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許永肆知道了對方是敵人的事實,想要揮拳攻擊,可他的身體卻始終不受控制。

“小夥子....”

老人慢悠悠的將頭挪了過去,盯著他的眼睛。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他將兩隻手放到了他的面前,每一隻手上好像都拿著一個東西。

可許永肆卻看不見他究竟拿的是什麼。

“什麼..問題。”

他咬著牙說著。

“超過初中以上....的部分,老師就不會了啊!”

那老頭被許永肆逗的大笑,他的情感似乎都很莫名其妙。

下一秒,他又恢復了那個陰冷的樣子。

“我問你,是選小我,還是大義。”

他的語氣十分冰冷,雖然他就在許永肆的面前,可他的聲音卻彷彿是從許永肆的耳後傳來的。

“什麼小我,還是大義?”

“我說了,我只會高中以下的問題,初中生還不學哲學吧!”

許永肆根本就沒打算配合,他掙扎著,叫囂著。

他的心中暗暗想道。

“不管對方是誰,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你?”

老頭戳了戳他的腦袋,手指在他的腦殼上發出“噔噔噔”的聲音。

“舉個例子。”

“如果你的妻子還活著。”

“而她身體裡有一處解藥。”

“只要犧牲她就能夠拯救這個世界。”

“不可能!”

許永肆打斷了她。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可能!

他的頭上爆出一根根的血管,似乎想用蠻力掙脫老頭給他的束縛。

“你不能拿她做這種假設。”

“我也不會用她來拯救這個什麼**世界!”

她已經死了。

我親眼看到的!

她死在了她對這個世界的善意裡。

她死在了許永肆的無能裡。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她的名字!

老頭明顯感覺到了許永肆的決心,維持許永肆的束縛變得更加吃力了。

“有意思!”

老頭咧開嘴笑了笑。

“所以你選擇的是小我!對吧!”

“你為了你的一已私慾要犧牲這個世界?!”

“我理解了!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嘭。”

隨著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許永肆恢復了行動的自由。

老頭微微一顫,露出了一瞬間的驚訝,不過隨後又恢復了正常。

玻璃渣在他的身上飛濺。

“什麼狗屁的小我!”

“如果大義意味著我要讓我自已痛苦。”

“那他媽的上什麼個大義。”

許永肆揮起拳頭就向著老頭衝了過去。

雖然他知道,對方可能,並不是人類,他的聲音,他的能力。

許永肆的任何方面和他相比,都還是太嫩了。

可他不在乎。

妻女死在了他的眼前,母親也....

世界也毀滅了。

他不知道活下去後還有什麼可期盼的。

“停!”

老頭單手輕易的接住了他的拳頭。

許永肆沒想到,他的年齡看上去至少得有個八九十歲了,雖然臉稍微年輕一些,但也....

這力量...

算了。

那些詭異本就不是能用邏輯來解釋的。

說不定他們都是一群外星人,幻化成了人類的樣子而已。

“我不是你的敵人。”

老頭冷淡的說,他的聲音還是那麼詭異。

“不是敵人?”

許永肆從他的手中拔出了自已的拳頭。

“不是敵人,還能是什麼?”

“難道是朋友啊?”

他一邊說一邊再次揮拳,許永肆故意做了一個假動作,虛晃著用另一隻手攻擊。

他沒有反應過來!

這次能成!

可就在他以為一定會勢在必得的時候,老頭又擋下了那兩次攻擊。

“戚。”

許永肆又拔出了拳頭。

他放棄了繼續攻擊的想法了。

那人的速度已經快到許永肆無法看清了。

原來不是他沒有反應過來。

而是他根本不屑於躲避,可能許永肆的動作在他的眼中慢的就像蝸牛吧。

老人看到他放棄了攻擊,欣慰的笑了。

他點了點頭,表示和許永肆是朋友。

“作為你回答我問題的獎勵。”

“我也告訴你一件,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吧。”

許永肆不屑的問道。

“哦?什麼?”

許永肆甩著血淋淋的拳頭,那些都是他在剛剛戰鬥中受到的傷。

老頭嚥了口口水,停頓了好一大段時間。

他故作神秘的說。

“其實,你的記憶是假的。”

“你的老婆和女兒根本沒有被人殺死。”

“你甚至都沒有老婆!”

許永肆揮起拳頭,向著他的面門直衝而來。

這一擊夾雜的力道很大,卻還是被老人輕鬆擋下。

“你說誰呢?”

“你才沒有老婆!”

他瘋狂的攻擊著老頭。

“我有!”

“我不准你說她的壞話!”

每一拳都被老頭輕鬆化解。

他一邊閃躲一邊添油加醋。

“你真覺得你的記憶是真的?”

“你就不奇怪嗎?”

老頭挑釁般的看著許永肆,他偶爾也會用閃避來躲過那些攻擊。

“你的性格真的像一箇中學老師嗎?”

“為什麼你那麼暴躁?”

“為什麼你那麼敏感?”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嗎?”

老頭一下一下的躲開了許永肆的攻擊。

許永肆不耐煩的說著。

“因為我是殺人犯啊!”

“殺人犯暴躁不正常嗎?”

“所以啊!”

那老頭不僅力量異於常人,連速度,敏捷程度,都比普通人強了不少。

他向後一個大跳,與許永肆拉開了距離

“所以你聽我說啊!”

“你就沒發現你的邏輯漏洞嗎?”

“你根本不是殺人犯,你的記憶從頭到尾都是假的。”

“都是我修改的。”

“你不明白嗎?”

許永肆愣住了。

因為他想起來了一件事。

之前那個奇怪的聲音明顯就是這個老頭的。

他在許永肆腦海中曾經說過。

他修改了所有人的記憶。

而且結合老頭的能力來看....

那個悲傷面具已經半死不活了,還是能夠把許永肆心中的悲傷和想象變成幻境。

這老頭明顯比他更詭異,說不準有什麼能力。

老頭察覺到許永肆的攻擊慢了下來,證明他的內心動搖了。

他偷笑著,向後跑去。

“你要是還不信的話。”

“問問你身後的那個少年啊!”

“他是全知者,他什麼都知道!”

老頭笑嘻嘻的跑向了遠處。

許永肆沒有力氣再去追他了,之前的戰鬥,包括剛才的攻擊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

“真該死...”

他看著躺在後面的少年。

少年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揉了揉肩膀,拍了拍腦袋。

伸了個懶腰。

“合著你根本沒事啊。”

許永肆大驚道。

他的腦中的謎團膨脹的越來越深。

“全知者....又他媽是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