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意思

天完全黑下來，晚上的星星很燦爛。忙的、呆在家中的人都出門了，流量較剛到時多了不少。“買單。”

二人一路閒逛從另一邊繞回房子，他們的租房是單獨一幢、主人家搬出去了，在椰林間。白天倒不覺有什麼，晚上在黑暗的籠罩中顯得有些荒落。不過對於餘德爽、上官靈月來說不算什麼，貪的就是距海灘近。

“這房子很貴吧。”上官望著偌大的屋子嘆道。“是啊。”“你可真捨得。”“靈月姐，再說你給錢哦。”上官不再言語。吃過飯後，還到海攤邊散了會兒步、海風吹的幾分寒意。在街市一對對情侶親密無間，餘德爽看在眼裡、心中想著別的事。上官靈月就在身旁，他很自然地就牽上了上官的手、這下連自已都吃了一驚。上官的手顯然怔了半秒，但任由余德爽牽著了。雖是練武之人，但上官的手仍是細膩而柔軟、餘德爽由不得不心動。他側頭看了看上官，靈月臉頰微微泛紅、眼睛看著旁邊，嘴角輕抿。

這是個平靜的夜晚，望著天上的繁星、人似乎都神遊化外，飛到那星漢燦爛的銀河中。“靈月姐，我還是第一次見那麼多星星。”“啊，快看那。”上官興奮地指向天際邊劃過的流星。餘德爽一點點打破對眼前女生的刻板印象，也是個會為美麗事物而星星眼的女孩。上官靈月默默閉上眼睛，“靈月姐，許什麼願啦？”“不告訴你。”上官調皮地說道。

屋子裝備很齊全，餘德爽向屋主借了些工具。有鍋、醬油、糖和鹽，他終於可以一展身手、打明趕潮買些海鮮和姜蔥回來美滋滋炒幾盤菜。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與朋友在外做飯，接地氣又便宜、體驗感拉滿。而現在在他身邊的是上官靈月，又是充滿期待的一天。

餘德爽在客廳等靈月洗澡，沖涼房不一會兒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找了塊抹布打溼，玻璃桌上還殘留著上一位租客的痕跡，一些啤酒色的印子和花生碎屑及菸蒂，餘德爽忙活了一陣、又把地拖了，看起來感覺乾淨許多、整個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喂，媽。對，在普拉島呢。有事，忙完了。嗯、和朋友一起，是。順便在這玩幾天，回去、回去。過年前回到。”

那邊水聲停了，響起風筒聲、空氣中散發著洗髮水與沐浴露的香味。餘德爽嘗試著把電視機開啟，他發覺似乎少了些什麼、走到開啟的衛浴間前，間內熱氣還未完全散盡、上官靈月在吹著頭髮。

她見餘德爽過來把風筒關了，“怎麼了？”餘德爽見上官薄薄的短袖上衣襯著她完美的曲線不禁有些心動，但他還是說道：“我出去買點吃喝的、要不要給你帶東西？”

椰子林那邊傳來喧嚷的人聲，餘德爽再次經過小木屋、這邊沒有燈，只是依稀從樹木間透過的光線映照到了它的一角。餘德爽心有所思，他漫步走向木屋、那是個十分破舊的房子，餘德爽猜測那是搭建來摘椰子的人休息的。

果然在小空間內有一排靠貼著牆的坐地，木屋沒有地板，下面就是沙土。進的屋內，彷彿來到一個異世界、外面不時傳來人聲，裡邊不僅光線暗且寂靜。在木屋外是一大叢不知名的植被隱沒在了無邊的黑暗中，靜靜地看著餘德爽。餘德爽想起來、那種感覺是從這裡過的時候生髮的，或者稱為“第六感”？

餘德爽膽子大了不少，他出了木屋後慢慢向那叢黑暗走去、街市的嘰喳給他帶來了信心，使他確信這不過是熱鬧凡塵的一隅、並沒什麼值得擔心的。

那一堆草木中“細細簌簌”、這倒驚住了餘德爽的腳步。他靜靜地等候，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出乎意料地鑽出一個人來，他看到餘德爽也是嚇了一跳、繼而想到被嚇到的應該是餘德爽才對，那鬍鬚男略帶歉意地尷尬一笑、把手中的沙灘足球舉了舉，“找到這了、真是亂來不是嗎？”身後傳來女人的呼喊，“傑夫，找到了嗎？”

他回身呼喊了一聲，“別催了、現在過去。”男人轉頭對餘德爽說了句，“不好意思啊，沒嚇到你吧。”餘德爽心下鬆了口氣，“你們在玩沙灘足球？”“這不明顯嗎？小哥，你也有興趣、可以一起來，就在那邊。”說完他先走了、又鑽入草叢中，細細簌簌地，“喂，接著！”那邊傳來幾聲驚呼。

餘德爽無奈地撇頭笑笑，怪自已有些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回到屋子時，上官靈月正坐著看電視、一個當火的綜藝。餘德爽看到她穿著短褲露出兩條修長的腿搭在身前的另一張椅子上，白得晃眼。想起來在雪地時還哀嘆過沒有眼福，誰想幸福來得太突然。他假裝無事把裝有零食的塑膠袋慢慢放到玻璃桌上，“小公主，請慢用。”說著還煞有介事地鞠了一躬、像個僕人一樣。上官靈月正樂著，餘德爽猛地一個箭步用手拍了她的大腿一下，“啪”的一聲很是清脆，速度奔走。“呀、餘德爽！”上官靈月穿上拖鞋追了上去，餘德爽又心甘情願被暴揍了一頓，“你手怎麼這麼賤！”上官邊打邊罵著，但並不嚴肅。

餘德爽忽地一把抓住上官白皙的手腕，一下把她碰到了客廳的牆邊、兩人相距不過三十公分，靈月身上沐浴過的醉人香味清晰可聞。上官靈月臉通紅通紅的、兩人心碰碰地亂跳，被抓住的手腕上的脈搏使餘德爽亦心知此刻對方的想法。他看著上官清澈的雙眼，逐漸冷靜下來、一下鬆開。“我去洗澡了。”上官揉著自已的手腕，低低地應了聲“嗯。”

餘德爽正要進到衛浴間洗澡，“啊、等等”，上官靈月的聲音在客廳響起，她急匆匆地踏著拖鞋跑來、擠開餘德爽衝進浴室把掛著的溼衣服提成一把，臉紅紅地從餘德爽身邊走過：“不好意思，忘記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