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Berserker以頭模為條件,願意告訴我們一些關於這場聖盃戰爭的資訊?而 Archer答應了?”
前往某個餐廳的路上,信繁的臉上忍不住泛起了對自已平行世界妹妹的擔心來。
“他的御主是boss,有特殊的訊息確實很有可能,可是他是Berserker啊……你確定他有理智嗎?我很難相信他……”
Lancer和Saber也是,尤其是Saber,一直對自已有著敵意來著,之前還和Berserker打生打死的,根本不能好好相處才對。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所有的英靈能夠願意心平氣和的聚餐了?
“我們本來也是不相信他的,可是,他做了一件我們沒有辦法拒絕的事,證明了他的立場。”
降谷零說著,偷偷看了一眼信繁,忍不住又想起了昨天晚上Berserker的那句話。
“令咒不過是治標不治本,還是交給我吧。”
治標不治本……現在這樣,就是治本了嗎?
胸口依舊悶悶的,降谷零前所未有的想得到聖盃戰爭的勝利。
“我們在參加聖盃戰爭不是嗎?獎勵是傳說中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聖盃。”
“不管有什麼樣的遺憾,去贏得勝利吧!去自已改變吧!不要輕易的絕望。”
當初信繁在使用寶具之前安慰自已的話,再一次浮現。
沒錯,還能夠改變……在這場聖盃戰爭中。
令咒不過是治標不治本……Berserker之所以說出這句話,自然是因為當時的降谷零一咬牙,準備把最後一個令咒給用掉。
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怎麼可能願意做出這樣的決定?怎麼會願意將自已好不容易抓在手中的hiro之間的契約放開?
但是,被扯回人間的信繁閉著眼,帶著心口長出的無數隻手,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就好像回到人間的只是一具軀殼,靈魂依舊沉浸在地獄中受苦。
“怎麼會……這樣?”
青楓瞳孔顫抖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恍然間想起了第一次和降谷零相遇的時候,曾經討論過《無間道》這個故事。
那個時候她曾經解釋過,阿鼻地獄,又叫無間地獄。時無間,空無間,罪器無間,平等無間,生死無間。
意思就是,受刑時間沒有間斷,沒有人替代你,無論男女都一視同仁,刑具也不固定,死了也要繼續被折磨下去。
無間道,就是煎熬不止。
淺野信繁就處於無間地獄之中,哪怕被拉回了人間,那心口長出的無數隻手卻依舊沒有放過他-
不,沒有放過他的,是他自已。
那是他自已的寶具,他自已的力量,所以現在的他,也是處於一個他自已給予自已的無間地獄。
--為什麼?
降谷零是知道的,他非常清楚hiro擁有一顆多麼柔軟的心,也能夠想象這顆心上有多麼幹瘡百孔。
--為什麼?
不這樣才奇怪了,像hiro那樣的人,不可能不記住自已毀掉的人們,不可能不因此責難自已,不可能不因此不感到煎熬。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願意接受。
hiro明明,完全值得得到幸福。
降谷零一咬牙,就準備用掉自已最後一個令咒。
--就算不是hiro的御主也沒關係,哪怕需要去找赤井秀一求助也可以,但是,絕對沒有辦法繼續看著……
“令咒不過是治標不治本,還是交給我吧。”
然後,這句話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耳畔。
“何況你也根本不想失去和他的契約,不是嗎?\"
Berserker帶著一隻身上扒滿了那些和信繁身上的手一模一樣的黑貓出現在了這裡--
說反了,應該說松田正在努力的抓著自已的本體,避免自已的本體被拖入信繁的無間地獄。
“你看到了,我也只是為了自救而已……他的寶具有點出乎意料的強大,是真正的同歸於盡呢。”
一邊說著,這隻松田另外一隻手拖著另外一個松田江夏,身上也有無數隻手在把他往下拉。
-一死過一次的江夏身上的狀況要好很多,但絕對不是他先前所想的那樣輕鬆簡單。
“讓我把他的寶具給剪掉,怎麼樣?”
他提出了這個提議。
(這樣一改之後,果然感覺沒有那麼痛了呢……心裡突然泛起來一點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