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你說這都過去一週,這周辭怎麼還沒回來啊!”二狗傻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大熊看著窗外,然後回過頭來:“可能沒考好,沒臉回家了。”

三豬嘆了一口:“他再不回來,我們哥幾個可就沒吃的了。”

南知念突然站起來,把纏在手上的繩子脫下來,正準備要走,三豬喊住了她。

“不是,大小姐你怎麼又把繩子脫下來呀!”

南知念嘟起嘴:“上廁所。”

三豬認命的擺擺手,南知念笑著搖著花手離開。

南知念徑直走向一樓的廁所,然後又出來洗了手,接著走回原來的位置,把繩子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坐下來。

三豬忍不住說道:“你倒是整緊一點呀!這哪有一個人質的樣子啊!”

南知念毫不在意的癟癟嘴:“知道了,反正一會還是要起來的嘛!等會吃啥呀!”

三豬不滿的深吸一口氣:“就知道吃,一會去冷凍室拿到什麼吃什麼。”

南知念微笑:“可以吃和昨天一樣嗎?”

三豬無語的看著她:“裡面的飯哪有一份是重複的,飯都能玩出新花樣,不愧是周辭啊!”

三豬有意起身走到冷凍室準備飯菜,這時一聲爆破聲響起,空氣突然瀰漫上灰塵和火藥味。

四個人眯著眼捂著口鼻先看清是誰炸了大門,灰濛濛的空氣逐漸散開,直到一個穿著黑衣制服扛著炮火槍的女人從煙霧裡走出來。

二狗自言自語的說道:“大小姐駕到,通通閃開。”

“中午好,先生們。”女人高抬著頭,用鼻孔俯視幾人。

“她的鼻孔是心形的哎!”二狗又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

南知念在一旁止不住的咳嗽:“咳咳咳,誰呀!包租婆找上門啦!”

就算不交房租也不能炸門啊!到時候半夜漏風會把人吹感冒的。

女人這才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南知念:“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姐。”

大熊警惕看著面前這個比南知念當時裝神弄鬼還要妖豔的大美人,真是我的王母娘娘,這不是港星從電視裡走出來了嗎?

大熊:“你是誰?”

大美人高傲的揚起嘴角:“要問別人的名字不是應該先介紹自已嗎?我是……”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一雙手就把她的腦袋連帶著身體推開。

周辭走出來:“你擋我道了。”

女人不穩的站到旁邊,無語的穩住腳跟:“你敢這麼對我!周辭!”

周辭甚至沒看她:“有門你不走,還把我家門給炸了,記得賠啊!”

女人冷哼一聲:“這是帥,出場開炸,帥的吊炸。”

南知念出聲:“哎!斯到普,雖然說帥哥美女都是要壓軸出場的,但是路演的命也是命吧!”

女人把炮火槍放在腳邊,拿出一盒散粉開始拍拍拍:“放心,它威力不大的,這不是沒傷著你嘛!”

南知念看著破碎的門:“如果瓦達西就站在門後呢!”

女人愣住:“那我……給你……燒高香?”

很好她選擇上香,那南知念只能上西天了。

周辭走到南知念身邊蹲下,剛想給南知念鬆綁,南知念就脫下了繩子,南知念看著周辭像吃了屎的表情。

“你沒事吧!便秘了?”南知念抬手在他眼前晃著。

周辭收回表情:“沒事,你沒事就好。”

周辭扶起南知念,然後又拍著她的衣服上的灰,而女人就站在一旁像磕CP似的玩味的看著兩人。

就站在一旁的三人不解的看著他們……

三豬:“怎麼感覺我們像是原地消失在了現場。”

二狗點頭:“我才知道,燈泡其實也沒那麼亮。”

大熊:“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偏要看完全過程。”

周辭把南知念護在身後,看著一樓的破敗,又看向三個人,頭微斜的問南知念。

“他們欺負你了?”

三人睜大眼睛,他剛剛說誰欺負誰?

大熊嘴角抽搐:“我嘞個青天大老爺,這是要冤死誰呀!她不過是套了個繩子坐在地板上而已。”

三豬也挺直腰桿子站出來:“我們都是有吃同享,她都被我們喂的白白胖胖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二狗釦著鼻子:“事情發展都亂成一鍋粥了,趕緊趁熱喝了吧!”

周辭眼神凌厲的看著三人:“你們讓她在地板上坐了一個星期?你們還吃了我特地給她準備的飯菜?”

三人慌張的嚥下口水:……

完了,這爺抓到重點了。

南知念看不下去了,伸手輕輕拉著周辭的一角:“他們也不是什麼很賤的人,他們是來找你要人的。”

也不是什麼很賤的三個人驚慌的點著頭:……

周辭深吸了一口冷氣平復情緒:“誰?”

三豬回應:“十年前你抓走了一個叫王強的。”

周辭皺著眉頭,大腦飛快的轉動:“王強!是誰?”

……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南知念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哥,不是,哥你,只管殺人,殺的是誰都不記得了?

三豬繼續幫他回憶:“一個工地老闆,肥頭大耳,地中海。”

南知念眯著眼睛看著三豬,不是,哥,怎麼感覺每一個工地老闆都是按這個標準長的呀!這識別度也太坑爹了吧!

三豬見周辭還沒想起來:“他的左眉尾有一顆像胎記大的黑痣。”

周辭抬起眼:“想起來了,可是現在才來?是來燒紙錢的嗎?”

果然,周辭已經把人沙了,他才不會存貨呢!他們還是來的太晚了。

三人聽完面面相覷,又看向周辭:“那他的錢呢!”

周辭笑著:“給一個女孩了。”

大熊不樂意了:“他還欠我們工資呢!”

周辭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我又不知道他還欠你們工資,我要他的命也不是因為他是個欠人錢的王扒皮。”

大熊緊握著拳頭:“那是什麼原因?”

站在一旁打著哈欠的大美人說:“他侵犯了一個未成年女孩長達六年。”

三人都聽完這句話愣住了,女人繼續說道:“是個聾啞女孩,聽說那是他的私生女,哎!想不到吧!這世道就是複雜的讓人不可思議,只因為女孩長的漂亮。”

三人久久不說話,大熊用手碰了碰身邊的兩人:“我們……也該回家了。”

三豬看向他們:“那我們……先走了。”

二狗突然就哭出來了,眼淚嘩嘩的流出來,讓人不理解的是他還不出聲,就讓眼淚直直的流下。

大熊皺眉:“二狗,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

二狗擦著自已的眼淚:“這才不是眼淚,這是汗,要是花娘也碰上這樣的人怎麼辦?我們必須趕緊回村。”

說走就走,二狗第一個離開木屋,兩人回頭朝著周辭和南知念點頭,南知念也回應的點頭。

目送三人離開,南知念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