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又被發現
鎖金枝:新婚夜,奸臣奪我入相府 蒼月微涼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沈聿聽其言語,“什麼亂棍?”
“你忘了,他十五歲那年,因寫一篇亂世治安賦,與你爭吵不休,你將他好一頓亂打,後來楚家公主前來相阻,那公主小小年紀牙尖嘴利,硬把沈二從沈家帶去太醫院醫治,後來皇上便下旨讓沈昀住在了宮中。直到出征四年,如此七年,沈二硬是與沈家斷絕了來往。”
“是啊,若不是念及二房,他恐怕連這個沈家也不回了。卻不知那四年竟讓他和楚家糾葛至深,如今我倒是分不清他到底是楚家人,還是我沈聿的兒子。”
“哎,當初生他時我差點死掉,都說他是天煞孤星,如今怕是真要應驗了。”
“自小二房就說他是個溫柔乖順的孩子,我就是不喜他那樣子,逆來順受,沒有半點血氣。如今看來,他哪裡是溫柔敦厚,簡直是個天生反骨。”
“否則也上不得戰場,做不得那南面之主。”
“沈二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但是你也別做得太過。”
“我有分寸。他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了,我看趙家茵茵就不錯,嘴甜,性子活潑,說不定能調和沈二的脾氣。她姐姐如今成了毅兒新婦,若是能成,不念及弟兄情,也要念及姐妹情。”
“哼,死馬當做活馬醫!”
“那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我沒什麼辦法,都是自家作孽,怨不得別人,事已至此,你若是有招,自去安排,這些事也不必再和我說來。”
沈聿說罷,離了席,臉色沉重。
唯留趙梓華在屋內嘆息。
***
昭昭一早被熱醒。
睡不著,起來喝了一碗米粥。
昨日沈昀安排了填詞,還差兩句未完成,昭昭想著不如去文淵閣補習。
昭昭本以為自已已經算是極早,不曾想江淮予來得更早。
只見一手握著書卷,一手提著木筆,埋頭伏案,奮筆疾書。
清晨的文淵閣,還未有人開窗,有些悶熱,被悶出幾滴細汗,他拂起袖子開了開。
筆墨差點落到衣袖上。
昭昭走上前去,從袖中掏出一條手帕,遞在他眼前,他順手接了過去,說了一句“多謝“,頭也不抬地將手帕放於桌側,而後又開始奮筆疾書,仿若身前無人。
“江淮予,抬頭。”又把她當空氣,楚昭昭有些不服氣,便是要喚醒他。
“公主,原來是你。”他抬起頭,眼神有些錯愕。
“哼,我都來好半天了,你一點都沒看見我。”她說著,語氣中卻全無責怪之意。
“對不起啦,公主殿下。”江淮予一笑,如沐春風,楚昭昭瞬間感覺這天也沒那麼熱了。
楚昭昭也是一笑,語氣溫和:“好了,你繼續讀書罷,我去把窗子開啟。”
昭昭起身開啟一扇窗戶,涼風從窗外吹來,清涼舒爽。
江淮予也不再坐下,起身同她一起開窗,“沒事,我可以開,你修書罷。”
他莞爾一笑,“怎能讓公主殿下忙碌,臣下坐享其成呢。”
昭昭看著他,微風吹拂少年的發,別有一番和風之姿。
又清又薄,像天邊那朵輕紗似的白雲。
“真好看。”昭昭看著天邊,不禁讚歎著。
江淮予看著他,溫和一笑:“的確好看。”
很快兩人便將一排窗戶開啟。
江淮予坐下,問道:“今日怎麼這般早就來文淵閣了?”
“沈先生留下的詞賦,我還沒有填完。”
“嗯,那你坐這裡寫罷。”
兩人在沉默中各自作業。
江淮予好幾次抬眸看她,只見她雙眉微蹙,翻著書丹唇輕抿,看起來十分認真。
他又看了看桌案旁的手帕,如此來回好多次,終於擱下手中書冊,將那一方手帕攏於袖中。
巳時已到,文淵閣的編修們逐漸進場。
一個個都來給她請安。
昭昭不想在這麼多人中間招人矚目。
她起身向江淮予走去,“我先出去,準備去聽講了。”
“嗯,詞賦填完了嗎?”
“嗯,還剩兩句,不知怎麼填才好?”
昭昭說著,將書稿遞給他看。
江淮予看了看,笑道:“你看,這樣好不好?”
昭昭點頭,江淮予木筆一麾,將她剩下的兩句填了。
昭昭笑道:“果然是畫龍點睛之筆。”
“公主謬讚了。”
***
沈昀拿起楚昭昭的詞賦一看,發現不對勁,有兩處筆墨不一樣。
沈昀把她叫到案前,神情肅穆,戒尺指向方才江淮予落筆的一處,問道:“誰寫的?”
楚昭昭心道不好,這都被他看出來了。
見楚昭昭不說話,沈昀捻起神色,目光暗沉,道:“江淮予?”
昭昭只好老實回答:“嗯。”
“你們幾時見的面,又是在什麼地方?”
“今日辰時,文淵閣。”
“這麼早去文淵閣,就是為了見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