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夜幕低垂,深夜悄然降臨。顏俊獨自一人站在碉樓的樓頂,眺望著對面的風景,心中充滿了寧靜與深思。此刻的他,彷彿與世隔絕,完全沉浸在這份寧靜之中。
然而,這份寧靜並沒有持續太久。突然,從樓下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大漢如同鬼魅般飛掠而上,瞬間出現在顏俊的面前。這幾個大漢面容兇惡,天生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手中各持古怪的兵器,散發出森冷的光芒。他們緊緊地圍著顏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讓顏俊無處可逃。
顏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他發現自已竟然手無寸鐵,完全沒有任何防備。他連忙摸了摸自已的胸部,只感覺到一陣清涼傳來。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傅明一送給他的那支寶筆和月冷贈予的金刀。他顧不得去想這兩件寶物為何會出現在他的身上,連忙伸手撥出寶筆和金刀,左手持筆,右手握刀,擺出了一個防守的架勢。
那幾個大漢見狀,並沒有任何畏懼之色,反而更加兇狠地撲了上來。他們的招式狠毒無比,每一招都直逼顏俊的要害。顏俊雖然手中有兵器,但面對這些大漢的圍攻,他仍然感到力不從心。他奮力抵擋著大漢們的攻擊,但漸漸地,他的體力開始不支,防守也變得越來越薄弱。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突然從顏俊的眼前掠過。他抬頭一看,只見自已的寶筆上的毛已經被對方的劍削去了一大半。顏俊心中一驚,暗道不妙。他剛想調整姿勢繼續抵擋,卻已經來不及了。對方的刀尖如同閃電般劃破了空氣,直直地向他的胸前刺來……突然,一陣尖銳的貓叫聲劃破了夜的寧靜,他猛地驚醒過來。原本沉睡在夢境中的他,此刻卻感到前額傳來一陣陣清涼的觸感。他伸手摸了摸,手指觸控到的是一片溼潤,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密佈在他的額頭,原來是自已剛才做的一場夢。
他睜開眼睛,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進房間,勉強照亮了一片模糊的空間。他努力適應這黑暗的環境,突然,他注意到有兩顆碧玉般的青光在黑暗中盯住他,閃爍著幽幽的光芒。他心中一驚,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他定了定神,仔細看了看那兩顆青光,終於認了出來。那是林湘的那隻黑貓,它正蹲在房間的角落裡,用那雙碧綠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他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然而,那隻黑貓似乎被他驚醒了,突然起身躍起,飛快地跑出了房間。他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想要追上那隻受驚的貓。但房間裡太黑了,他只能勉強看清前方的一點點輪廓。他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他跟著黑貓穿過了黑暗的走廊,來到了一個更加昏暗的角落。但就在這時,那隻黑貓突然消失了,彷彿融入了周圍的黑暗之中。他四處張望,卻怎麼也找不到那隻貓的蹤影。
他心中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該吵醒那隻貓的。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只能無奈地回到床上,重新躺下。然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那隻黑貓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似乎都充滿了謎團,讓他無法安心入睡。“是不是林湘也是住在這裡,離我這麼近,我竟然沒有察覺到她呢?她現在究竟這樣呢?”許許多多個疑團纏繞著他,但那隻貓的出現使他感到了一點點微微的感觸。
第二天清晨,顏俊正沉浸在甜美的夢境中,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氣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他猛地睜開眼睛,只見聽外面傳來阿全焦急的聲音:“顏先生,快起來,流氓來了!”顏俊心中一緊,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也顧不上把衣服穿好,只是隨便披了件外套就衝出房間。只見吳一鳴已經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包裹,他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嚴肅。他喊道:“快走,跟我來,阿全,你快點去通知凌、傅、冷那三位,我們到‘中和寶碉樓’集中!”
