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希望
穿越:朕玩的不是權術,是任性 倔強的螃蟹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清晨。
張盛睜開眼,第一時間沒有立即起來,而是掀開被子看了眼。
看完,他嘆口氣,一臉失望。
想當初,雖然身為社畜,也耍不到女朋友,但至少身體是正常的,每天早晨一柱擎天更是雷打不動。
現下成為帝王,權力大了,身體卻是完蛋,連最起碼得晨伯都做不到!
哎!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啊?!
他感慨萬千。
“小李子。”
寢殿門被推開,小李子探進半個腦袋:“啥事,皇上?”
“給朕更衣。”
坐在銅鏡前,望著裡面花一般的美男,張盛暗覺可惜。
石成壁啊石成壁,你長這麼好看有啥用?
該享受的半點享受不到!
整個一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小李子,朕有件事,想請教請教你。”
為其整理髮髻的小李子,頗有些受寵若驚,惶恐道:“皇上這是說的哪裡話,請教二字可不敢當,奴才哪有那個本事。”
“聖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再說這件事,問你絕對是問對了。”
“那皇上儘管說,奴才定知無不言。”
張盛嗯了聲,遂問道:“被閹割之後,你是如何說服自已,接受這個現實的?”
小李子擺弄髮髻的手一頓,詫異看向張盛。
待發現對方的臉上,有股揮之不去的憂鬱,他頓時就明白了。
皇室一脈相傳的頑疾,害人不淺吶!
瞧把皇上折磨的,都一臉輕生相了!
為挽救對方,好讓皇上重拾信心,小李子想了想道:“奴才當時年幼,什麼也不懂,有沒有那寶貝都一樣,反正也用不上。不過奴才入宮後,倒是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件事,宮中許多太監,都指著它活著哩!”
“哦?”張盛頓時來了興趣:“什麼事?”
“據宮中老太監們講述,世上有一味仙藥,是咱們當太監最夢寐以求的,有斷臂重生,枯木逢春的功效!為此,許多老太監年齡大了,都不願留在宮中,紛紛選擇離開,就是為了尋它。”
“你意思是,吃了那種藥,寶貝還能重新長出來?”張盛驚奇問。
小李子很確信的點頭:“他們都是這麼說的,奴才也深信不疑。”
“可有人找到過?”
“奴才不知。他們離宮後,便很少聯絡,但奴才願意相信,他們應該是都尋到了!”
說話的時候,小李子雙目中充滿希望。
這種情緒,也感染到了張盛。
是啊,連被割掉的都沒有放棄,自已又有什麼理由頹廢呢?
於是張盛點頭,輕道:“朕也願意相信,他們定是都尋到了。”
換好龍袍,戴上龍冠,膳房的人拿來早膳。
吃完後,張盛心情很不錯,破天荒誇讚了小李子,並且還許下諾言,稱只要小李子能斷根重生,那他便幫助其娶十個老婆。
小李子聽的心花怒放,喜的嘴都要歪了,連連稱謝。
不過事後想想,卻發現自已被耍了。
得到皇上的承諾,是可光宗耀祖沒錯。
可現在他卻覺得,這承諾還不如二兩銀子來的實在些。
書房。
奎生取出大印,將張盛昨日批閱的奏摺,一一蓋上。
三公老懷大慰,看的連連點頭,心說俏小郎迷途知返,總算有了當皇上的樣子。
所以在張盛過來之後,他們不僅沒再刁難,反還殷切詢問龍體如何,勸張盛勿要太過勞累。
張盛最初被三人拍的暈暈乎乎,等冷靜下來,不免疑心大起。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們莫非有什麼事在算計朕?!
不得不說,現在的張盛,已完全融入了帝王的身份中。
最明顯的,就是疑心病氾濫,總認為別人憋著害自已。
“皇上,臣等與內閣官員,擬出了糾正風氣的章程來,請您過目。”
司徒風拿出張捲起的壽紙,平舉在身前。
本以為會得到誇讚,誰知已知曉太祖密道,能隨時外出的張盛,早已轉變了想法。
青樓娼館畫舫,是絕對不能關的!
畢竟是天下百姓喜聞樂見的娛樂方式,更重要的是,他自已如今也可參與其中!
因此張盛連翻看的打算也沒有,只淡淡問:“那廢除徭役的事兒,擬的如何了?”
司徒風似是早有對策,立即答道:“臣等已有初步計劃,想著等風氣一事處理完,再集合全部精力……”
張盛一擺手:“風氣的事兒不急,廢除徭役朕勢在必行,你們可不要給朕偷懶,幾天後的朝會上,朕要見到結果!”
這一下,三公均有點措手不及。
他們本打算,用糾正風氣的事兒,拖延個兩三年。
屆時皇上的脾氣被磨差不多了,也就忘了徭役與舉孝廉,省得與門閥士族正面相碰,惹得天下大亂。
誰知張盛一天一個脾氣,對最先提出的糾正風氣漠不關心,反倒對後面的事兒相當在意,委實讓人琢磨不透!
司徒風、趙千呈皺眉不語。
朝廷中人,哪個不是門閥士族出身?
事關切身利益,你讓他們擬章程針對自已,不是胡鬧臺嗎?!
劉靈惠躬身道:“皇上,廢除徭役牽連甚廣,前線人員吃緊是其一,百姓返家如何安置是其二。該如何做,還請皇上示下。”
“這還不簡單?”張盛不假思索:“前線人員吃緊,撥款徵兵即可。百姓返家,那自然要給予田地耕種。”
“臣明白了。”劉靈惠躬個身,便回了繡墩坐下,不再言語。
司徒風、趙千呈可就急了。
“皇上!如今國庫吃緊,沒必要為兵源而浪費銀子!臣覺得,徭役不可立即廢除,或可適當加個期限,比如五年十年,服滿後,再允許返家。”趙千呈如此道。
張盛冷笑:“那朕讓你白乾五年十年,一分錢不給,天天吃糠咽菜,你樂意不?”
“呃……”
“皇上!”司徒風開口道:“百姓即便返家,朝廷又哪有良田供其耕種?尤其一些窮山刁民,閒賦在家,久而久之,不免聚眾生亂吶!”
“聚眾生亂?好!那朕問你,門閥圈地畫界,圈養兇僕惡役,算不算聚眾謀反?!”張盛狠狠瞪他:“還有這大隆國的朝堂,官員與官員沾親帶故,除了故交就是親朋,搞得烏煙瘴氣,又算什麼?!”
儘管婁盼兒提醒過張盛,不要輕易表態,更不要與官員針鋒相對。
張盛也知道她說得對。
可作為一名穿越者,他深知封建社會的惡瘤處於什麼位置。
若不拔除,他來自二十社會的思想,會十分不安。
更何況,此乃大是大非。
他必須要拿出強硬的態度來。
哪怕會得罪人!
婁盼兒所提出的,用他人背鍋的方式固然好。
但他張盛,找得到願與門閥作對的人嗎?!
這一場鬥爭,從最初就註定了要單獨作戰!
誰知在這個節骨眼,劉靈惠卻插嘴道:“昔年隆太祖開元建國,距今已有二百餘年,門閥士族也風光了二百餘年,夠久了。”
他語氣平淡,但說的每一個字,卻如炸雷般,震的張盛、趙千呈、司徒風腦袋發懵。
這老傢伙怎麼回事?
吃錯藥了?!
三人不免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