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王桓珝的兩個人來到了一處小巷子,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人,王桓珝把長鴻槍扛在肩上走了出來。

說道:“是在找我嗎?本大爺可不記得自己身後啥時候有幾條跟屁蟲了。”

那兩個人也不廢話,直接提刀殺來,第一個人上前長刀橫劈,桓珝架槍防禦挑開,順勢轉身掃槍擊飛,準備長槍直戳,另一人一刀劈開桓珝長槍,正面劈來,桓珝側身躲避,槍尾甩擊頭部,桓珝迅速上前連續頭尾橫擊,最後雪花蓋頂挑翻第二人。

兩人見敵不過,分別雙手蓄力內功氣襲來,桓珝見此借物踩躍飛身躲開,又一長槍破魂飛刃,直接斬死了二人。

另一邊李顯一也把兩個人引到了一處破敗院子裡,依然出現在二人身後。

兩人見狀直接提刀上前,殊不知李顯一手中混元掌早已蓄好,見距離靠近,兩掌擊飛二人。

二人再次提刀襲來,李顯一借用混元掌蓄力混元戟,一直左右拍防等待時機,使出“風霄戟法”左右連續長戟氣鋒劈砍,兩人被李顯一劈中重傷倒地。

最後李顯一一戟一個送他們上路。

最後李顯一和王桓珝在糧食鋪碰頭,這裡的糧食貴的嚇人,但倆人還是買了很多糧食,因為二人出不了城去,無法挑水,只得在城中高價購買了許多水源。

二人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倆人帶著這些再次前往小櫻的家裡準備賠禮道歉。

走到院子門口,倆人一起注意到了不遠處山坡的墳包,走近上前看到墓碑赫然寫著:“家父申武然之墓。”

雖素不相識,但李顯一和王桓珝還是跪拜了他,之後便去敲響了院子的門。

倆人在門口站了許久,依然沒等到人來開門,放下水和糧食準備離開,門開啟一條縫隙,是小櫻偷偷檢視。

王桓珝三步一回頭的看,看到了她,立馬叫上李顯一倒回去。

小櫻依然很生氣的說道:“你們……回來幹什麼,不是叫你們別再來嗎?哼”

李顯一和王桓珝一起蹲了下來,李顯一說道:“抱歉啊,小櫻,早上的事是哥哥們不對,不過我們現在拿來了水和糧食給你們賠罪了,你看。”

王桓珝把放在門口的水和糧食拿給她看,小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啟了門栓,但還是說道:“你們,放下這些就離開吧,不想看到你們。”說罷,便氣沖沖地往屋裡走去。

王桓珝把購買的水全部倒進了水缸裡,剩下的很多水源用水壺裝著放在了旁邊,而李顯一把糧食放在了小櫻家的柴房裡。

倆人放下這些就準備轉身離開,小櫻出來叫住他們道:“等一下,我娘叫你們進去一下,有話要說。”

王桓珝和李顯一互相點了點頭,便往屋裡走了進去,小櫻獨自一人去牛棚逗著小楞玩,因為孃親特地囑咐了讓她在外面玩一會兒。

王李二人走進去,小櫻娘已經拖著病重身體坐了起來靠在牆上,聽到二人進來的腳步聲,便問道:“來了嗎?二位公子找個地兒坐下吧,很抱歉,這裡破破爛爛的,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

“不會,我們坐地上就行。”李顯一說著便直接坐了下去,王桓珝也跟著坐下去。

“小櫻她如果做了什麼對不起二位的事,還請二位……咳咳咳咳”小櫻娘說道。

李顯一趕忙說道:“不是,您誤會了,昨日小櫻幫助了我們進城,那20兩銀子是我們和小櫻答應好的報酬,我們感謝她還來不及呢,她並沒有做什麼錯事。昨日罵我們,也確實是我們的錯,沒經過你們同意就私自使用水缸裡的水,今日拜訪這裡也是放了給您和小櫻賠禮道歉的,我們買了很多糧食和水,希望您能收下。”

小櫻聽了李顯一說的話,有些吃驚的說道:“這樣……啊!平時小櫻很少和城裡孩子以及什麼人打交道,昨日聽到院中你們她和你們說的話,以為是她闖了什麼禍惹來了什麼人,這樣就能……放心了。”

沉默許久的王桓珝開口問道:“請問昨日院外偷聽的那些人,您知情嗎?”