吳一鳴快步走在前面,顏俊緊隨其後,他們穿過了院子,朝著碉樓的方向奔去。此時,阿全也已經跑去通知其他人了。他們一路疾行,很快便跑到了最中間的一座碉樓前。這座碉樓高大威猛,有四層樓高,門牌上刻有“中和寶”三個大字,顯得莊嚴肅穆。
吳一鳴推開了碉樓的門,對顏俊說:“顏先生,你先進去。”顏俊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進去。緊接著,凌、傅、冷三位也陸續趕到了,他們的臉上同樣寫滿了緊張和擔憂。最後,阿全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大家都進入了碉樓。
吳一鳴立即鎖上了碉樓的大門,並在裡面用桌子等傢俱把門頂住,以增加安全性。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向大家解釋情況:“清晨,我在那邊山頭看到,來了好幾車的人,他們手上都帶有鐵棍、長刀之類的武器,帶頭的就是李華仔。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現在情況火急,這座碉樓是我們目前最安全的避難所。”
月冷深思片刻後說:“或許他們並不真的想要我們的性命,即便給他們熊膽,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他們可能只是想在我們面前展示一下他們的威風,嚇唬我們,讓我們主動逃離這個地方。”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冷靜的分析,似乎對局勢有了初步的判斷。
吳一鳴則是一臉尷尬地轉向顏俊,低聲說:“顏兄,實在對不住。他們明顯是衝著我們來的,你只是無辜被牽連進來,這讓我心裡很過意不去。”他的臉上滿是歉意,顯然對顏俊的處境深感抱歉。
顏俊卻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微笑著說:“吳兄,你太客氣了。我們都是朋友,相識就是一種難得的緣分。在這種時候,我們更應該團結一心,共同面對困難。所以,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和信任,似乎對眼前的困境並不感到害怕。
突然,樓下傳來了一陣喧鬧聲,人聲鼎沸,彷彿有無數人聚集在那裡。他們三人連忙跑到碉樓的小鐵窗前,探出頭去檢視情況。只見下面已經站滿了人,手裡各拿著刀棍等武器,正衝著這座碉樓大聲吶喊。幾個大漢更是用力地推著碉樓的門,試圖闖進來。
“快,快在樓下扔東西下去,把那幫匪徒都砸跑!”月冷大聲喊道。他們三人立刻跑到碉樓的三樓,找到一些石頭、酒瓶等重物,用力往下面的人群扔去。一時間,只見下面傳來了陣陣慘叫聲、吶喊聲和逃命聲,混亂不堪。
“你們這些混蛋,要是被我們捉到,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樓下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但顯然無法阻止他們的攻擊。
在混亂稍微平息之後,月冷轉向顏俊說:“顏兄,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我有一個在部隊做參謀長的朋友叫韓棟,你可不可以幫我們送一封信給他?讓他想想辦法幫我們解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懇求,顯然對這位朋友抱有很大的希望。
顏俊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沒問題,我一定盡力而為。但是,恐怕我一個人衝不出去啊。”他有些擔憂地看著樓下的人群,顯然對如何突圍感到困惑。
月冷聞言,立刻指向碉樓的一個角落說:“顏兄,不必擔心。在這座碉樓裡,有一處地道,可以通向別的山,你可以透過那裡順利出去的。”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似乎對這條地道的安全性很有信心。
顏俊聞言大喜:“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大夥一起透過地道出去不就好了嗎?”他興奮地提議道。
然而,那五個人卻拼命地搖頭拒絕:“不行,我們不能離開這裡。他們是專門衝著我們來的,而你他們並不在乎。即使你走了,他們也不會察覺的。”他們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顯然不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顏俊看著他們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和苦澀。他知道自已無法說服他們改變主意,只能默默地接受這個現實。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準備獨自踏上這條充滿未知和危險的突圍之路。
月冷神色凝重地對顏俊說:“那條密道並非尋常之路,其中隱藏著一個大秘密。我們五人曾立下誓言,絕口不提這條密道的存在。若我們中有任何一人在碉樓內逃脫,匪徒們必會起疑,進而深入搜查,密道及其中的秘密終將暴露。而你在我們中間,他們對你一無所知,即使你逃脫,他們也不會有所察覺。”
顏俊聽後,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究竟是什麼秘密?”
月冷嘆了口氣,答道:“事情緊急,我們此刻無法詳細解釋。待你進入密道後,自然一切都會明瞭。”
他頓了頓,接著說:“你與韓參謀長逃離時,切勿從原路返回,那幫匪徒必定已將原路封鎖。還有一條隱秘的逃生之路,我已將其繪製在‘山川小莊圖’上,你需仔細辨認。”
凌小刀見顏俊仍有些猶豫,急切地催促道:“你還不快去!”
