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婁家有女
穿越:朕玩的不是權術,是任性 倔強的螃蟹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張盛見拗不過小李子,也只能放棄,吩咐對方先鑽進去,然後扔根長繩出來。
皇上不能鑽狗洞,但翻牆總歸是可以的。
見總算制止了這位爺臺,小李子鬆口氣,隨後俯下身,從狗洞鑽入。
此時月明星稀,四下皆靜。
悠悠戲曲之聲,也消失無蹤。
只餘雜草叢裡,偶爾響起的蟲鳴。
身處一片漆黑,張盛覺得自已真是個蠢蛋。
為了一塊手帕,就深更半夜,跑來這個地方。
圖什麼呢?
圖先皇貴妃的美貌?
開玩笑,朕可是即將要迎娶,天下第一美人!
想那司徒老賊,也絕不敢誆朕。
可除此外,還能圖什麼?
張盛不知道。
甚至都有點奇怪,自已今夜的行為。
胡亂琢磨了一陣,狗洞中傳出小李子的聲音。
“皇上,您後退些,奴才要扔繩子了。”
“嗯,扔吧。”
張盛後退兩步。
一道由撕開的床單,系成的長繩,頂端捆了塊石頭,從院中丟擲。
張盛伸手扯了扯,覺得能撐住自已體重,便抓住長繩,用腳踩著院牆,攀了上去。
等到了牆頂,向下一瞧,影影綽綽,見到兩個人影。
“皇上,您小心些。”
小李子提醒一句,並遞來一根竹竿。
張盛右手撐住竹竿,左手扶著牆,順竹竿慢慢向下滑。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遭,石成壁也好,張盛也罷,均沒幹過這種刺激的事兒。
等到雙腳落地,有驚無險之餘,不免大覺過癮,還想著再來一次。
“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與小李子站一塊的另一個人,跪地叩首。
此時見張盛下來,小李子放下竹竿,引燃火折。
藉助火光,張盛認出參拜之人,赫然是白天所遇到的老嬤,也就是隨同婁貴妃,一同嫁入皇城的奶孃。
“免禮。”
“謝皇上。”
老嬤聲音發顫,也不知是出於激動,還是害怕。
張盛乾咳道:“你今日故意遺留帕子,引起朕的注意,究竟是為何啊?”
“皇上,貴妃娘娘已在宮中靜候多時,請隨奴婢來。”
“嗯,頭前帶路。”
院中久無人打理,雜草叢生,蚊蠅亂飛。
曾修剪有形的各式樹灌,要麼枯死,要麼野蠻生長,在微弱光源照映下,顯出造型奇特的影子。
老嬤在前面帶路,先將張盛引到尚且乾淨的石板路上,隨後繼續向前,慢慢往沒有一絲燈光的樓殿去。
殿門前被打掃的很乾淨,不見落葉,也沒有塵土。
張盛在門前一站,本想等那位婁貴妃出門見禮。
誰知對方架子甚大,竟沒有主動現身。
“皇上,貴妃娘娘在樓上等您。”
老嬤開啟門,躬身道。
張盛不悅的哼了聲。
老嬤慌張跪倒,解釋道:“先皇有令,不許娘娘腳踏實地,如今她已困於閣樓八年之久了。”
張盛一聽,也就沒了脾氣,嗯了聲,邁步入門。
小李子本想跟去,卻被老嬤一把攔住。
“李公公,讓娘娘跟皇上說幾句哀怨話吧,老奴去給您泡茶。”
說話間,老嬤從袖中,拿出一物,塞去小李子手中。
從手感判斷,當是玉鐲。
小李子心裡一跳,曉得貴妃玉鐲,定然不是凡品。
當下緊張收入懷中,強扯嘴皮道:“嬤嬤說的是。”
張盛在黑乎乎房間中,摸索著找到樓梯。
隨著來到二樓,一盞燭光映入眼前。
蠟燭就放在閣樓的中間位置,旁邊跪著一名,赤腳穿著白袍的女子。
她額頭觸在地板上,一頭黑髮鋪散開,夾雜著的幾縷銀絲,清晰可辨。
閣樓的窗戶,全用木板封死,只有一處能夠活動,估計就是傳出歌聲的地方。
“妾身參見皇上。”
婁盼兒有著很獨特的腔調。
與尋常女子的清脆鋒銳不同,她嗓音低沉,入耳若涓涓細流,給人溫潤之感。
“平身。”
“謝皇上。”
婁盼兒雙手撐地,直起上身。
與大臣、太監們相比,這位曾經的貴妃,膽子要大的多。
雖依舊保持跪姿,上身卻挺的筆直,眼神也是毫無畏懼的,與張盛對視。
這裡提一句婁貴妃此時的穿著。
她身上的白袍,在蠟燭映照下,微微泛黃。
且這袍子極為寬大,很不合身。
直起上身後,寬大衣袍,不免稍稍下落,露出天鵝般的纖細脖頸,以及若隱若現的事業線。
張盛第一眼,就落在了事業線上。
待欣賞完畢,才移動目光,去看對方長相。
那是張成熟且魅力十足的臉。
長久的獨居,讓她的神情透著些許寡淡,有一股沉靜,卻神秘深邃的美感。
不得不說,先皇的審美沒有任何問題。
不管是龍凌嬌、榮萱夫人,還是眼前的婁盼兒。
美的各有千秋。
其實美這個詞,是個十分寬泛的詞。
美人與美人,也絕難分出高下。
所以必須要進行評判高低優劣的話,張盛還有另一個辦法。
他向前幾步,來在對方身前站定,然後低頭去瞧。
嚯!
