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我不逃了!我繼續畫!你們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別殺我!我還有妻子和孩子!我的孩子只有一歲啊!!\"

梅斯卡爾對著目標舉起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目標的大腦,只需輕輕釦動扳機,他就能結束這個人脆弱的生命。

“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惡魔!你們壞事做盡,總有一天會遭天譴的!等著吧!哈哈哈,我只是先走一步,你的下場絕對比我慘!我會在地獄等著你!!”

看到沒有辦法讓對方放過自已,目標放肆地大聲狂笑著,笑著笑著晶瑩的淚珠便從眼角湧了出來。

“砰-”

即便是帶著消音器,巨大的槍聲還是在狹小的房間中震響。手槍的後坐力迫使信繁的身體抖了抖,並朝後退了半步。

目標的鮮血淌個不停,逐漸從他倒下的位置流到了信繁的腳底。粘稠的血液染髒了他的鞋,也將他的心臟向著無盡的深淵拉扯而去。

“第【?]個。”信繁注視著那個死不瞑目的男人,低聲呢喃道。

除過那些間接因他死亡的人,這是他親手殺掉的第【?]個人。同樣的過程他經歷了[?]次。

梅斯卡爾這個臥底為公安為紅方所創造的價付可以抵得過議值,真的可以抵得過這[?]條人命嗎?

生命本不該以數量來衡量,可現實中,沒有人能真正做到絕對的公正。

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的眼神明明已經失去了亮光,卻依然堅定地注視著某個方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張照片映入信繁的眼簾。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美麗溫柔的女子跪坐在地,朝身邊的男人露出了依賴的笑容,而她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年幼的嬰兒。

--他說的對,總有一天,我會下地獄的。

心口無聲無息地長出了一隻手,淺野信繁沒有抵抗,默默的等待著屬於他的審判到來。

“咔嚓。\"

剪刀閉合的聲音響起,信繁突然一愣,環顧四周,臉上一片茫然。

有什麼東西,有什麼發過誓絕對不會忘掉的東西,被剪掉了。

“……這種事,就不要去記了呀!你就不能為自已想想嗎?”

zero壓抑著哀傷的聲音響起,似乎比他還感到無助。

信繁猛然睜開了雙眼。

清晨的陽光灑下,鳥類清脆的鳴啼響起。他躺在床上,怔怔看著見過但並不熟悉的天花板。

\"hiro? 你沒事了吧?”

察覺到他的清醒,趴在一邊睡著的金髮黑皮男人揉了揉眼睛,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zero? 又做夢了啊……”zero溫柔的叫自已 hiro什麼的。

聽到這句話,降谷零的臉上閃過一絲沉重,卻又很快笑著扯開了話題。

“做夢?英靈說不定真的可以做夢誒,只不過一般不需要睡覺所以並不知道這一點……hiro做了什麼夢嗎?”

“英靈?”信繁這個時候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參加了聖盃戰爭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浮現。

“等等,我確實參加了聖盃戰爭,然後遇見了 Z……咳,波本,你剛剛叫我什麼來著?”

“hiro啊。”降谷零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微笑,卻散發著莫名的冷意:“你剛剛可是應聲了的,怎麼,又不打算承認嗎?”

承受著降谷零看渣男的眼神,信繁試圖做出最後的掙扎來:“那時我還沒有睡醒,所以隨便應了一聲,不算數……”

“可是,自從hiro你用了寶具之後,臉就變回來了呢。”

降谷零呵呵冷笑,不為所動。

“什麼?對了,我的寶具……\"

信繁突然一愣,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我的寶具……是什麼來著?我怎麼感覺不到我的寶具了?\"

“因為是一次性的吧!所以消失了-”

降谷零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隨後不動聲色的誤導到。

“一次性的?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印象……\"

信繁懵懵的回憶著,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說起來,為什麼自已不願意告訴zero自已的身份?自已明明很想和zero並肩作戰來著。

好像是因為身為梅斯卡爾,做過很多不可原諒的事……是什麼事來著?對了,梅斯卡爾肯定親手殺過很多人一-

“咔嚓。

思維突然中斷,剛剛的念頭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升起過。

--我剛剛想了什麼來著?對了,昨天晚上好像和其它英靈打了一架吧……為什麼自已會在床上醒來?

“你用了寶具嘛,昏迷不過是一點副作用..至於結果?今天白天我們和其他的英靈約好了一個聚餐哦,要不要現在出發?\"

降谷零輕描淡寫的說,好像剛剛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

“為什麼會突然和其他人一起聚餐啊?這也太奇怪了吧?\"

信繁警惕了起來。

“總之就是我們和其他的英靈結盟了,商討著一起討伐Boss…過程不重要,所以你要不要去?不去我就一個人去了。\",

降谷零打著哈哈敷衍著說道,然後站了起來,根本就沒有給信繁思考的時間。

“等等,我肯定要去啊!”信繁趕緊下床,追上了開門的降谷零。

(我昨天真的是戰戰兢兢的……大過節的肯定不能給你們刀子,然後突然看見一個評論說,晏醬要發刀子了就指望著我這邊的糖活了……然而我的糖還沒有到呀!)

(所以我昨天糾結了一天,總覺得把文章發出來的第二天就要橫死了……好可怕嗚嗚QAQ)

(最後決定使用倒敘,先把結果呈上來,然後再講述過程……後面幾章就講信繁用了寶具之後發生了啥,大家別急哈,真的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