“你在問什麼,這個時候怎麼能問這種問題”李顯一還責怪王桓珝不應該在這個場合問這個。

“可是這件事……”王桓珝還想說什麼。

小櫻娘打斷他們說道:“院外那些人的事奴家的確……知曉一些,咳咳咳咳咳,或許是為了奴家丈夫帶回來的那塊風晶石來的吧!雖然奴家看不見,但對有些事物很敏感,那些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盯著我們了。”

說罷,小櫻娘便指向右手牆壁的一處壁畫,王桓珝走上前揭開,一陣紫色的光芒閃過,裡面是一塊晶石。

小櫻娘解釋道:“這個就是……風晶石……咳咳咳,可惜奴家丈夫不久前因重傷去世了,離世前曾囑咐我毀了它,可惜……我也染上了重病,看了郎中也無藥可救,只能靠昂貴的藥材拖著……咳咳,這塊晶石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王桓珝接著問道:“請問您丈夫申武然是震州武平人士嗎?”

小櫻娘有些吃驚,回答:“確實如此,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桓珝此時表情有些不對勁,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李顯一見狀馬上問道:“桓珝兄弟,桓珝兄弟,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

過了很久,王桓珝才回過神來,猛喝著腰間的酒,李顯一趕忙解釋道:“大娘不好意思啊,他這人一緊張就要喝酒冷靜,請您見諒。”

“沒事,不過今日其實奴家還有一件事想拜託你們……”

…………

王桓珝和李顯一走出了屋,小櫻正坐在屋門口等著,見他們出來,馬上問道:“我娘她跟你們說了什麼啊,你們進去了這麼久。”

李顯一讓王桓珝先在院門口等著自己,李顯一蹲下說道:“你娘啊,誇你是個好孩子,讓我們呢多照顧照顧你,還有啊,你要多笑笑,開心一點,努力結識一些同年齡的朋友,拜拜啦,下次兩位哥哥還來看你們。”

小櫻聽了李顯一說的話,原本緊繃的心也放了下來,心情高興了,和兩位擺手說拜拜。

李顯一走到門口和王桓珝對視了一眼,此時可隱約看見王桓珝的懷裡有一東西正在發著紫光,二人一起離開了這裡。

“這塊風晶石,奴家決定交給你們,因為我相信你們是好人,交給你們也就放心了,不枉武然為了這塊石頭獻出生命。我感覺自己……咳咳咳咳……挺不了這幾天了,我離世後,還請照顧小櫻……她已經沒有親人了,非常麻煩二位了。”小櫻娘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

王桓珝和李顯一回到客棧的路上,都沒有言語,保持著沉默。

人群之中有一人從王桓珝身旁擦肩而過,王桓珝立即眼神犀利起來,回頭看去,李顯一發現了他的異常,詢問道:“怎麼了?”

王桓珝又看到了不遠處那個人的背影,表情逐漸失控,彷彿恨不得把所有人撕碎的表情,先是一把甩開李顯一,遇到前方有人擋著視線也是直接推開,嘴裡還自言自語道:“是他,絕對是他,我不會看錯”

王桓珝直接二話不說拿著長鴻槍便循著那個人影追了上去,就在快要追上時,一個趕馬車的突然出現,王桓珝差點被撞上,等馬車走過,剛才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啊啊啊”王桓珝憤怒到極點在原地咆哮起來,周圍的群眾都投來異樣的眼光,而此時王桓珝手中長鴻槍都握的非常緊。

迅速追了上去,借物飛身而起,一計拋槍戳穿了趕馬車那人的胸膛,那人重重摔了下來,馬車也失控撞上了前面幾十名無辜群眾。

王桓珝走上前踩在死去的人身上,拔出長槍用殺神的眼神盯著附近的每一個人。

此時有一人只是在他眼角瞟到的地方抬了一下手,桓珝直接抬槍橫戳,側面刺穿了那人的脖頸,並放下狠話道:“就是你吧!別給本大爺玩偽裝了,同樣的方法會騙我兩次嗎,去死吧!”