從這個角度來看,可以確定婁盼兒身上,除了這件白袍外,裡面什麼也沒有。
“朕問你,你設法引朕注意,還寫下獨木難成林之句,究竟想做什麼?”
張盛盯著婁盼兒的領口問。
對方微微躬身。
張盛眼中那兩團更是得以窺得全貌。
激動的鼻血差點沒噴出來。
保底至少是C啊!
“皇上,請恕妾身冒昧,妾身此舉,不為其他,只為自薦。”
說完,婁盼兒再度直起身。
張盛自然不滿,因為他還沒欣賞夠:“放肆!竟敢抬目面君,還曉不曉得禮法了!趕緊把頭低下!”
婁盼兒微微一怔,依言低下頭。
“朕意思是,你肩膀也要向前低一下!”
婁盼兒莫名其妙,但畢竟有求對方,還是依言照做了。
“對,再低些也可以……好,停,對,就是這個角度……朕是說,這樣挺~好!”
婁盼兒不疑有他,只因最近打聽到的訊息,都是在說這位新皇上沒半點正形,而且總是說些讓人搞不懂的話。
“皇上,妾身斗膽,願鞍前馬後,侍奉在側。”
“可以啊!”
張盛不假思索。
婁盼兒:“……”
準備一整天的詞兒,半點沒用上!
早知道俏小郎這麼好說話,就不費那腦筋了!
她哪裡知道,張盛壓根就不管別的。
只要胸懷足夠寬廣,他向來是很包容的。
“妾身的意思是……”婁盼兒似有點回過味來,小心將衣領拉高,“妾身願在幕後為皇上出謀劃策。”
說完,她俯身叩拜。
當年婁貴妃之所以惹怒先皇,實際就是因為這一番話。
婁家家財萬貫,富甲一方。
先皇想用婁家的銀子,便破例納商賈之女入宮。
當初婁盼兒的陪嫁嫁妝,便足有三千萬兩白銀。
先皇高興壞了,事前只知道婁家富裕,卻沒成想富到這種程度。
可高興的同時,也不免疑心。
那就是拿出的三千萬兩,是不是你婁家的九牛之一毛?
這個念頭,如附骨之疽,令先皇夜不能寐。
就在婁盼兒入宮的第三年,被冊封貴妃不久,心有顧忌的先皇,在一個深夜下令抄家。
得知家族被抄,為保全族人性命的婁盼兒,只能希望憑藉聰穎的腦袋,在先皇面前體現自已的價值。
誰料表明願出謀劃策之言後,先皇勃然大怒,怒斥婁盼兒利慾薰心,竟妄圖干涉朝政,這才被打入冷宮,久不見天日。
原本,婁盼兒想一死了之,幸得奶孃苦勸,這才堅忍下來。
本以為以先皇多病的身體,最多苦熬兩三年,哪知這一晃,便是八年!
且哪怕先皇駕崩,嬪妃四散,她也未被赦免出宮。
婁盼兒深知,當下唯一的希望,全在這位新皇帝身上!
這才令奶孃故意衝撞龍輦,留下手帕。
“哎呀,你跪下幹啥?快起來,保持剛才的姿勢!”
張盛還沒過癮。
婁盼兒道:“皇上,妾身已一無所有,除了這份頭腦,再無所長!還請皇上,給妾身一個機會!”
“唉,此言差矣。”張盛意有所指:“婁貴妃的傲人之處,實乃朕平生僅見。”
“?”
自認機敏聰穎的婁盼兒,竟完全跟不上張盛的思維。
沒等她琢磨明白,對方的手,可就穿過了衣領。
“啊?!皇上,不可!”
婁貴妃發出驚呼。
掌握不住,且觸感極佳。
單手擒羊的張盛,瞬間熱血上頭,哪還管那麼多,一腳踢滅蠟燭,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