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雁門葬禮
三國:漢室傾頹,某隻手挽狂瀾 可不可以午休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鄧堯抬手便鉗住來人的腕:“你也想同你的將軍起舞麼?”
話音剛落,鉗著的右手直接鬆開,一拳轟在那人胸腔。
與此同時,墨鋒再次入手,鄧堯也衝進亂軍之中。
“喔……喔……”李才那邊,張了張嘴想吐出個字,但卻只有鮮血和膽汁混合著未消化的酒噴了出來。
“畜生,臨死還想來上一段BBOX?”隨即一鐧直插腦窩。
那被奉為圖魯的男人幾乎沒有任何掙扎的便被虐殺。
撿起了老師昔日的佩劍,秦雲也是將雙鐧扔給一名隨軍便持劍走到李才面前。
“李俊治,某說了,誓要將汝剁碎!”
話音剛落,便見那長劍如電般快速劃出一十八劍,當場將李才肢解。
見李才死透,秦雲也是當場常熟一口氣,看向天劍飄來的雲:‘老師,學生做到了。’
再見鄧堯,秦雲臉上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一人一劍勇猛異常。
二百餘人對這沒有主將的敵軍也是毫不留情,一貫的疾如風烈如火。
“小堯留手!”秦雲見鄧堯再次殺向最後一名領將,也是趕緊出聲勸阻:“留他一命,我要問點東西。”
聽到師哥放話了,鄧堯也是收了力道,只是將其打暈。
約莫兩三個時辰,二百餘人也是才將戰場處理乾淨。
而他們也締造了一個戰場神話。
“醒醒……”鄧堯和孫杰站在那裡,而秦雲則是蹲著拍了拍被打暈的那名將領的臉。
見沒有動靜,秦雲更是用力一巴掌:“醒來!”
這一巴掌直接將那人的後槽牙打掉兩顆,剎時也被這股劇痛疼醒。
那人醒來之後還想著掙扎一下,可此時的他已被綁在樹上,任憑怎麼晃動都無法挪動身體分毫。
“別亂動……”秦雲將長劍放在那人肩口:“張忠張永臣呢?”
那一巴掌直接將這人嘴打裂,此時那人額上汗珠點點劃過右臉,竟直接流進了閉不上的嘴中。
“問你話呢?聽不懂我說話?”秦雲手中的劍也是在那人臉上貼了貼,嘴角的戲謔也是讓那人胯下一溼。
“張永臣死了,在大營西側三百米的地方埋著……別別別別鬧……”感覺到那柄劍上的寒意,那人也是支支吾吾的交代了具體位置。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麼?我要記得不錯,十二年前襲擊雁門的時候,你就跟著李俊治那個畜生來了吧。”秦雲也是笑道,手中的劍再也不是以身對臉,而是劍鋒緩緩劃過那人臉龐。
“爺,我錯了,我發誓再也不來雁門了,我真發誓,爺你信我啊……”那人腿一直撲騰著,生怕秦雲一個不留神就削去了他的腦袋。求饒的話語中夾雜著些許綠色汁液溢位,胯下也是更加溼潤。
孫杰見狀和鄧堯也是相視一笑:“得,三十好幾的人,就這樣被嚇破了膽。”
秦雲聽聞後也是將劍收起,差兩人前去掘墓。
過了半刻多鐘,一個還未腐爛的屍體便被拽了出來。
‘是他!就是他’。
秦雲見屍體面貌也是一眼便認出了這便是和李才狼狽為奸的張忠。
張忠名忠,可對天地,對民族,對社稷,對家師都未做到忠,卻對一個畜生盡忠也是可笑。
“取我鐧來……”秦雲的聲音都有些許顫抖。
若不是此人相助,那日恩師不可能身敗重傷。而剛才李俊治那種表現,若無此人相助,他斷然不可能是老師的對手。
秦雲曾立誓為恩師清理門戶,可還未等碰面,這等劣徒便就此死去。
“將軍……”那名隨軍有些不解,剛要上前詢問。
“取我鐧來!”可聽到秦雲這聲怒喝,那人也是不再發問,快速將秦雲雙鐧取來。
一同而來的還有鄧堯孫杰二人,可他們看秦雲那般模樣也未曾上前阻止。
當鐧入手時,秦雲第一擊擊砸向張忠頭顱,只一瞬那頭顱便如同崩裂的西瓜一般。
秦雲依舊未曾放過,一擊一擊宣洩著心中的不甘。
他到現在都未曾接受恩師的離去,那個守護了他一路的老師在他心中的分量比得上天地
每一擊敲下,秦雲雙眼的猩紅便淡去幾分,屍體每一寸肌膚碎裂,秦雲心中的惱怒便散去幾分。
瞧秦雲如此模樣,鄧堯二人也並未上前勸阻。
是啊,非烈丈夫,孰能至此。
直至屍體粉碎,秦雲才緩緩收手,這幾個時辰強忍的疼痛終究還是襲來。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秦雲卻並未離開,而是抬頭看了看那漫天雲彩,隨後閉上雙眼擠出一絲暖意。
可那眼角劃過的淚水,終究是未曾逃過鄧堯的眼睛。
