花擔憂的道:“你聽說了嗎,李二奎出來了。”

陳玉田已經知道自己母親心中在擔心什麼了,面帶微笑道:“他也是該出來的時候了,他乾的那些事情,也就是最多進去幾個月,關不了太長時間。”

“我聽咱村的人說,他回來以後,到處嚷嚷著說要報復咱家,李二奎那個人以前在村裡的時候心眼就很小,要是惹了他,想著辦法都要給欺負回來。”

李俊花以前可是親眼見過李二奎欺負人,完全就是不講任何道理。

陳玉田微笑著道:“媽,你放心吧,他絕對不敢來咱家找麻煩,否則的話,他這輩子進去就不要再出來了。”

“不管咋的說,你得小心一點,誰知道他的滿肚子壞水能想出什麼餿主意。”李俊花還是有些擔心。

要是外面的人,陳玉田或許可以想著辦法瞞一下,但是李二奎是他們村裡的人,李二奎是個什麼東西,全村的人都知道。

當初是被他給送進去的,出來想要報復他也很正常。

回到屋裡之後,陳玉田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對付李二奎,不能是沒有任何的理由,僅僅只是因為一句威脅的話,就把人給收拾了,村裡的人到時候說不定都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第二天上午,陳玉田帶著柳悠悠來到了大隊,見了一下其他村裡的那些人。

每個村子陳玉田都把該發的工資和給的錢交給了村子裡面的代表,柳悠悠和這些人認識以後,這件事以後就交給柳悠悠來做了。

正在和那些人說話的時候,突然門外趙寶衝進來。

“玉田,二愣子出事了!”

“怎麼了?”陳玉田立刻起身就往外走。

其他人馬上也要跟過來,陳玉田轉過頭道:“大傢伙先在這裡,有什麼事情我可以解決,需要大傢伙的時候,我會打電話,你們先忙著!”

眾人這才停下了腳步,陳玉田跟著趙寶一起出了大隊。

“到底咋回事,而愣子不是在山上那邊看著鰟鮍魚嗎?還出啥事了?”陳玉田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他現在基本上都不怎麼賣鰟鮍魚了,全部都供給了泰龍大酒店,養殖的也不是很多,就全交給了二愣子去做。

在那邊,二愣子也不會和其他的村裡人在一起,這樣一來也不會容易讓人欺負二愣子。

“今天俺過去抓鰟鮍魚的時候,就看到二愣子頭上有幾道傷口,問他咋回事,他也不說,總是和俺說沒事,你也知道他的腦子,就是一根筋,俺是問不出來。”

趙寶無奈的說道:“二愣子除了聽他爹的話,也就只聽你的話了,咱們總不能一直看著二愣子頭上有傷口,還在幹活。”

“而且我感覺到傷口肯定是被打出來的。”

陳玉田眼中閃過了一道寒芒,快步的走向了山上的魚塘那邊。

等到這裡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二愣子靠在樹上,臉色有些發白。

“玉田哥,你咋來了?”

二愣子看到陳玉田的時候,非常的高興,從地上立刻跳了起來,只是明顯是缺了血,跳起來的時候身體還晃不晃。

“你這是咋的了?”陳玉田皺著眉頭問道。

“沒…沒啥的,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二愣子憨笑的道:“沒啥大事,流點血就好了。”

“告訴我是誰,這可不是摔出來的傷口,瞞著別人可能瞞得住,但是瞞不了我。”陳玉田聲音嚴肅了一些。

他清楚二愣子是什麼人,可能這件事情都已經牽扯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二愣子才一直不說,很有可能是誰忽悠了二愣子什麼。

“玉田哥,俺這不能說,要不然…”

後面的話二愣子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低下了頭,他根本就不會撒謊。

陳玉田眉頭突然一跳,直接道:“是不是李二奎來找你了?”

“你咋知道的?”二愣子下意識的問道。

問完了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現在還滿臉都是疑惑。

“他為什麼打你?是不是想要偷東西被你給抓到了,然後惱羞成怒威脅你了?”陳玉田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眼中怒色正在沸騰。

他還沒有去找李二奎的麻煩,對方都已經是先給他添堵來了。

以為二愣子好欺負,所以第一個就先找上了二愣子,這件事情他可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算了。

二愣子猶豫了一下之後,看陳玉田都已經猜到了,便點了點頭。

“是不是他把魚給偷走了,還說了什麼話來嚇唬你?你放心吧,有哥在這裡,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能把咱們兄弟怎麼樣。”陳玉田聲音嚴肅的道。

趙寶也是在旁邊勸著:“李二奎他算個錘子,玉田一句話,咱全村的人能把他給堵在家裡收拾。”

二愣子在聽到之後的時候,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說俺要是把偷魚的事告訴你了,就去找俺爹,晚上了偷偷給俺爹下藥,毒死俺家人。”

“他說要去給俊花嬸嬸也下毒,要是讓他帶走幾條魚回家吃,他就不會幹這事。”

“他還埋怨著是玉田哥你把他給送了進去,所以他出來之後就要讓玉田哥你養著他,俺想著反正咱種了這麼多地,多養一個人也沒啥。”

陳玉田知道李二奎,肯定不止說了這麼一點,二愣子那麼執拗的脾氣,肯定是被這個傢伙拐著圈的忽悠了。

“走,跟我直接上李二奎家裡,今天必須要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玉田哥,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他說要麼打死他,要麼他就一直會報復咱們家裡。”

二愣子雖然人傻,可對家人卻很孝順,最在乎的人,也只有他爹和陳玉田。

“他忽悠別人也就算了,居然來忽悠你,今天要是不讓他付出代價,以後會讓人笑話咱們太慫。”陳玉田看了眼二愣子頭上的傷口。

“你這傷口有些深,先去我那裡處理一下,要不然流血都能把你給流死,這一次咱們又是俱樂部,到下一次他會變本加厲,這種人絕對不能慣著他的毛病。”

二愣子那簡單的思維能力,根本就不懂陳玉田說的後面話是什麼意思,剛想撓撓頭,就碰到了傷口,疼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