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5月底,這期間,江保軍的白日夢可謂是做到了極致,被騙去的錢也如流水一般有去無回。
每天晚上睡覺前,江保軍總要搬出那個酒罈子,然後倒出一小杯酒。屏住氣、皺著眉,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江保軍張大嘴巴哈著氣,然後趕緊漱口刷牙。鄭楨問過他為什麼喝過這酒後是這個樣子,江保軍不說。於是鄭楨有一天趁江保軍不在家,開啟酒罈的蓋子,趴在上面聞了聞,一股極為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讓鄭楨捂著鼻子躲開,然後連打幾個噴嚏。鄭楨又用手指沾了一點酒,放在嘴邊舔了舔,差點沒把她辣死。
鄭楨心中大驚,知道這酒的酒精含量極高,怪不得江保軍每晚喝過之後是那個表情。想到這,鄭楨趕緊把酒罈子放了回去,想等江保軍下班後勸他別喝了。
傍晚時分,江保軍下班回來了。鄭楨就告訴了他關於酒的事情。
江保軍聽後不以為然,說:“那是好酒,所以才是這個味道。”
鄭楨說:“你就不怕把你的胃燒壞嗎?”
江保軍說:“那是保健的,怎麼會損害身體呢?你別說了,你又不喝。”
鄭楨說:“我覺得那是假酒,你別喝了。你前陣子胃疼,我看就是與你喝酒有關。你不僅喝這種酒,還經常和其他人去外面喝酒,你的胃能受得了嗎?”
江保軍兩眼一瞪,說:“就你多事!分不清好歹的女人,我做什麼你不許管,我跟朋友喝酒那是我有面子,別人送我酒那是看得上我!你自己沒這些朋友還說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出息。”
鄭楨轉過身子不再說話了,她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
江保軍看她不說話了,走到櫃子前把酒罈子抱下來。鄭楨一驚,以為他現在就要喝,卻見江保軍把酒罈子抱進廚房藏進了櫥櫃裡。
藏好之後,江保軍見鄭楨看著自己,他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嚎叫起來:“看什麼看!以後不許動我的酒,被我發現了的話,我就打死你!”
鄭楨不理會他,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結果沒過幾天,在一個晚上,江保軍的胃又疼了。這次不是一般的疼,而是他大便裡都帶血了。江保軍慌忙吃了點胃藥,這才緩解一些。鄭楨雖然生氣,責怪江保軍喝酒,但說到底還是擔心他的。
好不容易熬到早晨,江保軍沒有吃早飯,而是直接上醫院做檢查去了。鄭楨想陪他一起去,但江保軍不讓,而且露出氣憤的表情,鄭楨只好聽他的,吃完早飯自己去上班了。
江保軍去醫院做了胃鏡檢查,結果顯示胃部受到的傷害挺嚴重。醫生告訴江保軍不能再喝酒了,一定要保護胃。江保軍嘴上答應,但心裡還是認為那壇酒是必須要喝的。不過,江保軍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聽從了醫生的建議,他決定近期不再外出應酬,就算出去也要開車,不能再喝酒了。
晚上,江保軍把檢查結果告訴了鄭楨,鄭楨把江保軍說了一通。江保軍這天乖了一些,但也只是“嗯、嗯”地答應。但當鄭楨提到江保軍不能在喝那壇酒的時候,江保軍立刻就想發火,但礙於自己的確胃部出血,只好作罷。
“行了,我知道了。”江保軍總是回答這麼一句。
鄭楨看出他不想聽她的話,也就不說了。
過了兩天,當江保軍狀態好多了的時候,他又來到病房看望受傷的梁青青。
“江醫生啊,這孩子以後不能練體操了,以前她好幾個專案都挺優秀的啊!”金曉計看到江保軍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哪個該死的打的?要是讓我找出來,我非打死他不可!”江保軍咬牙切齒地嚎叫道。
楊美玲一開始坐在那兒一言不發,後來見江保軍如此生氣,就說:“江醫生,你也別太生氣,氣壞了身子,那以後的路可就不好走了。青青這孩子還小,將來就算不能練體操,也可以向別的方向發展啊!其實,我們都很憤怒,恨不得把兇手找出來殺掉,但是我們找不到啊!”