顏俊無奈,只得點頭答應。
在吳一鳴的帶領下,顏俊來到碉樓的最底層。這裡是一個狹小而昏暗的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張積滿灰塵的木桌,桌上只有一盞破舊不堪的油燈,蜘蛛網密佈,顯然已許久未用。南牆上掛著一幅字畫,因年代久遠,紙張已泛黃,畫面模糊不清。
吳一鳴走到字畫前,用力一推,只見字畫與牆壁之間出現一道縫隙。他低聲對顏俊說:“蕭大俠,請從此處進入。”
顏俊小心翼翼地走進密室,只見裡面空間狹小,僅容得下一兩人站立。突然,伴隨著一聲輕響,那塊連著字畫的牆壁緩緩關閉,將顏俊關在了黑暗之中。
顏俊心中一驚,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焦急地在牆壁上摸索、推搡,卻始終無法找到出口。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腳下地面軟綿綿的,心中一動,蹲下身子仔細察看。果然,一塊石磚離地而起,形成一個小洞。
顏俊小心翼翼地移開石磚,只見下方正是一個狹窄的洞口。他探頭望去,只見一條梯子延伸至深處。他順著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
進入地道後,顏俊開啟手電筒,一步步向前行進。地道彎彎曲曲,崎嶇陡峭,溼氣重重。一陣陣涼風從頭頂吹過,將岩石上的水珠吹落,打溼了他的頭髮。隨著他不斷向前,地道的空間越來越狹窄,最後一段幾乎只能容一人勉強透過。他縮著身子,費力地向前爬行。
突然,顏俊眼前一亮,出現了一個小洞口。他使盡全身力氣鑽了過去,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只見一個巨大的洞穴呈現在眼前,洞內遍佈著千姿百態、疑幻疑真的石頭。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已置身於海市蜃樓之中。
顏俊環顧四周,突然發現一個小洞,裡面閃爍著微弱的燭光。他好奇地走過去,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差點暈倒。原來那裡是一個小殿堂,中間擺放著一副棺材,最南面有一個神臺,上面放著一個神主牌,上面刻著“恩師石萬年之墓”。
“石萬年?他不是已經去世將近三十年了嗎?據說他是一代書畫奇才,難道他就藏身於此?”顏俊心中驚疑不定。
他仔細檢視棺材上的字跡,只見寫著:“大弟子凌小刀、二弟子月冷、三弟子傅東山、四弟子吳一鳴敬上。”
這一刻,顏俊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王、冷、傅、吳四人都是石萬年的弟子,他們的師傅去世後,四人將師傅的遺體安葬在此處,並一直守候著。
顏俊的心情十分複雜,站在石萬年的靈柩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彷彿在向這位逝去的朋友告別。然後,他默默地轉身,離開了這個小殿堂,心中的感慨如潮水般湧動。
他沿著陰暗的大洞一直走,直到盡頭。那裡,一條筆直的樓梯直通天際,彷彿連線著人間與天堂。顏俊毫不猶豫地開始攀爬,每一步都充滿了決心和毅力。他努力著,汗水溼透了衣衫,但他沒有停下來。終於,他看到了頭頂上方的一縷縷陽光,心中頓時充滿了希望。他知道,洞口就在上方,他即將重見天日。
經過一番努力,顏俊終於爬到了洞口。那裡,一扇上了鎖的小鐵門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拿出吳一鳴先生給他的鑰匙,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鎖。當他把頭鑽出去時,眼前頓時一片開闊,陽光灑滿了大地,他感到一陣溫暖和舒適。
他走出洞口,發現自已已經置身於群山峻嶺之中。山巒起伏,雲霧繚繞,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顏俊站在山頂上,俯瞰著下方的景色,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壯志。
然而,他很快發現自已面臨著另一個問題——如何下山。他環顧四周,找不到明顯的下山路徑。於是,他只好選擇一條看似可行的路,手扶著山邊的松樹,小心翼翼地衝下山去。
一路上,山草茂盛,高得幾乎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無法看清前方的路況,只能憑藉感覺摸索著前進。腳下的路越來越陡峭,他的腳步也越來越不聽使喚。他感到一陣恐懼,但還是拼盡全力向山下衝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俊終於衝到了山腳。他停下來喘了口氣,發現自已的手已經被松樹擦得鮮血淋漓。他疼得幾乎要哭出來,但還是咬緊牙關忍住了。