隨之抽出長槍再橫劈,那人的頭顱直接飛了出去,一個無辜的人就這樣慘死在了這裡。

嚇得周圍的群眾全部後退,有些被嚇得大叫起來,還在尋找王桓珝的李顯一聽到了動靜,立即趕了過去。

王桓珝在這裡已經殺紅了眼,不論男女老少,見人拉過來看一眼,不是想找的就殺了,又用破魂飛刃攻擊,凡是所到之處,頭顱將不會在自己身上。

李顯一終於趕到了這裡,看到了一地的屍體和滿地的鮮血,以及四處飛出的頭顱,心想:這傢伙發什麼瘋,也沒喝酒啊!得想個辦法讓他停下來。

“知道你藏在裡面,給本大爺出來,別再偽裝了,你個小人。”王桓珝拿著長鴻槍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指了一遍。

“這個人是那個通緝犯吧!”“啊?真的嗎”“完全就是一個殺戮惡魔啊!得快去報官”“賞金還挺高,快去快去”(有人議論)

李顯一聽到了這一切,著急如焚,突然瞧見了不遠處人群后一男子,與在場的平民驚恐的眼神不同,他那眼神更多是嘲諷。

但李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不見了。

王桓珝又拿起腰間的酒開始大喝起來,李顯一總算找到了機會,把臉蒙上就衝了上去,直接趁機把王桓珝打昏了過去,揹著王桓珝衝出了人群。

那些平民也沒武器不敢追,這時官兵也趕了過來,在平民的指路下,追了上去。

李顯一揹著王桓珝始終不是辦法,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一處空地內有很多幹草堆,便直接躲了進去。

等官兵走後,李顯一才把王桓珝拖了出來,李顯一想了很久,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帶著他去小櫻家那山頭避風頭了,那邊地偏人少,很適合藏人。

李顯一用盡全身力氣總算把王桓珝馱到了那山頭頂上,山坡中央就是小櫻的家,為了不打擾他們,才選擇來山頂。

昏迷不醒的王桓珝陷入了回憶之中……

“你走吧,我尹藏沒有你這個徒弟,以後你也和為師沒有任何關係,若你要是對他人說出我們的關係,為師定當清理門戶。”(熟悉的聲音再度在王桓珝的腦海裡迴盪)

“這個聲音是……師父?”(王桓珝自言自語道)

“師父,為何您還是不肯原諒我,我拋棄了所謂的正義,殘忍殺戮那些人,不過是為了給師兄弟們報仇,難道殺了那些壞人也是錯的嗎?”(自己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是我嗎?為什麼這段記憶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很快王桓珝便清醒了過來,瘋狂喘著粗氣,李顯一在一旁下意識的摸自己的戟準備防禦,生怕他殺瘋了攻擊自己。

王桓珝看他這樣,疑惑的問道:“我做了什麼嗎?啊?怎麼全身都是血,這是……”

李顯一說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王桓珝抱頭懊惱不已,回答道:“我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喪失理智,當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可能我失去了一段記憶,但腦子裡對這個人有很大的敵意,之後的事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說罷王桓珝便起身準備離開,李顯一詢問他要去哪,王桓珝回答道:“去散一下心,放心,不會進熱鬧區域。”

王桓珝走在這田野,想起夢裡夢到的那段話,心想:拋棄正義?殺戮?為師兄弟報仇?我記憶只記得自己被師父逐出師門,卻總是想不起自己是何原因被逐出的,中間發生的事已經完全記不起了。

王桓珝看著手中的長鴻槍,槍頭的鴻枝還是師父收他為徒時親自授予的,想起之前師父教他槍法的點點滴滴,不禁讓王桓珝有些難過起來。

突然腦中閃現一個人臉,王桓珝瞬間抱頭蹲下痛苦起來,李顯一在山頭注意到了異常,跑下來檢視,只聽見王桓珝自言自語道:“啊啊啊,就是這個人,就是他,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