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銘凱小臉糾結起來，他剛剛還想回去炫耀。
“說出去，以後小珩叔叔就不讓你跟姐姐影片了。”
“好吧！”梁銘凱小朋友苦著臉。
“好了，”許嘉珩輕笑了一下，“明天帶你去買玩具。”
梁銘凱小朋友歪著頭想了想，說：“小珩叔叔，我不要玩具。”
“那你要什麼？”
梁銘凱湊在許嘉珩的耳邊說：“我想要一個弟弟。”
許嘉珩挑了挑眉，“這我可沒辦法……”
面前的小臉又垮了，“爸爸媽媽也說沒辦法！”
“不過……”許嘉珩朝他勾勾手指，小耳朵就湊了過來。
許嘉珩在梁銘凱耳邊說了幾句，他眼神又亮了起來，信誓旦旦地說：“我一定會幫你說服姐姐的。”
“那叔叔就相信你了啊。”許嘉珩伸出尾指。
梁銘凱也伸出尾指，打了勾又蓋了章，“嗯嗯，下次影片我就跟姐姐說。”
只不過梁銘凱並沒有等到和漂亮姐姐第二次影片，初二那天，他就跟著爸爸媽媽去了外婆家，再回來時，已經是初六，他的小珩叔叔早就回離開了。
他兩手一插，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沒人肯慣著他，只有許奶奶顫顫巍巍拿出她的老人手機，給許嘉珩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時，梁銘凱撇開臉，不肯吭聲。
許奶奶耳背聽不清楚，也說不清楚，那頭喊奶奶，這頭還在大聲地說著“喂喂喂”！
還是大伯母接過了電話，說清楚了緣由。
許嘉珩笑了一下，讓她把電話給梁銘凱，可氣鼓鼓的小人壓根不願意拿。
大伯母摁了外放，說：“小珩你直接說吧，他聽得到。”
“凱凱，凱凱你在聽嗎？”許嘉珩溫柔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來，“對不起，小珩叔叔跟你道歉，因為叔叔要上班了，沒辦法等你回來，要不這樣，下回我帶姐姐來看你，你當面跟她說，行嗎？”
梁銘凱沉默了一陣，撅得老高的嘴慢慢放下來，人也往電話那邊靠近，悶聲道，“好吧，可不能再騙我。”
“不騙你。”
許嘉珩又哄了幾句，電話才結束通話。
“誰呀？”齊女士端著一杯解酒茶，進了小客廳。
許嘉珩放下手機，“奶奶的電話。”
齊女士奇道，“找你做什麼？”
“凱凱要找我，有點鬧脾氣。”
“這小屁孩，還挺粘你。”齊女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許嘉珩沒有回話，疲憊地揉了揉鼻間。
今晚姜程一家人過來一起吃飯，和姜爸聊得起興，酒喝得快了些，有些難受。
齊女士看他那樣子，數落道，“不能喝還喝那麼猛，跟那兩個老油條喝，你喝得過嗎？”
“媽，讓我休息會兒。”許嘉珩閉著眼，斜靠在沙發上。
“行行行，”齊女士把燈關掉了一盞，“把這茶喝了，要受不住就直接進房睡吧。”
許嘉珩懶懶地嗯了一聲。
齊女士回到大客廳，一群人已經轉戰到客廳。
“我哥還好嗎？”齊嘉彥把剝好皮的砂糖橘遞給她。
“還難受著呢！”齊女士掰了瓣橘子送進嘴裡，餘光裡卻時刻注意著姜程。
她發現，姜程看著像是在認真在跟他們說話，但都看了廚房的方向好幾次，手機時不時摁亮又鎖屏。
齊女士有種不妙的感覺。
手裡的砂糖橘吃完，姜程就起身說去上廁所。
等人影消失在拐角，齊女士也拍拍手，說要去洗個手。
小客廳門口拐角的地方，有一棵很茂盛的散尾葵，齊女士人瘦，個也不高，就藉著它掩護，往裡看。
許嘉珩已經從斜靠在沙發上，變成頭枕在沙發扶手上，一隻手肘搭在額頭上。
姜程背對著門口，蹲在沙發旁，看著許嘉珩。
齊女士這會兒心跳已經開始亂了，但還是瞪大著眼，生怕看錯。
她看見姜程先是輕輕地推了一下許嘉珩的手，又牽起他的手，把玩了好一會兒，許嘉珩始終沒有動靜，她才手放了回去，站起身。
就在齊女士以為姜程要離開的時候，姜程又俯下身，在許嘉珩嘴角吻了一下。
齊女士差點叫出聲，趕忙捂住嘴，在姜程直起身來時匆忙跑開。
完了完了，不是惡作劇，齊女士心想，姜程這丫頭，竟然是喜歡著她大兒子啊？
這下可怎麼好？
難道這些年姜程單身，就是為了小珩嗎？
可可可……
她怎麼一點都沒發現呢？
齊女士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垂著頭沒說話。
程女士馬上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問：“芸哪，怎麼啦你？魂不守舍的？”
齊女士沒有反應。
“芸，阿芸……”程女士手在齊女士眼前揮了幾下，人還是沒反應。
她有些著急地抓著齊女士的肩膀晃了幾下，齊女士才抬起頭來。
“啊……怎麼了？”
“你怎麼了？”程女士皺著眉頭。
“我？”齊女士反應過來，很快又扯起嘴角笑了，“我我……我沒怎麼，就是有點累了……”
程女士鬆了口氣，“累了啊，那早點休息吧，我們也早點回去。”
說完推了一下姜爸，又四處找起姜程，“姜程跑哪去了？”
程女士正準備起身，齊女士突然按住了她，“等一下。”
“怎麼了？”程女士人僵住，詫異地問。
齊女士的腦子快速地轉動著，“我我我……買了套新衣服，你幫我看看，我都給忙忘了……”
“我當什麼事呢？”程女士好笑道。
齊女士乾笑了幾聲，拉著程女士往房間走，眼神還往小客廳的方向看了幾眼。
許嘉珩睡得不深，在姜程進來的時候就醒了。
但他人還昏昏沉沉的，就由著姜程的小動作。
直到唇邊傳來溫熱的觸感，才睜開了眼睛，似乎還看見了門口一閃而過的衣角。
“怎麼了？”姜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有。
許嘉珩撐起身坐著，手去拉姜程的手腕，輕輕一扯，人就坐到了他腿上。
“好像看見有人。”
姜程一驚，下意識要從他身上離開。
許嘉珩沒給她機會，加大了力度，一手轉過她的臉，熱烘烘的呼吸撲在她臉上。
“真有人，早都看見了，現在跑也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