他下了山以後,向前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眼前是一片荒涼的墳墓,七零八落地排列著,每個墳的上面都蓋著一隻碗,碗口向下,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悲哀和淒涼。顏俊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拼命地跑,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他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回頭看去,已經遠離了那片墳墓,他才鬆了口氣。他放慢腳步,慢慢地走著,心中依然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不知道走了多久,顏俊突然發現自已走進了一個果園。果園裡果實累累,香氣四溢,與之前的恐怖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感到一陣驚喜和欣慰,彷彿找到了一個安全的避風港。他坐在果園的樹下,靜靜地休息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和美好。
突然間,顏俊的耳邊傳來了陣陣悠揚動聽的鋼琴聲,那音樂如清泉般流淌,在這偏僻寂靜的地方顯得尤為突出。他心中不禁生出了疑惑:“在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竟然會有如此動人的鋼琴聲,真是奇了怪了。”
他順著琴聲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那音樂聲就越發清晰,旋律也越發迷人。他注意到,這琴聲雖然優美,卻似乎夾雜著一種淡淡的憂傷,這讓他不禁想起了林湘。他們曾共同度過許多歡樂的時光,而現在,她卻因為那場意外而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想到這裡,顏俊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激動:“這琴聲,一定是林湘彈奏的!”
他加快了腳步,遠遠望去,只見前方有一間破舊的小平房,似乎就是琴聲的來源。他走近一看,果然看到了林湘的身影。她坐在一架鋼琴前,低垂著頭,雙手在琴鍵上跳躍,完全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
“真的是你!”顏俊忍不住激動地叫了出來。林湘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抬起頭來,看到顏俊站在門口,眼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林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顏俊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她身邊,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他仔細地看著她,發現她的面板雖然仍然留有火燒傷的痕跡,但已經漸漸恢復了光澤,頭髮也長了出來,雖然還能看到一些傷痕,但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
儘管林湘經歷瞭如此多的磨難,她的雙眼卻依然清澈明亮,彷彿能夠洞察人心。那雙眼眸中,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堅韌,讓人無法忽視。她的身材依然清瘦,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顯得更加動人,彷彿能夠吸引所有的目光。
顏俊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他幾乎無法相信,這個經歷了巨大變化的女子就是曾經的林湘。如果不是她此刻正專注地彈奏著鋼琴,那流淌的音符彷彿是她心聲的傾訴,他幾乎無法認出這個女子。
“你身體恢復得很好。”顏俊輕聲說道,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寸步不移,彷彿想要將她的每一個細微變化都盡收眼底。
林湘抬起頭,看向顏俊,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在說:“是的,我已經重新站了起來。”
“是的,這裡山清水秀,地傑人靈,一定要比在那城市裡好吧。”她挺起胸膛,一副自信的樣子,顯露出幾分驕氣。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的期待。
顏俊看著她,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欣慰。他知道,林湘已經走出了過去的陰影,重新找回了自已。
“你家人都急了,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現在的生活呢?”顏俊忍不住問道。
林湘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以前的林湘死了,現在是另一個林湘。”她的眼神堅定而自信,彷彿在說:“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軟弱無力的女子了。”
顏俊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知道,林湘已經經歷了太多的磨難,但她卻沒有被打倒,反而變得更加堅強。
他們實在是太久不見了,雖然有說不完的話題,但一時之下言語又難以表達。兩人相視而笑,彷彿所有的言語都已經融入了彼此的眼神中。
