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從靜看著“真誠”的小女孩說的話,她感覺自已不信也難!她怎麼覺得自已的頭越來越疼了。

安慕白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也覺得孩子胡鬧完了,沉聲說道:“夫人需要休息,帶小姐、少爺下去。”

安星帆知道爹爹生氣了,但是爹爹生氣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就想跟孃親親近,她是有孃親的孩子。

三個孩子是委屈巴巴離開的,伊從靜想張口讓三個孩子留下,奈何她頭疼的厲害,只能看著她們被帶走,片刻間隙。

本來滿是人的內侍,瞬間只留下了他們兩人。

室內由本來的嚴肅冷冽的氣息,瞬間變的溫和起來。

火爐裡的火芯在靜靜地燃燒著。

伊從靜以為安慕白也會走,就要躺下,安慕白驀地上前,扶她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把錦被給她掖了掖。

她動了動,十四歲的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已已經結婚有娃的現實,關鍵是她覺得這個姿勢有些許曖昧。

因為她的動作,棉被被扯得移了位置,紗衣披到肩膀下,露出了雪白的臂膀,以安慕白的視角看過去,正好看見紗衣裡面的小衣,勾勒出一個巍峨半丘,膚色雪白。

安慕白半闔的眼皮似乎在跳動,喉嚨有些發癢地嚥了一下,眸底暗光閃爍。

這時過來加炭火的侍女低垂著頭悄悄走了進來。

伊從靜學武的,聽覺靈敏,看到進來的侍女,臉上又是驚又是羞,忙扯棉被矇住頭。

片刻之後,侍女放好炭火後,又快速悄悄退下了。

安慕白看著把自已縮起來的伊從靜,眼裡的暗光更甚,幾時她在他面前露出過小女子的姿態。掩飾掉眼底的瘋狂,他知曉她吃軟不吃硬。

他伸手把棉被往下扯,帶著蠱惑般的話語,柔聲道:“人已經走了。”

伊從靜經過這麼一折騰,因回憶而引起的頭痛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漸漸探出頭來,一雙好看的眉眼小鹿般環顧著房間,發現侍女確實走了,這才放下心來,正打算推開安慕白。

就看到安慕白迫使她與他對視,他眼底的絲毫不加掩飾的情慾,驚得只有十四歲之前記憶的她下意識就要推開她。

安慕白溫熱的手抓住她亂動的手,本來他想剋制的,但是她的小手在她身上的推搡,反倒引起他身上的燥熱更甚,成親六年,他也只碰她三次而已,還是在她不情願的時候。

現在,他是不是可以……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於是他放柔聲音,蠱惑道:“靜靜,我們已經……成親了。”

伊從靜嬌軀一僵,現在她失憶了,她……貌似……

她本就是將軍之女,性子有些豪放,但是……這種事她也只是在聽書時,聽書先生也是一筆帶過……

安慕白看她在出神,在看到眼前自已愛慘的人兒,眼中沒有往日的冷漠,只是眼中閃著無措,顯然是接受了他的說辭。只是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他不介意推波助瀾一下。

他欺身上前,拉回神遊的她,滿是溫柔地看向她,語氣中帶著祈求的意味,眼底濃烈的情慾灼灼“可以嗎?”

伊從靜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她……不忍拒絕可愛的事物,但是她想和離啊,她不想在這宅子裡度過一生,想去邊疆做一番事業,為百姓做一些事。她是有志向的。

她張嘴就要說話。

安慕白趁機吻上了她。

她的腦子一下子變得空白,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在她感覺自已要被因為一個吻窒息而死時,安慕白退了出來,嘴角壓不住的笑意,故意說道,“怎麼這麼次了,還沒有學會呼吸。”

本就被吻的暈暈乎乎的她,聽到這話,低垂著頭,臉上飛起紅雲。

安慕白看到她這一羞色,喉結微微滾動,下腹有些燥熱,目光暗沉而幽深,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眼神的出現,說明他在算計著什麼。

眼中滑過一點笑意,看著對方柔軟的唇,再次欺了上去,掐著人的腰。

伊從靜有些受不了,男人高超的調情,讓她的身子更敏感了,像是在海中不斷顛簸的小船。

翌日清晨。

安慕白率先睜開了眼睛,看著熟睡的人兒,心底升起一抹暖意。

昨晚終是他有些欺負的狠了,畢竟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只有伊從靜一個女人,還四年有餘沒有碰過她,胡鬧了六七次,在她受不了求饒下才結束了。

不過在看到她滿身的紅痕,眼底眸光暗轉,終是給她掖好被子,起身離開了,他害怕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已。

等到伊從靜醒來的時候,從侍女雪俏口中得知工部侍郎請安慕白過去商議要事,她頓覺還想著看他昨夜愉悅,還想著試探一下,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她要幫他多開枝散葉,自已才好和離。

她不知道的是,正在給她的穿衣的侍女看著她身上的紅痕,面紅耳赤羞的不行,快速給她穿好。

伊從靜也覺得尷尬,那人昨晚一點沒有節制,她只得找話題說道:“公子和小姐今天去學堂了嗎?”

話音落下,“稟告夫人,小姐和少爺這個時辰估摸已經吃過早膳,正準備去學堂了。”侍女如實說著,手下幫她梳髮髻的並沒有停下。

“夫人今日想要什麼插哪個竹釵。”雪俏詢問。

伊從靜看著素淨的妝奩,就只有一個木釵,她到底這嫁過來是受虐待了不成,屋子內室不是她喜歡的,妝奩簡陋,難道嫁人後大家都這樣?

想到這裡,她小臉一垮,還不如不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