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眼睛不好的話就去找個郎中仔細瞧瞧
重生:有顏有錢,我囂張怎麼了 南山暮雪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祁晏川嗯了一聲以作應答,思考了一瞬道:“也罷,此事就交給你去做吧。京中可還有背的訊息?”
範成文想了想道:“的確還有一事,坊間傳聞安陽侯即將在這次的壽宴上將世子之位敲定,如今卓閩和卓文二人正因為此事而斗的不可開交呢。”
祁晏川嗤笑一聲:“這老安陽侯還真是……一把年紀了,還貪戀著手中這點權勢不放,京中這把年紀還未立世子的,只怕他安陽侯是獨一份了。不過,安陽侯雖然愚昧,但他手中掌管著的鐵石開採一事,若能借機爭取過來,對我們是一份很大的助益。”
範成文附和道:“的確如此。卓閩不受寵愛,但勝在是嫡長子,佔了禮制的便宜;卓文雖是次子,但他的母親雖然未被扶正,但在安陽侯府中已經是正頭夫人的地位了,安陽侯又對他極盡寵愛,想來也不是沒有繼承爵位的可能。這二人旗鼓相當,只是不知殿下更偏向於他二人中的哪一人?”
祁晏川嘴角微揚,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道:“於孤而言,無甚區別,尋個好拿捏的就是了。”
範成文點了點頭,繼續道:“說起來,還有一件趣事。卓閩雖然不受安陽侯的待見,但他的兩個女兒在安陽侯面前卻十分得臉。在下聽說卓閩的兩個女兒為了這場壽宴煞費苦心,這些時日幾乎每天都往信國公府上跑。”
祁晏川聽到‘信國公府’四個字,手中把玩茶盞的動作停住,他略微向前探了探身子道:“哦?她二人去信國公府做什麼?”
前些日子,瑤光傳信問他是否需要將沈清婉每日的動態都一一上報,祁晏川拒絕了,只因他覺得如此和監視沒有什麼分別,推已及人,他覺得此事若讓沈清婉知曉了也定然不會開心。
但此時聽到可能會與沈清婉有關的訊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了解更多。
範成文並不知曉祁晏川心中的活動,解釋道:“聽說是沈大小姐在前些時日的宮宴上一舞驚人,卓氏姐妹是特地前去學藝的。”
祁晏川想到當日沈清婉一襲紅衣,如同神女降世般的風姿,對卓氏姐妹的審美很是認同。
但此時範成文卻不合時宜的小聲補充了一句:“都說沈家大小姐胸無點墨,空有一副皮囊,只怕這卓氏姐妹二人是要白掙扎一趟了。”
說完半晌也沒見太子殿下應聲,範成文疑惑地抬頭看去,只見祁晏川正臉色陰沉的盯著他。範成文與祁晏川一對視,立即便嚇得跪倒在地。
“依孤看,卓氏姐妹的選擇無可厚非,倒是你,眼睛不好的話就去找個郎中仔細瞧瞧。”祁晏川嘲諷道。
範成文忙不迭的認錯:“在下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祁晏川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錯,就下去領十板子,小懲大誡吧。”
“多謝殿下。”範成文躬身便要退下。
“等等,”祁晏川卻出言叫住了他道:“方才你問我中意卓閩和卓文中的哪一個,就卓閩吧,尋個機會幫他一把,他應當感謝他生了兩個好女兒。”
說罷,祁晏川揮了揮手,示意範成文可以滾了。
退出書房後範成文抬手將額頭上的汗抹去,只感嘆果然伴君如伴虎,今日竟不知哪裡失言得罪了殿下,方有此禍。範成文細細思考自已今日所言,直覺問題就出在這沈家大小姐身上,他拍了拍胸口,看來以後這沈家大小姐日後大有可為,尋常人輕易得罪不得啊。
範成文離開後,祁晏川端起茶水喝了口,將方才範成文激起的怒火向下壓了壓。
天樞從暗處現身,單膝跪地等候祁晏川的命令。
“可都招了?”祁晏川垂眸看著茶盞中翻騰的茶葉,那日的刺客的確嘴硬,今日已經是受審的第三天了,也不知有什麼把柄被人攥在手裡,受了這樣的刑罰也不肯吐露半字。
“是,屬下今日命人上了重刑,那人神志不清之際鬆了口,說他是豫王殿下的死士,受豫王殿下的令前來刺殺殿下。”
祁晏川沉吟片刻道:“他與先前林子中的那批刺客可是一夥兒的?”
天樞搖搖頭道:“屬下覺得不像。那人在受審過程中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有所遲疑,隨後才將此事認了下來。但屬下對兩批刺客進行過查驗,他們所用的武器,武功招式以及行動配合完全不一樣。屬下猜測,這應該是那賊人丟擲的煙霧彈。”
祁晏川點了點頭道:“的確有這個可能,若真的相信了他的說辭,那我們勢必會對另一股勢力放鬆警惕,那麼很有可能就會在某些時候著了他們的道。”
看來這名賊人是真的恨他入骨啊,哪怕熬不過酷刑招了供,也要順勢在其中添上些假訊息。
“不過,若這是兩股勢力所為,那他們如何能這麼快就知道孤的行蹤?除非我們之間出了奸細。”祁晏川的眼神逐漸變冷。
天樞額上冒出了些冷汗,當日護在殿下身邊的只有‘天狼’的人,若說出了奸細,這責任非‘天狼’莫屬,而他作為北斗七衛和‘天狼’的領頭者,失職的罪責是無論如何都賴不掉的。
祁晏川冷冷的看了天樞一眼道:“孤給你三天的時間去查,務必將這個奸細給孤找出來。若是不能給孤一個滿意的答覆,天樞,這十數年的情分,只怕孤也顧不得了。”
“是,屬下定當竭盡全力將奸細捉拿歸案。”天樞抱拳向祁晏川鄭重地行了一禮。
天樞一路向‘天狼’總部疾行而去,‘天狼’是殿下的武器不假,但同時也是殿下的盔甲,若這件盔甲本用來防禦的尖刺卻朝向了殿下,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天樞想到這裡更加憂心,好在此事未曾對殿下造成太過惡劣的影響,不然自已只有以死謝罪了。
祁晏川摁了摁眉心,腦海中回想起當時被追殺時的場景。
他在此事上沒有對沈清婉撒謊,當日他的確是在京郊附近的獵場中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