江保軍聽到這裡,走到梁青青身邊,看著她可憐兮兮地模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說:“青青受苦了,叔叔沒能保護你。”
梁青青抽泣了一下,說:“保軍叔叔真好,叔叔,你能給我買點牛奶喝嗎?”
江保軍立刻點頭說:“對,多喝牛奶好得快。叔叔這就給你買去。”
江保軍站起身,這時梁武全走過來,說:“青青,你的牛奶喝完了?怎麼能隨便開口向人要東西?”
梁青青嘴一噘,楊美玲虎著臉說:“你這麼兇幹什麼?嚇壞你孫女怎麼辦?”
江保軍趕緊說:“上次就買了點零食,不算什麼。我這就去買,青青等我哦.”說完,衝梁青青做了個鬼臉,然後出了病房。
見江保軍離開,楊美玲扯扯梁武全的衣角說:“你真是向著外人,他那麼多錢都給了,你還在乎這一點牛奶?”
梁武全說:“我是怕太過分了,畢竟這是主動要求他買東西,和弄他的錢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就是一傻子,除了醫術高一些,別的方面就是糊塗蟲。”楊美玲說。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梁武全也不再爭執。
不一會兒,江保軍就拎著兩箱牛奶回來了。他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人指指點點的目光,當然有很多人是認識他的,這讓江保軍很不自在。他彷彿感到別人知道他買牛奶是幹什麼的,所以他只能加快步伐,以最快速度趕到楊美玲的病房。快走到病房門時,江保軍鬆了一口氣,他想:如果有人能替他把牛奶送過來就好了。
就在江保軍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看,似乎是覺得這條走廊太空了,好像少了點什麼?
少了點什麼呢?
進了病房之後,江保軍開啟一箱牛奶,給了梁青青一盒之後,開始和楊美玲他們閒聊起來。
“江醫生,聽說你有個朋友去世了啊!”楊美玲意味深長地問。
江保軍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唐少傑,只好苦笑一聲,說:“他是我大學同學,不知道得罪了誰,被殺了。”
“兇手找到了嗎?”楊美玲故意問。
“行兇者死了,但不知道是誰派去的。”江保軍回答。江保軍雖然也想把餘煙和陳英姿失蹤的事情也說出來,不過想到陳英姿曾經侮辱過他,他也就不想說了。
就在這時,江保軍突然明白了剛才進門時為什麼會有異樣感覺。“方麗芊護士呢?似乎好幾天不見她人?”江保軍問著,同時想起來的確有幾天沒看到方麗芊了。
楊美玲看了一眼梁武全,梁武全支支吾吾不知怎麼說。楊美玲
只好轉頭繼續看向江保軍:“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也許辭職了,也許曠工不幹了,人家自己的事我們不好問。”
“哦。”江保軍嘆息一聲,“方護士人挺不錯的,走了可惜。”
楊美玲此時在心裡暗罵陳英姿混蛋,臨死還要拉一個墊背的。方麗芊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這下人死了,她們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第二個接應人,這讓楊美玲他們感到十分頭疼,沒想到殺個陳英姿,事情弄成這樣。
當然,在外人面前他們還是要保持和藹可親的模樣,於是楊美玲說:“江醫生不要難過,生離死別都是人之常情,江醫生現在要關注自己的前途,不要被不好的事情干擾。”
一聽到這裡,江保軍頓時來了精神,問:“那朱總說的醫院什麼時候建好?”
楊美玲呵呵一笑,回答:“就要開工了,很快就能讓江醫生如願的。”
“謝謝,謝謝大媽大伯,謝謝朱總。我一定竭盡所能,貢獻力量。”江保軍發誓一般的說。
“好,江醫生先去忙吧。有什麼訊息我們會及時通知你,到時候江醫生可要好好表現。”楊美玲說。
“那是自然,那我就回去了。小青青好好養傷,兇手肯定會被抓到的。”說完,江保軍又向屋裡的每個人打了個招呼,這才離去。
楊美玲他們幾人相視一笑,就連梁青青也笑了。
R校那邊,一場謀劃又開始了。
由於A市警方在搜查張芷鬱,莫氏瓊莊也在A市被人關注,而R校是安全的庇護所,因此兩人不能輕易離開。於是黎維祈和鄭楷準備前往A市,觀察形勢,前提是要帶上換臉面具。
臨走之前,張芷鬱在黎維祈耳邊低語一番,鄭楷和瓊莊看得有些奇怪,不知張芷鬱在說什麼。張芷鬱說完之後,拿出一個小盒子,塞給黎維祈。
黎維祈和鄭楷很快離開,兩人乘車去了火車站。瓊莊問:“芷鬱,你跟黎維祈說了什麼?”