鄧堯二人未曾上前安撫,只是緩步離開。
這個時候,還是讓秦雲靜靜比較好。
“表哥,召集士卒。”不多時,鄧堯吸了吸鼻子說道。
孫杰看了鄧堯一眼,見其脖子微紅卻也沒有多問。
“就告知士卒,以這遍地軀體造就京觀,置於關外二十里一線天處。”鄧堯知道表哥心中疑慮,也是很坦然地說道。
“這有些……”孫杰聽後也是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已聽錯了。
“有些不人道了對吧……”
見孫杰不做聲,鄧堯捏了捏鼻子:“一是我說過,用這全軍身死告慰老師在天之靈。”
“二者,我想效仿一下伏波將軍。昔日立銅柱懾異族,更是六字‘銅柱折交趾滅’便鎮壓了交趾近百年。”
“今我便用這京觀堵住一線天,也是讓他們看看犯我中原的下場。若再相犯,要麼繞過陽湖,要麼踏過這京觀。”
可這話,也都被嚇破膽的將軍聽到,他兩腿一陣亂踢也引得鄧堯注意。
來到那人身邊,鄧堯毅然拔出佩劍削斷繩索:“勞煩你帶個話,若是再犯我漢境,無論是殘留的匈奴部,還是羌人鮮卑或烏桓。無論是擾我雁門,代郡還是遼東。我鄧某,會再送你們一座京觀。”
這句話可將那人嚇得不輕,自古以來都說他們遊牧民族殘忍,可面前的少年對待他們更是殘忍,甚至連俘虜都不要。
“若是一座不夠,那便兩座,三座!若執意擾我九洲,鄧某便是背上萬世罵名,也要將神州北疆鑄滿京觀。”說著還笑著蹲下拍了拍那人被打裂的臉:“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麼多人。”說著便起身和孫杰一同離去。
路上孫杰還有些猶豫,畢竟鑄京觀這種事向來在記載中都是慘絕人倫的大事。可如今鄧堯卻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就要如此?
“哥,我知道你想的什麼,可向來他們未曾把我們當人看,只以牛羊相待,對於這種人,又何必懷揣憐憫?你我哥倆又不爭一時名,也不爭萬世名不是麼。”說著還抿嘴補充道:“老師的意思我知道,這亂世爭雄時,後方安穩很重要,且我也不想讓邊關百姓一直被異族困擾。”
聽聞後孫杰也是聳了聳肩,先一步前往雁門關照著吩咐開始行動。
是夜,雁門關外二十里,轟然築起一處高約十米的屍牆。牧民在風中,也好似常常聽到鬼哭神嚎。
也於當日起,鮮卑等國再次後撤四十里,只為讓當地牧民避開那股濃重的屍臭味。
而那名被鄧堯放了的將軍,在經過京觀之時突發失心瘋,爬上高臺拔劍自刎。
翌日,在鄧堯的安排下,雁門郡舉行了一場浩大的葬禮。
葬禮上的棺木中,卻只放有一柄佩劍和一頂草帽。這也是他們找到的公孫雲留下唯二的物件。
出人意料的是,戴主孝的不僅有秦雲鄧堯這兩名親傳弟子,還有私底下和公孫雲關係甚好的孫杰,最讓人意外的是還有一女子出席。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跟隨鄧堯一起來到雁門的楊南。
二人的關係眾人心中也是明鏡似的,就連戰前公孫雲都說楊南跟他兒媳婦兒似的一直照顧他。
這也算是變相同意了這門親事。
鄧堯在草帽上拔出一根藤揣在懷裡。他知道老師也想隨他一同看看這大好河山。若真有靈魂一說,便隨此藤一同常伴已身吧。
這場葬禮一連持續了半個月,也是按照秦雲鄧堯他們那時候的辦法來的。
所謂一子一週,秦雲和鄧堯便是兩子,自然放置了半個月。
時至正午,鄧堯秦雲等人抬著棺木,緩緩走向雁門北門。
這裡是老師拜師之所,只是老師最愛之地。只因這裡臨近雁門關,可以時刻察覺關外的舉動。
入檳之時,天地微動,漫天白雲遮蔽日光。
鄧堯等人望向天空,也是一陣欣慰。
待到眾人返回雁門之時,太守府中竟一時間雲集了軍中不少戰將。
“諸位怎麼……”鄧堯一會摸不清頭腦,往日眾人很難齊聚一堂,即便是今日老師入檳也有些人因公職未能參加,而今全部在太守府是何用意?
見鄧堯不解,於館也怕鄧堯錯以為是逼宮趕緊開口道:“天地動盪,袁術手下猛將孫堅攻取洛陽,董卓挾天子遷都長安。而孫堅也因傳國玉璽和袁術劉表等人交惡。”
“哦?”聽到這話鄧堯也是來了興趣:“繼續……”
“袁紹接手韓馥冀州後,發兵西進……不知是否對我等有想法……”
“是嘛……”鄧堯聽完也是捏了捏鼻子露出一個標誌性微笑:“他要來,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