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頭牌面首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渣男是渣男 俠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主子,李嚒嚒今早把府裡的膳房都霸佔了。說是要給主母肚子裡的嫡長子做飯,奴婢被擠了出來。”
翠柳無功而返,垂頭喪氣嘀咕著。
“主子,我們今天早飯就只能吃饅頭了。”
宋獻音盯著翠柳端著的幾個饅頭,伸出手就拿上一個,放進嘴裡嚼起來。
“嗯。味道還是那個味道。”
宋獻音以前在宋府時,被養在宋夫人房裡,吃上頓沒下頓。
那時,若是有個饅頭,也是奢侈。
翠柳嘟噥著嘴,“主子,有那麼好吃嗎?”
“饅頭是粗糧,不僅能夠飽腹,還便宜,挺好的。”
翠柳拿起一個饅頭,啃下一口,細細咀嚼起來。
主僕倆人吃完饅頭,翠柳還是覺得委屈了她家主子。
主子就是太好欺負了。
“怎麼?有心事?”
“奴婢有心事。主子,奴婢去給你開個小灶?”
宋獻音點頭預設。
國公府裡,各房主子都會偷偷開小灶,這是長公主預設的。
只是,得從自已房裡出錢。
翠柳得了主子的同意,帶上荷包,就出府去採買食材。
買食材的過程中,沒少遇到李嚒嚒的刁難。
她買什麼,李嚒嚒就跟她搶什麼。
翠柳回了摘星閣,生了一肚子的氣。
“氣死我了,李嚒嚒是純屬跟我過不去,處處刁難我。主子,我能不能找人打她一頓出出氣。”
宋獻音抬眸,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受氣包。
“隨你!但下手要輕,別打死了。”
“請主子放心。奴婢會用最溫柔的辦法治她。”
翠柳伺候完宋獻音用完午膳,便出了國公府,去了廣發錢莊。
“你,你,還有你們兩個,跟我走。”
翠柳在廣發錢莊點上幾個壯丁,就朝李嚒嚒經常出沒的地方候著。
她都打聽好了,李嚒嚒每日未時都會出現在西街。
李嚒嚒出現在西街後,莫名其妙就被人抓住,然後被扔進了糞坑。
李嚒嚒在糞坑掙扎了好一會才上岸,氣急敗壞的她找了個澡堂足足洗了十遍。
身上的皮都像是被颳了一層,直到自已聞不到身上的糞臭味才放心。
李嚒嚒回了邀月院伺候宋靈芝,宋靈芝聞著一股屎味,幹噁心。
她捏著自已的鼻子,呵斥道:“哪來的糞臭味?”
宋靈芝是個孕婦,鼻子本就比普通人的靈敏
李嚒嚒嗅了嗅自已身上的味道,自言自語道:“怎麼我沒聞到?”
一旁伺的奴婢紛紛指向李嚒嚒,“是李嚒嚒。”
宋靈芝滿臉厭惡,“李嚒嚒,你是掉糞坑了嗎?怎麼那麼臭?”
李嚒嚒艱難開口坦白道:“主母,老奴確實掉進糞坑裡了,被人給陷害了。”
宋靈芝又幹嘔了好幾次。
“快走!你要是害我傷了嫡長孫,我饒不了你!限你把自已洗乾淨,一個月後沒味道了,再出現在我面前。”
李嚒嚒心涼了一大截,灰溜溜地出了國公府,臉色極度沮喪。
她伺候宋靈芝十餘載,任勞任怨。
主母說不要她就立馬不要她了。
聽說李嚒嚒被宋靈芝趕出國公府了,翠柳的心情就特別好。
溪院裡,顧裴玄足足昏睡兩天兩夜,剛睜眼,闖入他眼簾的是陌生的帳綢,鼻間還襲來濃重的草藥味,以及女人特有的脂粉香味。
顧裴玄斷定,這是女子住的屋子。
顧裴玄注意到,他的軀體除了臉,其他地方都被紗布緊包著。
現在的他,說是個繭也不為過。
顧裴玄依稀記得,他受傷好像沒這麼重吧?
傷口是救他的那兩名女子給他包紮的?
他顧裴玄,何時這般狼狽過。
顧裴玄淺淺冷笑一聲,連眼皮都懶得抬起。
屋門被開啟,宋獻音帶著翠柳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當發現床榻上的白衣男子醒了,宋獻音櫻唇輕起,嗓音甜軟道:
“公子你可算醒了,還以為我救不活你了。”
溪院的奴婢說,那位公子病情過重,還沒醒來,宋獻音這才帶著翠柳來溪院看看。
想著若是白衣男子沒死,那就讓他養傷趕緊離開溪院。
她是個怕惹麻煩的人。
若是白衣男子死了,她也好提前規劃偷偷把人埋了。
殺人的罪名,她可擔待不起。
顧裴玄的劍眉緩緩舒展開,咳嗽出幾聲後,虛弱地艱難坐起,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子。
女子面板白皙,五官嬌俏,一身青素衣襯得亭亭玉立,髮髻上的一根白玉簪挽起她的三千青絲。
尤其是她的一雙大眼睛,澄澈清透,像是撒滿了萬千星辰,這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一雙眼睛。
一雙能把男人的魂給勾走的眼睛。
眼前的女子是成親婦人的打扮。
顧裴玄眉眼冷峻,又不失禮貌性地雙手握拳行禮,“謝謝……”
他馳騁疆場多年,對任何人都有戒備之心。
宋獻音漫不經心瞥了白衣男子一眼。
“公子不必客氣,救你只是個意外。我姓宋,你稱呼我宋老闆就行。請問公子怎麼稱呼?”
宋獻音多留了個心眼,萍水相逢,不能向男子說過多資訊。
宋老闆,就挺好的。
第六感告訴她,眼前男子,有很多秘密,很是奇怪。
只是總要問問他叫什麼名字,總不能叫他阿貓阿狗吧。
顧裴玄的劍眉忽而一蹙。
他一言未發。
片刻後,狐唇堅硬地揚起。
“我姓裴。”
顧裴玄沒有打算把具體名字如實告知,想從他身上得到機密的人太多了。
宋獻音無所謂輕輕“嗯”了下以示回應。
他叫什麼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什麼時候能離開她的溪院。
得趕快問出他家地址,把他送走。
“看裴公子氣質不凡,也是京城人吧?”
顧裴玄眼眸快速垂下。
她,張口就打聽他的情況,是細作?
顧裴玄在想,怎麼回答比較好。
宋獻音立馬多了一句嘴,道:“裴公子,我看你遲遲不說,肯定是有難言之隱。也是的,在上京城做頭牌,名聲確實不好。”
他的一身裝扮,像極了混跡那種地的某樓的頭牌。
顧裴玄俊眉緊蹙,雙眸犀利。
“頭……頭牌?”
“對啊!裴公子也不必自卑的。都是為了討生活,我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