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念坐在沙發上看著周辭收拾著一樓的破局,而妖豔大美人正在努力裝著門。

大美人對著圖紙比劃著,又實在是氣不過的給門來了一拳。

門:……

看著別人幹活,而自已閒的無事可做,這感覺就像是……在當皇帝。

莫名覺得自已似乎已經登基的南知念突然覺得自已腰桿都直了不少,哪怕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是被她砸壞的。

周辭很快就收拾好了一樓,他上樓檢視其他的東西有沒有壞時,南知念看向還在裝門的大美人。

“你是誰呀!和周辭是什麼關係呀!”

大美人聞聲看過來,然後輕輕一笑:“放心寶貝,我可不是你的情敵,姐,獨自美麗。”

很好,這是以為南知念吃醋了,雖然兩個人相處像對情侶,但其實說不上是什麼關係。

南知念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美人以為南知念還是沒放下心來繼續說道。

“叫我清風就好,我是周辭的上司。”女人說完還高傲的仰起頭來,像一隻大白鵝。

南知念抬眼像審視一樣看著清風:“你……是他上司?”

“沒錯。”

“不信。”

“不是,你為啥不信吶!”清風的眼睛都瞪大了。

南知念把玩著手指:“我看態度,他像你上司。”

清風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已的怒火:“心靜自然涼。”

南知念微微一笑:“心臟安靜下來,屍體確實會很涼。”

清風煩躁的撓著頭:“他態度就那樣,跟我欠他二百五似的,不過我的身份絕對保真的好吧!”

南知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清風乾脆連門也不管了,她走到南知唸的面前,俯下身靠近女孩,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如果我是你,那我一定會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跑走,不過你好像錯過了一個好的時機。”

南知念看著清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已,她想說什麼?

先不說她想說什麼,只是大美人的氣息好像給了她的嗅覺一個大逼兜。

“你吃大蒜了?姐!”南知念眨著眼睛說道。

清風連忙捂著自已的嘴,哈了一口氣:“哎!這不重要,如果我是你的話,那我就會到地下室去看看。”

南知念:“如果,如果,你就這麼想替我做決定,乾脆你替我活著吧!這人生不過也罷了。”

做人的時候總是想什麼時候才能不做人,成了給老闆當牛做馬的打工人,又在想老闆可真不是個人,吃了美食又在想,做人真好。

現在又有人想代替她教她做人該做的選擇,哎!

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卻每天期待自已變成一隻小鳥。

清風看著惹急的南知念不禁笑道:“我可不是一個會出餿主意的人。”

“你們在幹嘛?”周辭站在樓梯上看著兩個人,不禁皺起好看眉眼。

清風抬起手一副知錯投降的樣子:“就是問問妹妹,生理期喜歡用什麼牌子的衛生巾,別這麼警覺嘛!”

南知念抬起頭看向清風,希望著姐可以在周辭給她來一刀時,給衛生巾做個測評。

“門裝好了嗎?你就摸魚。”

“當然……沒裝好了,真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上司呢!”

摸了條大魚的清風白了個大眼走回大門,又再一次拿起圖紙開始比劃,周辭穿上外套看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南知念。

“我去買些東西回來,你想吃什麼?”

南知念回過神來:“啊!吃飯。”

周辭:“……”

喊你吃飯的時候,你不會真的只吃飯吧!

周辭走近南知念,摸著她的腦袋:“我還是按你的口味買,等我回來。”

南知念感受著周辭的大手:“嗯。”

周辭在路過大門時拉上清風:“這門根本裝不上去,走,去買新的。”

清風被拽的往前走:“裝不上你不早說,害我裝了這麼久。”

“你又沒問。”

“你不說我怎麼問?”

“你不問我怎麼說?”

“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到時候路上給你一個橫掃腿。”

念知念看著越野車突突突的離開了視線,是啊!

其實她可以離開這裡,只是她為什麼還是會呆在這裡,難道是因為周辭說的,等他回來嗎?

……

當然不是啦!因為這裡可以白吃白喝,不用出去做受氣的打工人。

可是聽清風的建議後,南知念也好奇的看向地下室,裡面是藏著什麼秘密嗎?

南知念走向地下室,摸著生鏽的門,裡面真的只是用來殺人嗎?

南知念找來一堆鑰匙,一個個對上鎖孔,直到聽到咔噠一聲,鎖頭被她開啟了,很好,備用鑰匙都被她找到了。

南知念推開沉重的大門,一條向下的樓梯延伸到伸手不見五指的下邊。

南知念摸索著牆壁上的電燈開關,燈亮起了……很不幸,是紅燈,南知念深吸一口氣。

“該死的氛圍感。”

南知念扶著牆壁小心翼翼的走下去,昏暗的紅光下,前面的視線越來清晰。

南知念走下樓梯,地下室是藍光交織著紅光,比樓梯亮很多,南知念可以聞到空氣中清潔劑夾雜著血的味道。

這裡堆滿了南知念認不出的裝置,牆上還掛滿了不少剖屍工具,南知念走到一面掛滿了照片的牆上,南知念看著照片上的人,照片的右下角還寫著日期。

南知念拿起桌上的照片,它們都被紅色記號筆打上了叉號,畫叉的是之前的時期,牆上沒畫叉的是之後的日期。

“這是他們死亡的時間。”

南知念看著桌上堆滿的照片,手顫抖的抓不住照片。

南知念看向一本相簿,南知念開啟相簿,那是她的照片。

“這些是哪來的?”

從最近幾年到背景是木屋,她什麼時候被拍下來的,以木屋為背景的佔據了相簿的一大半。

在往後翻,就只剩下塑膠紙,相簿還沒裝滿。

南知念翻到最後一頁,一張大大的她的正臉照,被畫上了叉叉,右下角的日期是她來到木屋的第一天。

南知念不可思議的看著照片,她……死了。

“系統,我是人是鬼啊!”

系統:[傻逼宿主,你當然是人了。]

南知念把相簿返回原處:“感覺屍體涼涼的。”

南知念走出底下室,把門關上,喘著粗氣,這時身後傳來聲音。

“你都看到了。”

南知念猛的回頭,周辭和清風站在大門處。

周辭面無表情的看著南知念,但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露了他在極度強忍著怒火。

“我……”

南知念甚至聽到了自已震耳欲聾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