張芷鬱“嘿嘿”一笑,開口道:“沒想到之前租的房子,現在派上用場了。”
瓊莊狐疑,張芷鬱繼續說:“三個月前,我摸清了朱變臺家的位置。以前我就不相信他沒有固定住所,於是會抽時間悄悄跟蹤他,終於發現了他在A市一個靠市區邊緣的一個小區裡有房子。那是個高層,他住在14樓。於是,我特意租下了他家對面那棟高層的一套居室,跟他家是正對面。我還買了一臺高倍望遠鏡。雖然我不知道到底能起多大作用,但直覺告訴我,需要這麼做。”
瓊莊點頭,說:“你的意思是讓他倆去你租的那套房子?”
張芷鬱說:“是的,如果他們住賓館,我擔心會被警方查到。貴就不說了,關鍵是他們不一定能發現什麼。”
瓊莊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是你去,我覺得收穫更大。”
“我也想去。”張芷鬱嘆息,“但萬一發生意外,就前功盡棄了。”
瓊莊說:“我知道你的苦衷,讓他們去也好,這是一次難得的鍛鍊機會。”
張芷鬱“呵呵”笑了一聲,接著說:“等他們回來,是不是要……”
瓊莊看向張芷鬱:“黎維祈的某些事,我們也該幫他一把了吧。”
張芷鬱點頭:“前陣子,黎維祈跟我說了很多他心裡的事情。他告訴我,他原本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我非常驚訝他居然承受那麼多壓力,之前他從未跟我提起過。現在我明白,身為男人,他的壓力真的好大。”
瓊莊也說:“鄭楷亦是如此。芷鬱,你記不記得當初你怎麼對鄭楷說的?你說的那些一專多能、社會認證、高價值、什麼資格不資格的,還記得嗎?那些話對鄭楷的傷害真的很大!”
張芷鬱微微垂頭,半晌才開口:“是我故意的,我故意用這些話來打擊鄭楷的,我希望他能進步,也好配得上鄭楨。”
“沒有配不配的上,除非一團糟的男人。”瓊莊有些生氣的說:“女人就一定要讓身邊的男人出類拔萃嗎?男人又不是神,你不能要求他那麼高。女人自己不要因為自己是女人就高看自己一等,動不動就篩選起男人,不要把自己那套天生的本領拿出來說事,時間長了,就沒有男人喜歡你了。”
張芷鬱看向瓊莊:“也許你說的對,不過現在大部分女人都高看自己一眼。”
“所以,等他們回來,我們來幫黎維祈一把。”瓊莊笑著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倒要看看這些都是什麼貨色,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張芷鬱斜著嘴笑著說。
黎維祈和鄭楷兩人搭乘火車悄然來到A市,雖然整座城市並沒有因為前些日子的謀殺案而改變什麼,但兩人切實感受到了絲絲緊張和壓抑的氛圍。兩人不敢在戶外多做停留,來到超市買了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後,以最快速度趕到張芷鬱提前租好的房子裡,這才放鬆下來。
兩人摘下換臉面具,把屋子大致打掃了一遍。屋子不算大,是兩室兩廳的結構,生活設施比較俱全。透過廚房、廁所和客廳的窗子,正好能觀察到朱變臺家中的動向。一臺大口徑雙筒高倍望遠鏡就架在客廳窗前,黎維祈把兩幅窗簾向兩邊微微拉開,把鏡頭對準朱變臺家餐廳的位置。
