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祖墳冒青煙?
贅婿:娘子賺錢我誅仙 花間酒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江府門口,一位發須灰白,面色紅潤的老者龍行虎步地走進大門。
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身穿藍色勁裝,揹著劍匣的絕色少女。
江老遠遠地就衝著老者拱手作揖,面帶歉意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江老太公,幾年未見,你這身子骨是愈發硬朗了。今日路過姑蘇,聽聞府上有喜事,便不請自來,想討杯喜酒喝。”張元一邊說,一邊還禮。
兩人略作寒暄,江老便引著張元走進了大廳。
張元看到神色不自然的蘇簡言時,臉色黑了一下。
蘇簡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而後看向那位揹著劍匣的少女。
少女眼神飄忽躲閃,抬頭看著房梁,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蘇簡言又好氣又好笑,準是這小丫頭告的密,平日裡白疼她了。
江老吩咐護院去搬把椅子讓張大儒坐下觀禮。
誰知張大儒徑直走向那空著的客位,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顯然是不合規矩的。
還未待人群私語,蘇簡言便鬆開新娘子的手,走到張元面前,拱手作揖。
“學生有幸拜讀過先生所有的文章,深受啟發,在簡言心中,先生就是我的老師。”
“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簡言孤身一人,老師便坐在這裡觀禮,給小子撐撐門面吧。”
張元臉色又黑了一下,瞥了一眼蘇簡言,開口道:“你這小子倒是機靈,也罷,我與江老太公是故交,今日來得匆忙併未攜帶賀禮,便收你做門下弟子吧。”
此話一出,直接把在場的人都聽愣了,聽傻了。
他們都知道這位大儒可是很多年不收弟子了,今天是唱的哪出?
這新郎官莫不是祖墳冒青煙了...
不僅做了江家的上門女婿,還成了張大儒的弟子。
在場的一些讀書人瞬間紅了眼眶,嫉妒的後槽牙都差點咬碎了。
蘇簡言再次作揖,恭敬道:“多謝老師,學生就先拜完堂再拜師吧,請老師多擔待。”
張元微笑著點頭示意。
江老在一旁激動得身體不停顫抖,喃喃道:“雙喜臨門,這是雙喜臨門啊...”
媒婆有些懵圈地看向一旁的儒雅男子。
江祈年輕輕頷首,示意她繼續拜堂的儀式。
“二拜高堂!”
蘇簡言重新牽起新娘的手,依次對著主位客位拜了下去。
張元滿意地撫了撫鬍鬚,眼底盡是欣慰之色,像極了一位老父親。
古代的婚禮流程很快,拜完堂後,蘇簡言就牽著新娘子回婚房了。
不得不說,江府真的很大,走到屬於他們的院子就用了半刻鐘。
到了門口,新娘子身旁的一名丫鬟上前攔住了蘇簡言,提醒道:“姑爺就送到這兒吧,你該回去陪客人喝酒了,晚上才能洞房哦。”
說罷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蘇簡言點點頭,鬆開新娘子的小手轉身離去。
接下來是敬酒環節。
先是給他“新”拜的老師張大儒敬了酒,才輪到他的岳父江祈年。
江祈年看起來儒雅隨和,是一位非常有男人魅力的中年帥哥。
兩人也沒過多交流,畢竟還有很多賓客都等著蘇簡言這個新郎官去敬酒呢。
江祈年對蘇簡言的第一印象還不錯,不過心底總歸有些不舒服。
畢竟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就這麼嫁人了,心裡確實不是個滋味。
等蘇簡言敬完酒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有不少人已經吃飽喝足離開了江府。
還有不少人輪番向張元敬酒,差點蓋住新郎官的風頭。
蘇簡言坐到張元身邊,自顧自地夾菜乾飯,成個親給他累夠嗆。
等他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張元便找了個藉口,把他叫到一個偏僻的房間。
“你小子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放著那麼多公主和名門千金不娶,偏偏跑來做個贅婿,你要知道!你現在代表的可是整個長歌門!”
面對老師的質問,蘇簡言早就想好了說辭。
他這位老師是長歌門脾氣最好,也是接受能力最強的人,要不然南黎也不會把他來做贅婿的事情說出去。
聽完蘇簡言與江家大小姐之間的事情,張元嘆了口氣。
“你啊你,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我也不多說什麼了,訊息肯定是瞞不住的,那幾個老頭可沒我這麼通情達理。這樣吧,我先幫你瞞上一段時間,你自己想辦法說服他們。”
蘇簡言幫張元揉著肩,笑道:“就知道老師最好了,您放心吧,這件事我自己解決。對了,門內的弟子都散出去了嗎?”
“你真的覺得那些人會對長歌門動手?”張元皺著眉頭反問道。
“一個興盛的王朝尚且會衰落,更何況長歌門這樣一個江湖門派呢。江南太過富庶,那些人可一直惦記著呢。”蘇簡言輕聲道。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張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道:“依你所言,門中弟子已分散諸島之上,還有一些弟子分佈在外圍一百里內,一有風吹草動就能得到訊息。”
“這樣我就放心了,師父在閉死關,您就多辛苦一些。”蘇簡言笑嘻嘻地道。
張元氣得吹了吹鬍子,扭過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佯怒道:“老夫都一把年紀了,本該享享清福,你們師徒倆倒好,都做了甩手掌櫃,一點都不讓老夫清閒!”
蘇簡言知道自己理虧,連忙安慰道:“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會回去的。”
眼下還得指著這老頭呢,得好好哄著。
“那你的安全?”張元還是有些不放心。
蘇簡言微微一笑:“老師放心吧,我把白羽騎帶來了。”
“哦?就是你秘密訓練的那支私兵吧,這些年耗費了太多的銀子,也該到回報的時候了。”
“若是沒有你弄出來的肥皂生意支撐,長歌門都得被拖垮。”張元每每想及於此,都特別肉疼。
那支私兵簡直就是無底洞,吞金獸。
“算了,老夫就不管你了,只不過...”
張元指了指身邊的少女,語氣玩味地說道:“南黎得留下照顧你。”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你把小黎留下,我怎麼和江家人解釋?小黎再怎麼說也是南月國的公主,總不能留在江府當丫鬟吧。”蘇簡言當即拒絕。
“我可以當丫鬟的,”揹負劍匣的少女鼓起勇氣開口道。
蘇簡言瞪了她一眼,佯怒道:“你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小啞巴呢,說好的幫我保守秘密,這麼快就把我給出賣了,這麼多年白疼你了。”
南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張元開口解圍道:“這事兒不能怪小黎,你成親可是件大事,門內總要有人出面,你得慶幸來的人是我。”
“行吧,喜酒您也喝了,沒啥事您就帶著小黎回去吧,長歌門還有那麼多事務等著您處理呢。”蘇簡言開始攆人了。
“真不讓小黎留下來照顧你?”張元再次問道。
“真不用,小黎留在這裡太扎眼了,我的身份暫時保密。”蘇簡言再次拒絕張元的提議。
南黎委屈地噘起紅潤的小嘴,臉頰氣得鼓鼓的。
張元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丫頭別委屈,這渾小子不領情,咱們不管他了。”
最終,南黎還是不情願地跟著張元離開了江府。
而且在她離開江府後,背後的劍匣已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