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抓包
鎖金枝:新婚夜,奸臣奪我入相府 蒼月微涼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昭昭心裡說不出的複雜,若他也想透過釀酒賺錢,那她和他可就是對家了。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發現自已也在看這書。
昭昭對館仕哈哈一笑,“劉總館,我突然不想借了,我就在這裡看,你看如何?”
劉館仕笑言道:“公主請自便。”
昭昭拿起書往樓上去,劉館仕著她背影,寵溺笑著,“這小公主,真是好學,一個姑娘家還看一下白酒釀造技術。”
他又低頭去看名冊,“時別多年,這兩人還這麼臭味相投。”竟不約而同地借了同一冊書。
不過話說回來,以前小公主和沈大人形影不離,如今倒是很少見他們一路前來讀書了。
昭昭回到樓上,一人坐在窗邊,翻開書頁讀書,不知不覺天色漸暗。她已讀完第一卷,將書中名酒釀造技藝都一一記下。
***
次日,昭昭一早便前往文淵閣,讀昨日剩下的書卷。
江淮予依舊坐定修書,昭昭還是不去打擾他,徑直上了二樓。
江淮予抬眸去看,只見一抹翩然俏影從轉角處一閃而過。
隨即而來的似乎有一縷桂花香觸及鼻端,他起身往那身影追去。
到了二樓,那抹桂花香越盛。
翩翩少年循著這縷桂花香,沿著二樓的書牆走去,果見一明媚少女在書牆下讀書。
感覺到眼前的光影流轉,昭昭抬眼去看,只見少年從光影中而來,光影灑在一襲雲水藍長衫上,如月光流轉於碧藍的湖面上,煞是動人。
昭昭展顏一笑,明媚如花。少年亦看著他微笑,如沐春風。
他低聲問:“公主,怎麼不下去讀書?”
昭昭笑道:“我喜歡在這裡,能看到窗外的樹影。”
江淮予淺笑一聲,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樹影婆娑,浮光悅葉,靜謐溫柔,“真是好景色。”
昭昭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笑道:“要過來坐坐嗎?”
“嗯。”聽她出言相邀,他欣然朝前,坐在離她三尺的地方。
昭昭笑了,“不能坐近一點嗎?”
他像一塊清涼的玉,若是靠近一點,必能解暑氣之熱。
她喜歡他的清涼,而他卻感覺有些熱了,耳尖微微發紅。
見她一臉期盼,他移步近了一尺。
昭昭滿意地笑了,自已又挪步過去,兩人湊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的山茶花香,那是昭昭送給他的驅蚊香。
“驅蚊香,還用得慣嗎?”
“嗯。”
“我又新制了一些,明日給你送來。”
“嗯,謝謝公主。”
“你要看會兒書嗎?”
“嗯。”
“想看什麼書,我幫你拿。”
他指了指昭昭旁邊的那一本,笑道:“那一本,就可以。”
昭昭將書冊遞給他。
時光如水,潑灑豔墨,在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撒下一副才子佳人的美好畫卷。
兩人在靜默中翻卷書冊。
*
陽光漸耀,時至正午。
沈昀手持一卷書,來到了文淵閣。
“劉館仕,我來還書。”他說著,將那冊《民間十大名酒釀造技藝總集》第二卷放於桌上。
劉館仕笑應道:“沈大人,客氣了,只管放在此處,我來收拾。”
他拾起書籍,又笑道:“說起這冊書,昨日公主曾來借第一卷和第三卷,只是登名冊時,看到大人借了第二卷,所以公主便沒有再借,想必是想要一同借出去。”
“你是說,昭昭也在看這書?”
“是啊,大人您說好巧不巧。公主今日一大早便來文淵閣讀書了呢。”
沈昀眸光一沉,向劉館仕道別一聲,往館內走去,朝修書處看去,並不見江淮予身影。
*
沈昀走上二樓,往右側書牆裡走去。
只聽得前方傳來一陣人語。
走近去看,一對少年少女湊在一起,一齊翻開一本書冊。自是才子佳人登對。
少女一襲粉衣裙裾散於地上如沉睡之花,少年雲水藍衫恰似月下浮動的花葉,此時在陽光下散開來交疊在一起,更加色彩鮮明,奪人陽目。
沈昀眸光陰沉,手攥成拳,直盯著眼前的二人,劍眉如刀,雙目凝鋒,如一隻激怒的野狼。
書頁翻到了結尾,少女合上書,正欲起身,抬眸時卻看到一張十分陰沉的臉,若非確定沈昀還活著,昭昭定然以為見到了他索命的陰魂。
這人總是這樣,走路沒聲沒響。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淡定開口,笑道:“小舅父,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若是不來,你想在這裡做什麼?”
他雙目黑沉,如深淵下的巨浪激盪翻滾。
什麼意思?
他以為她會這裡做什麼?昭昭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你以為我們會在這裡做什麼?”
“你們,嗯?”他說著,踏步走上去,拎起她的衣服,往身前一帶,分開她和江淮予的距離。
江淮予哪裡見過沈大人這般動怒,平日裡沈大人都是一臉祥和溫潤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他是神仙下凡不食煙火。
江淮予知道沈大人為何如此生氣。畢竟他和公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捱得如此近,這若是傳出去對公主的名聲不好。都怪他一時貪戀與公主相處,將男女大防拋至腦後。
他上前抱歉道:“大人,不關公主的事,是下官僭越了。”想試圖緩解沈大人的怒氣。
沈昀橫了他一眼,這一眼,格外的冷,像是冰刀一樣要刺穿他的眉心。江淮予從沈昀眼中看到一股殺意,但轉瞬間又消失殆盡,江淮予懷疑是自已看走了眼。
沈昀放開昭昭的手,將她拉到背後,看著江淮予,捻起神色,沉聲道:“江大人,你也是這書院中的先生,昭昭還喚你一聲先生,以後還請江大人自重些,不要失了為人師表。”
“下官明白。”
“江大人還想在文淵閣修書嗎?”
“下官自然是想的。”
“好,那你留在文淵閣修書,以後這文淵閣公主便不必再來了。我亦是為了你們的前途考慮,江大人,你覺得呢?”
江淮予捏了捏衣角,沉聲道:“一切聽從大人安排。”
楚昭昭出言道:“憑什麼不讓我來文淵閣?”
沈昀輕笑一聲,“你要來,可以,那他就得回去。”
昭昭不服氣,“憑什麼?”
沈昀道:“憑你今日所為,已經失了一個公主的風度。今日來這裡的人是我,若是別人,你有幾張嘴可以為自已辯解。”
楚昭昭自知自已和江淮予彼此還言明心意,若是被人看到,確實不好解釋,她倒無所謂,但江淮予臉皮薄,若他真被人指點,她心裡過意不去。
但見沈昀這般咄咄逼人,她便也硬氣道:“辯不了就不辨了唄。”
“不辨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