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抓包了
快穿之天書碎片回收計劃 一隻小紅鳥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次日清晨,夏梧銘還蜷縮在灰色小窩中補覺,就被鬱璇家中突如其來的熱鬧吵醒了。
一向清冷的屋子裡似乎傳來了許多的腳步聲,伴著人談話的聲音,令這間單身女性獨居的屋子多了幾分人氣。
按理來說他應該出去看看,只是貓咪的習性或多或少的對他造成了影響,如今尾巴懶懶地一甩一甩,不想動彈。
可是很快他就後悔了。
耳朵上突然多了一隻小小軟軟的手,在他睜開眼睛之後嚇得縮了縮,旋即就聽到一道滿懷欣喜的稚嫩童聲——
“呀!姐姐,貓貓醒了!”
夏梧銘,“……”
黑貓全身的毛髮瞬間炸開,變成了一朵蓬鬆的雲。
萬萬沒想到!
來的居然是喵星人的天敵——小孩子!
他本能地渾身繃緊,“嗖”地一下從窩裡躥到了客廳,又幾步跳上貓爬架的最頂層。
而此時,那個把貓嚇得只一個照面就沒影的小男孩,才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地從鬱璇的臥室中跑出來。
小孩開心地大聲喊著,“貓貓,貓貓,等等我!”
夏梧銘一臉肅穆地看著肉乎乎的小男孩,看他顛顛地追著貓來到貓爬架下面。
可小孩手短,哪怕伸直了使勁往上夠,卻也摸不到貓咪的一根毫毛。
小男孩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往上看,正好對上黑貓警惕的藍眼睛。
情急之下,他突然靈光一閃,也想學著貓咪往上面爬。
可顯然,貓爬架之所以是貓爬架,就是因為這玩意兒不是給人爬的。
小孩撲騰半天,卻因為手短腳短,最終栽了個跟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再抬起頭,就是一副夢想破滅的可憐樣子。
夏梧銘:……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他的身體肉眼可見地放鬆了。
只是,這小孩令他莫名幻視起三弟小時候的熊樣——大的殺傷力沒有,小的破壞性不斷。
真令人頭疼。
不過看著小男孩烏溜溜的大眼睛裡面開始氤氳水汽,夏梧銘還是無奈地扶了扶額。
算了,要玩就陪他玩會兒吧。
只見黑貓往下跳了幾層,尾巴試探性地垂下去,剛好碰到小男孩肉乎乎的小手。
小孩剛生出來的委屈一下子就被毛絨絨撫平了,臉上破涕為笑。
見小朋友開始跟自已的尾巴玩了起來,夏梧銘便將注意力投向了另外一邊。
沙發上正坐著一對中年夫婦。
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一絲不苟地將頭髮都梳到了腦後,看起來嚴肅又莊重。
女人緊挨著男人坐在旁邊,歲月似乎格外疼惜她的容顏,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而因為時間的沉澱開始散發馥郁的芬芳,風韻十足。
鬱璇正坐在他們對面給他們斟茶。
“璇兒,近來可還好?”女人啜了一口茶,享受地眯了眯眼。
鬱璇得體地微笑,“母親,勞您記掛,女兒一切都好。”
夏梧銘一邊逗著小孩,一邊光明正大聽牆角,敏銳地感覺到鬱璇語氣中對父母的疏離。
“嗯,不錯。”女人放下茶杯,“那你這幾天有空嗎?”
鬱璇垂眸,令人看不清眼底的思緒,手上動作不停卻又不失優雅,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有的,母親是有什麼事嗎?”說罷,她抬頭目光平靜地看向自已的母親。
女人和身旁的男人對視一眼,嘴角掛著和鬱璇如出一轍的微笑。
“我和你父親想讓你見見莫多財團老總的三子——安越鳴,不知你意下如何。”
鬱璇頓時明白了父母的意圖。
明明是疑問句卻偏偏用上陳述句的語氣,帶著點不容置喙的高高在上,輕易間就不顧一個人的意願做下決定。
女人還在說,“我和你父親曾在酒會上看過那小子幾眼,是個不錯的孩子,相信以你的美貌和才情不會拿捏不住一個小夥子。”
鬱璇捏著茶杯的指尖已經開始泛白,臉上卻依舊風平浪靜。
夏梧銘聽到這也不由皺了皺眉,尾巴下意識地懸在了空中。
雖然他看不清他們之間的微動作,但卻也知道,任何一個意不在此的女性聽到這樣的話,心情都不可能好得起來。
更遑論這是從自已親生父母口中吐露出來的。
可他卻聽見鬱璇平靜地答應了他們,好似渾不在意自已的未來。
“好,我去。”
只是她終究還是不甘心,聲音傳到夏梧銘耳畔,已經足夠聽出一絲顫抖。
女人將鬱璇的反應盡收眼底,滿意地笑了,挽上男人的手肘。
正準備通知女兒時間定在了什麼時候,就聽到一聲尖叫,隨之而來的是孩童的嚎哭,聽聲音,似乎是從密室的方向傳過來的。
貓爬架上的黑貓驟然一僵,低頭往下看去,卻已經遍尋不得小男孩的身影。
完蛋——
密室今天該不會沒鎖門吧?
想到鬱璇在密室裡放置的黑暗風格抽象畫,夏梧銘忽然產生幾許不好的預感。
黑貓跳下貓爬架,往尖叫傳來的地方跑過去。
不祥的預感應驗了。
小孩對著一扇半開的門,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
他的猜測成了真。
好巧不巧,鬱璇早上剛進去把昨天的畫收好,就被父母的突然造訪搞得措手不及,匆忙間也不知道自已有沒有鎖門,就趕忙跑出去迎接。
畢竟,父母有她家大門的鑰匙,經常來之前就不打招呼,可若她沒有及時歡迎,就會全程都被父母失望的眼神籠罩。
而此時聽見孩童哭聲的三人也是各有各的反應。
女人直接站起身往小男孩所在的地方走去,就算內心充滿了緊張和擔憂,也沒有破壞她一貫的優雅。
“文曜,不要哭文曜,媽媽來了。”
男人臉上也露出擔憂的神色,卻沒有跟著女人一起起身,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女兒身上。
在他們的教育下,一直都能將表情管理進行得很好的女兒,如今臉上全是無措與恐懼,面色蒼白,眼神發直,每一根髮梢都好似在顫抖。
情況不對。
就在男人想開口問鬱璇為什麼是這種表現的時候,他聽見了自已妻子的驚呼——
“啊!”
接連而來的是一聲質問,“鬱璇!這些畫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