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後的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在不停的撫摸著她。

睡意正濃的她被吵醒,略顯不開心。“還讓不讓人睡了?”

空氣中傳來許久的寂靜,低沉暗啞帶著磁性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傳來。“看來阮小姐說的想我是假了的?”

“我...”

“看來你連做一個情人應該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意識到他的身體慢慢的從床上開始離開。

她一手抓住了他,這時候她已經很清醒了,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她知道如果今晚不把他留下,那以後想再見他一面就就很難了。

霎時間,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薄梟想轉身就走。

“別走好嗎,陪陪我。”聲音軟下來,她知道這招男人都會心軟。

薄梟停頓了一下,還是走出了房間。

這招對他沒用。

關門聲把她嚇了一跳。

睡意在此刻全無。

她知道這次惹薄梟生氣了,她現在對他的瞭解還是太少了,不清楚他的喜好。

薄梟從房間離開以後,她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想起父親說的那句話,只要你能再拉來五個億的投資,他就讓她進阮氏。

只要她還在八號公館住一天,那她就還有希望,她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天才微微亮,她就起來了。

下樓幫方姨一起準備早餐,她害怕自己睡一覺醒來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了,所以就沒再睡覺。

“阮小姐,怎麼起來這麼早?”方姨看著阮卿紅腫著的雙眼,情緒好像不太高,少爺昨天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昨天看還好好的,怎麼回事。

“我睡不著,方姨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阮小姐,您哪裡做過這些事,還是我來吧。”

“方姨,就讓我做點事吧。”

方姨看得出她的心情不太好,“那你去看熬得粥怎麼樣了,粥濃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要不停的攪拌,少爺小時候最喜歡蓮子小米粥了。”

正在攪拌著粥的阮卿漫不經心的問,“方姨小時候就認識薄少了嗎?”

方姨正在認真的洗著菜,眼眶微微的溼潤,惋惜道:“少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從夫人嫁進薄家,我一直在薄家做事。”

“以前可真是好啊,可惜。”

阮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身過去看方姨,想從方姨口中知道薄梟更多的事情,這樣有利於她對薄梟的瞭解,以後也不會再踩雷了。

“怎麼了方姨?”

方姨頓了頓,又輕輕的嘆了口氣。

“後來,少爺他...”

方姨早飯做好了嗎?

碩長的身影出現在廚房的門口,眼神卻沒往阮卿這邊看。

“做好了,就差最後一個粥了。”

這時他才發現了在角落拿著勺子在不停的攪拌粥的阮卿,“噗呲噗呲”鍋裡在不停的沸騰。

她正在背對著他,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薄梟的眼裡有一瞬間的錯愕,定定的看了幾秒,恢復過來又和往常一樣走了出去。

坐在了餐桌上。

方姨立馬走過來盛粥,阮卿覺得昨天是自己不對,好不容易薄梟才回來一趟,自己卻睡著了。

“讓我來吧。”

她接過了方姨手上的碗,盛了一碗粥,鍋裡還在沸騰,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從手背傳來,“滋~”

“阮小姐,你沒事吧?”

“方姨,我沒事,你忙你的。”她邊說邊跑到水池把冷水開啟,往燙傷的地方衝。

她沒有矯情,衝了一分鐘,灼燒感沒那麼強烈了,把水關掉,看到那碗蓮子小米粥還放在那裡。

把手擦乾後,她端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薄梟的旁邊,本來薄梟面色如常,但看到那被燙得通紅的手背。

黑白分明的眼眶又變得昏暗了一些。

“怎麼回事?”

他拉過她的手,不解的看著她。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燙傷了。”她說得雲淡風輕,想抽回那隻手,害怕因為自己被燙傷的手影響了他的食慾。

可手卻被他緊緊的握住。

“少爺,阮小姐聽說你最喜歡喝蓮子小米粥,一大早的就起來給你熬粥不小心燙傷了。”

“我都說不用她忙,她哪裡會做這種粗活,可她說你愛吃她想學。”

阮卿震驚的看著方姨,一時間都忘記了手上的灼燒感,她可沒說過這句話,可方姨還是不以為意。

“以後少給她說我的事。”

冷漠的話從薄唇說出來更顯得冷了。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她打探他的事情,她只是他的一個情人,不配知道他的事情。

眼眸微微垂下,下一秒又聽到了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跟我來。”

阮卿沒反應過來,還在想為什麼方姨要這麼說,下一秒就被薄梟拉進了廚房。

把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靜靜的衝著,手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我沒事了,你先去吃早飯吧,待會還要去集團。”

可薄梟面色冷冷的,什麼都沒說,她的手還緊緊的被他給拽著。

衝了三十分鐘後,他才把水龍頭的水給關掉了,正當她以為薄梟會坐回餐桌吃早飯的時候。

她又被薄梟拉到了外面,塞進了薄梟的邁巴赫。

“我們要去哪裡?”

李淮安也不解的看著薄梟。

“醫院。”

“不用了,一點小傷不用去醫院,這樣太麻煩了。”剛伸出手準備開啟車門下車。

“開車。”

李淮安收到指令後立馬往醫院開去。

“梟哥,集團那邊...”

“通知他們會議推遲到下午。”

不得了,梟哥總算是栽在阮小姐的手上了,以往不論發生什麼事,梟哥從來都沒有耽誤過集團的事,現在卻因為阮小姐,推遲了會議。

“可是...”

“閉嘴!”

車裡瞬間安靜了起來,一直到醫院都沒有一個聲音出現過。

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阮卿下了車,轉過身對著車裡的人說:“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梟哥,是在這裡等著,還是?”

薄梟思考了幾秒。“你也去。”

李淮安啞口無言,今天的會議有多重要,他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被博老爺子知道恐怕是要少不了一頓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