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媔到的這幾日雖正是梅雨季節,好在這幾日沒下雨,幾人中只有三表哥和表弟清閒領她出去玩。
秦媔自然最喜歡的是泛舟湖上,望著兩排臨水的房屋後退,她心情都好了些。
“表姐覺得是蘇州好還是上京好?”
表弟坐在烏篷船裡面,望著秦媔在陽光下白耀耀的臉蛋,竟然有些恍神。身後撥著船槳的三表哥卻聽見秦媔沒回答,以為她為難,便要出聲呵止。
卻聽見秦媔道:“自然是蘇州好,蘇州人好,景也好。”
正說著,旁邊追上來一艘和他們這個差不多大小的船,差點撞到他們。三表哥倒是冷靜,將槳輕輕一撥,便將這艘船讓開了。
表弟鑽出烏篷,望著那張船道:“這人不會划船還劃得離我們那麼近。”
三表哥瞟了那船一眼,有些疑惑的眼神,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便又和目光炯炯的看著遠處了。
時到正午,幾人又回來用了膳,秦媔便是坐船的人也覺得累,划船 的人應該更累,便叫沁香去和三表哥說今日不出去了,沁香回來便說郎君說晚上領她去看花燈。
秦媔這幾日開心壞了,她沒有哥哥,家中長女,什麼都說她是長女應該怎麼怎麼樣,這兩年更是讓她心力交瘁。
現在有哥哥領著她到處玩,還動不動便噓寒問暖,她在自己家沒有的溫暖這幾日在這裡都找到了,聽到三表哥這麼說,眼圈一下便紅了,只是手中拿著書,擋著才沒讓幾人看見。
她靠在窗旁的躺椅上歪著,用書本將臉擋著,沁香以為她睡了,正要去拿她搭在臉上的書,躺椅上的人卻突然動了起來,一看才知道小娘子哭了,又是一番安慰。
半晌好了以後,秦媔便讓她下去休息,便在躺椅上睡著了。這一睡便是一下午,等她醒來站起身伸個懶腰時卻看見三表哥和表弟在她窗臺下的院子中講話,這才知道他們來了等了自己很久了。
忙讓人將自己梳洗了出來賠罪,三表哥笑道:“我們才來,今日我們領你去外面吃,家裡都吃膩了。”
其實秦媔來這裡最大的就是飲食方面,這裡的任何東西都是微甜,有些她實在吃不慣。但是不好擾了他們興致,便滿口答應著。
沒想到的是三表哥似乎知道她不喜歡這裡的食物一般,帶她去了一家上京人開的食肆中吃,雖然味道還是迎合了當地人,不過秦媔也很高興了。
“走我買花燈給你,”三表哥笑著對剛剛吃好飯的兩人道。
“哥,你不給我買麼?”表弟天真的問。
三表哥使勁的揉了他的頭一下,“不給,你會願意?”
說完,表弟的臉上已經露出開心的笑容,跳著叫著出去了。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也笑著跟著出去。
楊靖臨乎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他早就感覺到了,這幾天他們天天到處玩,總會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意外,總有人故意來撥弄他們一番,此時他覺得的那雙眼睛估計和前兩天跟蹤他們的是一個人。
秦媔見他沒跟上,反而看著後面,忙上前問:“怎麼了?”
楊靖臨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齒,把他襯得更黑了,“沒什麼,我看看東西落下了沒。”
才出了酒樓,秦媔便遠遠的看見有人在賣花燈,各種動物的都有,按照楊靖臨對小女孩的理解,她肯定會喜歡小兔子,在他叫秦媔挑一個時,她眉眼彎彎的挑了一個小老虎的。
這倒是在男人的意料之外,笑著給她拿了下來,遞給了她,又在懷中將錢給了小販。經過幾天的相處,秦媔也不拒絕,打量著燈籠,將它穩穩當當的提在手中。
幾乎一個晚上,他在後面看著表妹在前面高興的逛著,還要觀察是不是他直覺出錯才感覺他們有人跟蹤。
雖不是什麼節日,但人是很多,秦媔沒走幾步便看見沒人跟在後面,正在抬頭找表哥表弟時,前面便響起了陣陣尖叫聲,她踮起腳看去,見有個火球在滾,旁邊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等秦媔看清那滾動的火球時才知道那是個人,正驚慌之際,手上一緊,被扯了一把,一下撞進一個結實的懷中,她以為是表哥,輕輕喚了一聲:“表哥......”
抬頭一看,竟然是應該在上京的周時勳。
她正待要說什麼,便聽見那火球發出淒厲的慘叫,她看過去時,那火球已經不滾動了,有軍民來救火時已經來不及了,只是小販的攤子得救。
眾人唏噓感嘆,地上的人已經一動不動了,旁邊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娃,不知所措的在哭著,秦媔想過去安慰,卻被人緊緊的鉗制著手臂。
她回頭想叫他放開,卻看見他也在看著那邊的小孩,等她在回頭的時候,那小孩面前已經跪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正哭著抱著小女娃。
見家人在旁邊,秦媔正要回頭問他怎麼在這裡時卻被他拽著跑了一路,進了一個小巷子,在雜貨堆滿的地方將她頂在牆上。
她要開口卻被他俯身吻下來,唇上傳來了酥麻的感覺,她睜大著眼睛看著這個低頭沉溺的人,想推開他,卻被他貼得更緊。
當那種感覺傳至全身時,她軟軟的被他貼著牆。才將她放開,喘著粗氣問:“表哥,是吧?”
她早已雙眼迷離,秋波流轉至他的臉上,像是會泛起漣漪的湖面。嬌喘著,雙手還在推著他的肩膀,可卻使不上半分力氣。
他將她的小手扣緊在自己手中,另一隻墊在她的腦後,秦媔知道他又要,那隻被他放任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唇,撇開頭讓著。
他的身子又往前欺來,垂眸望著她,眼神中帶著侵略,佔有慾霸佔著他的心中。
“你那個表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只剩冰冷。
“只是表哥,你想做什麼?”
他不等她說完,含住她的唇,嘗著這份清甜,等他在放開時,唇已經是紅紅的略帶著些腫脹,等她鬆懈之際,他已經將她的耳墜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