“真是好望遠鏡,大口徑的包含兩個鏡筒,雙眼看比單眼看省勁。”黎維祈笑著說。
鄭楷點頭,看向前方,說:“那棟樓是個獨立單元,不僅面積大些,而且還有兩個陽臺。”
黎維祈撇撇嘴,說:“面積大,就更容易觀察,讓我好好看看他們見不得人的一面。”
“我們只有一週時間,如果有什麼重要的地方,還要做好記錄。”鄭楷提醒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要保密,如果真被他們發現了……”黎維祈頓了頓,接著說:“只有聯絡嫂子了。”
“所以,保密。”鄭楷說,“不能麻煩芷鬱姐。”
黎維祈點頭。
兩人把窗簾拉的更緊一些,只將望遠鏡的鏡頭伸出窗簾一點點,開始了觀察。
這天家裡似乎沒有人,只是大致的看到家中的設施。也許是為了掩人耳目,家中並不顯得十分奢華。“看樣子,朱變臺都把錢藏起來了。”黎維祈小聲說。
第二天,朱變臺家中來人了。黎維祈從望遠鏡裡看去,從門口進來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朱變臺。
鄭楷接過望遠鏡,看了看,說:“那個女的我見過,是朱變臺老婆。那兩個沒見過,看樣子應該是朱變臺手下的人。”
“估計是來佈置任務的,那間破民房怕是不敢去了。”黎維祈接過望遠鏡看著,鏡頭內朱變臺和他老婆坐在沙發
上,另兩個站在他們面前聽著沙發上人的講話,還不停的點頭。“就是兩個狗腿子。”黎維祈罵道。
那兩人很快離去。朱變臺和他老婆又說了些什麼,兩人摟到一塊親吻了一番,然後兩人居然互相扒光了衣服。朱變臺抱起女人往裡面走去,不知去了哪間屋子。
很快,朱變臺返回陽臺拿了一條毛巾。
“洗鴛鴦浴了吧,廁所在北面,我們看不到。”黎維祈陰笑著說。
鄭楷在筆記本上迅速的記錄了觀察結果,然後抬頭說:“我猜這女人很可能不是原配。”
“哈哈……”黎維祈笑了兩聲後一手捂上嘴,一手向鄭楷豎起大拇指。
當晚,朱變臺和他老婆除了吃飯看電視外,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只是朱變臺不時用手機打電話。黎維祈和鄭楷不知朱變臺說什麼,只見他在陽臺上說著話,動作和表情比較誇張。有的電話讓他興奮,有的電話讓他鎮靜,還有的電話讓他點頭哈腰。
“能讓他點頭哈腰的,估計只有老爺頭了。”鄭楷漫不經心地說。
“肯定是的,也就他能治得住朱變臺。”黎維祈說。
當天夜裡,黎維祈和鄭楷輪流“值班”,不過沒發現朱變臺家的燈再次亮起。
第三天,朱變臺老婆出去了,只留朱變臺一人在家。
“他不是應該日理萬機麼?怎麼這麼閒?”黎維祈雙眼盯著兩個目鏡自言自語。
整個上午,朱變臺沒事就在家裡晃來晃去,一副悠哉的樣子。快到中午的時候,有人敲門。朱變臺趕緊開門,一個打扮的十分妖嬈的女子進入屋裡。女子進屋後,朱變臺迅速關門,然後和女子開始瘋狂親吻。
黎維祈和鄭楷一人看一個目鏡,兩人都緊緊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生怕錯過什麼。
“那女人好像是……”一個身影閃過鄭楷腦海,是她!