原來,林湘從家裡跑出來的那一天,就跑到了凌小刀那裡。凌小刀是她的好友,也是她的救星。他把她安置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為她找了一個名醫,找到了一道中藥配方。這道配方不僅能修復她毀了的面容,還能驅走她心中的壞火氣。
在凌小刀的陪伴下,林湘開始了漫長的恢復過程。她每天都會按時服藥,按時休息,按時彈琴。凌小刀每天都會來這裡陪她,安慰她,體貼她,鼓勵她。在他的陪伴下,林湘逐漸走出了陰影,重新找回了自已。
如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軟弱無力的女子了。她變得更加堅強、自信和有魅力。她的雙眼依然清澈明亮,彷彿能夠洞察人心。她的身材依然清瘦,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顯得更加動人。
顏俊靜靜地注視著林湘,心中的感慨如潮水般湧動。他深知,那段曾經籠罩在林湘心頭的陰影,如今已經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她重新找回的自信和生活的光彩。再次與她重逢,顏俊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欣慰,彷彿看到了曾經的摯友在風雨後綻放出更加絢爛的笑容。
林湘與凌小刀的故事,顏俊也略有耳聞。凌小刀先生不僅在繪畫界享有盛名,他的音樂才華也同樣令人矚目。他曾在音樂之都維也納深造,回國後更是寫下了多部音樂著作,震撼了整個音樂界。正因如此,他被音樂學院聘請為音樂理論教授,而林湘,正是他的得意門生。
兩人的相識相知,源於共同的音樂愛好和追求。他們在課堂上探討音樂,在課下分享生活,漸漸地,彼此的心靈產生了共鳴。凌小刀無微不至的關懷和體貼,讓林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然而,年齡的差距卻成為了他們之間的鴻溝。凌小刀比林湘大了四十多歲,這樣的年齡差異讓他們的感情遭到了外界的質疑和反對。
面對種種壓力,林湘和凌小刀的感情逐漸出現了裂痕。林湘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她感到孤獨和無助,彷彿失去了生活的方向。而凌小刀也深感自責和無奈,他無法改變外界的看法,也無法消除林湘心中的疑慮。
就在林湘陷入絕望之際,她選擇了進入“練工”的行列。然而,這次的選擇卻讓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她不慎燒燬了自已的臉,差點毀了自已的一生。凌小刀得知這個訊息後,痛心疾首,他每天向林湘寄信,表達自已的關切和愧疚,希望能夠彌補她的傷痛。
然而,出於女孩子的尊嚴和自信,林湘選擇了逃避。她不願意再讓自已成為凌小刀的負擔,也不願意再讓這段感情成為別人議論的焦點。她獨自承受著痛苦和孤獨,彷彿與世隔絕。
直到凌小刀從林湘的父母那裡得知了她的住所,他親自前來哀求。他的真誠和執著最終打動了林湘的心,她決定跟隨他來到這裡,開始新的生活。
對於林湘的父母而言,他們並不想讓顏俊知道這件事情,因此編造了林湘失蹤的謊言。然而,這個謊言卻與顏俊之前所聽到的訊息不謀而合,讓他對整件事情產生了更多的疑問和好奇。
當顏俊把被困在碉樓的事情告訴林湘時,她依然保持著鎮定和微笑。她相信凌小刀和王老師他們一定會安然無恙,因為他們都是為藝術而生的神。
……
突然,一陣刺耳的鈴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顏俊猛地被驚醒了。他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向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莫紀愁”兩個字。他愣了一下,心想這個時候莫紀愁怎麼會打電話來?
顏俊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了莫紀愁熟悉的聲音:“喂,顏俊,你睡了嗎?”
顏俊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還沒呢,怎麼了?”
莫紀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你出了什麼事,心裡一直不安,就打電話來問問你。”
顏俊聽了,心裡一陣暖流湧過,他拍了拍自已的臉,讓自已清醒一些,然後笑著說:“別擔心,我沒事。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才會做這樣的夢。”
莫紀愁似乎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
顏俊打斷了她的話:“以為什麼?以為我真的出事了?放心吧,我命大著呢。”
兩人又聊了幾句,莫紀愁叮囑顏俊早點休息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時,他忽然注意到有一條未讀資訊,是令素髮過來的。他好奇地開啟資訊,只見上面寫著:“這麼晚就不打電話給你,我這邊有新的發現,明天早上如果方便就來公安局找我一趟,晚安。”顏俊看了之後,心中不禁有些激動。他知道,這次有了新的發現,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他立刻回覆道:“好的,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