“你見過?”黎維祈問。
“見過一次,是梁朝智同學的老婆,好像叫柳芯。”鄭楷回答。
“典型的姦夫淫婦。”黎維祈罵道。
說話間,朱變臺和那女子的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兩人相擁進了臥室,睡在了床上。臥室窗簾沒拉上,但那女子注意到了這一點,起身拉上窗簾,隔開了風景。黎維祈和鄭楷嘆息一聲,鄭楷起身記錄,黎維祈也放棄了觀察。
大約一小時後,朱變臺和柳芯再度出現在客廳。此時兩人都穿好了衣服,柳芯先行出門,大約過了十分鐘,朱變臺也出門。鄭楷從窗戶向下看去,朱變臺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樓下。他向遠處走去,在一家超市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柳芯從超市走出,跟朱變臺一起消失在了鄭楷的視野中。
“都記下了吧。”黎維祈問。
“記得清楚,不過我們又不是間諜,他的這些事與我們無關。”鄭楷說。
“的確,我們只需要看看他還做了什麼行騙之事。”黎維祈說。
第四天早晨,朱變臺回來了,看他的樣子還有些醉。定是晚上喝多了,早晨酒都沒醒。只見他在沙發上躺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慢慢起身。打了幾個電話後,有人敲門,朱變臺開啟門,看到來人,立刻恭敬地趴在地上。
黎維祈心裡一緊,趕緊喊鄭楷過來看。兩人各看一個目鏡,只見一個大約60多歲的長著花白頭髮和白鬍子的老頭出現在朱變臺家的客廳裡。老頭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只見朱變臺趴在地上直哆嗦,老頭對著他狠狠踢了兩腳,又大聲訓斥著什麼。雖然能看出老頭說話很賣力,但由於距離太遠,黎維祈和鄭楷根本聽不見。
只見老人訓斥了一會兒,就帶著那兩個男人離去了,留下那個女人和朱變臺在一個屋子裡。
“那一定是所謂的老爺頭!”黎維祈狠狠說道。
“肯定不會錯,看那朱變臺一副哈巴狗的模樣就知道。”鄭楷也說。
女人身材凹凸有致,她蹲下來,渾圓挺翹的屁股比站著時更加誘人。女人又靠近朱變臺,豐滿的胸部在低胸襯衫裡呼之欲出,在朱變臺的眼前晃來晃去。朱變臺的視線移過去,剛想伸手去摸,但女人好像說了什麼,朱變臺立刻臉色漲紅,低下頭去,但含在嘴裡的口水滴了出來。
“這個女人應該練過,不好對付。”鄭楷低語道。
“我好像也有種這樣的感覺,可能都是練武之人,有這種感覺。”黎維祈說。
這個女人正是山野杏子,她回到老爺頭身邊的這幾天讓朱變臺放鬆不少,而且開始鬼混。不料,他鬼混的事情不知被誰發現了,彙報給了老爺頭,結果可想而知,朱變臺倒了大黴。
現在,就算山野杏子脫光,朱變臺也不敢動。不僅因為老爺頭的存在,而且就算自己面對一絲不掛的山野杏子,他也沒有絲毫勝算。
整個一天,朱變臺被山野杏子牢牢看在家裡,鬱悶至極。
第五天,朱變臺似乎開始認真辦起事來,他打電話通知了幾個人來到家裡,詳細的給他們佈置了任務。山野杏子則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似慵懶,實則密切關注朱變臺。朱變臺心裡自然清楚的很,所以也不敢亂來了。
這樣的情景全被黎維祈和鄭楷看在眼裡,他們大概知道山野杏子是什麼身份了。
“看來,只有他們內部核心人員和那些打手們知道朱變臺的住處,其他發展出來的外人不知道。”鄭楷說。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畢竟才觀察了幾天。梁朝智、周平、於小荷他們究竟知不知道,很難說。”黎維祈沉思了一會說。
“也對。但可以確定的是,朱變臺的這個住處知道的人不多。而那個女人應該是個保鏢,在老爺頭看來,比朱變臺還重要。”鄭楷說。
“沒錯,也許只有嫂子能對付她了。”黎維祈低語。
“瓊莊應該也能。”鄭楷說。
“萬一瓊莊有個閃失怎麼辦?我回去後必須要向嫂子說明這件事。”黎維祈說。
第六天。
一大早,朱變臺的老婆帶著一雙兒女回來了。黎維祈和鄭楷緊緊盯著目鏡,鏡頭裡看到朱變臺似乎跟他老婆說了什麼,然後就跟山野杏子走了。他老婆和孩子都十分恭敬地向山野杏子半彎著腰,等她出門之後才直起腰來。
“這一走,估計又有‘生意’了。”黎維祈低聲說。
“我們的監視也該結束了,記錄都在這裡。”鄭楷揮了揮手上的本子。
“要不我們現在去於小荷他們的住所看看,早一天看也安心。”黎維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