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程沒有如她規劃的一樣準時起床，她甚至錯過了酒店的早餐。
洗漱完，她從行李箱裡挑了一件長裙，好幾年前的款式，她才穿過沒幾回，放衣櫃裡實在可惜，最後還是把它帶上了。
看著窗外的大太陽，一陣糾結之後，她最終還是決定先在酒店附近逛一圈。
出門之後，沒想到陽光看著強，但沒想象中的熱，有風吹來時，很舒服。
這個酒店裡溫泉比較出名，不過她沒有太大的慾望，就只在周圍逛了一圈。
雖然是旅遊旺季，但算得上安靜，沒有什麼喧譁聲。
建築似乎是偏東南亞的風格，周圍有很多繁盛的樹木花草，是讓人閒適放鬆的度假基調。
肚子響起尷尬的腸鳴聲，她才想起她早午飯都沒吃。
最後又返回了酒店叫起外賣，點的是網上推薦的一些必吃小吃。
吃過飯，睏意襲來，姜程調了兩個小時的鬧鐘補覺，醒來正好去附近的湖邊打卡。
許嘉珩坐的飛機，在太陽下山前落了地。
他在雲海裡看見了夕陽，他想，如果有人跟他一起分享，他會更開心。
出了機場，他沒有坐酒店的接駁車，機場外已經有車在等他。
他接過車鑰匙，把行李放進了後備箱，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座，在導航儀裡定位了度假酒店的位置，發動了車。
他給姜程發了定位，沒有回覆。
又撥了個語音電話，也沒有回覆。
十五分鐘後，他打給了酒店前臺，詢問1202房的情況。得到的回覆是，1點時那位女士回了來，2點有外賣送上去，後面就沒什麼動靜了。
許嘉珩收了線，想起她昨天說的景點，猜測她應該一個都沒去。
他的房間在姜程隔壁，放好行李，他又給她打了一通電話，還是沒人接。
等了一會兒，他結束通話電話，從行李箱裡翻出衣服，進洗手間衝了個澡。
姜程在他第二次的敲門聲裡開了門。
她剛睡醒，頭髮亂糟糟的。
看見他時愣了一下，又懊惱地揉了揉自已的頭髮，“啊，睡過頭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開了燈。
燈光一亮，他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裙子。
很多年前，他見過她穿過類似的裙子，也或許是同一件。
那天晚上，她就穿著這身裙子在他夢裡出現，他還一度在夢裡把它脫了下來。
只是那之後，就很少見她再穿過了，她更偏愛帥氣、中性、休閒的風格。
許嘉珩關上了門，問：“一下午都在睡？”
姜程梳著頭髮，臉上有幾分心虛，“睡了三四個小時吧，定了鬧鐘的，關了之後想說再眯會兒，醒來就這個點了，你幾點到的？”
“好一陣了。”許嘉珩看了一眼時間，“想吃什麼？”
姜程放下梳子，“去外面吃嗎？我想吃汽鍋雞。”
他們坐電梯到了地下車庫，一路開車開到了市區裡，左拐右拐才找到了想去的店。
坐在古樸的小店裡，要了一個原味汽鍋雞、小炒肉和酸醃菜炒蛋，還點了一個冷盤檸檬拌菠蘿。
臨近吃完，已經快接近晚上10點，酒店離市區有些遠，他們決定早點回去。
回去的路上，姜程才知道，許嘉珩只在這訂了兩晚，明天就要退房。
姜程有些懊惱，今天的時間都讓她荒廢了。
到了酒店房間，許嘉珩叫住她，“明天下午4點我們出發去D市，你看看明天上午想去哪裡。”
姜程點了點頭。
“對了，”許嘉珩又囑咐她，“手機別關靜音。”
隔天一大早，吃完早餐，他們就退了房，先去了當地比較有名的一條老街，散步閒逛。
姜程只拍了一些風景照，人沒有入鏡，說不出為什麼，她也不太想叫許嘉珩幫她拍照。
因為早餐吃得少，又走了路，沒到飯點她就餓了。
導航去了一家網紅小吃店吃了午餐，他們就轉戰下一個景點，那裡算是K市最大的淡水湖，聽說現在這個時間，剛好可以喂海鷗。
自駕車方便，但找車位也難。繞了一大圈，他們才找了一個空位，停好之後又步行到湖邊。
還沒走進，姜程就看見了烏泱泱的人群，“好多人。”
許嘉珩走在她身後，避開人潮最多的地方，腳步才開始慢下來。
昏黃的日光下，他們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湖景確實很美，不過海鷗並不是很多，問了人，說是要11月之後才會比較多。
偶爾有幾隻飛過他們的頭頂，姜程有些擔心地問：“會不會掉鳥屎下來？”
“也許會。”許嘉珩道。
她空著的手，按緊了頭上的帽子。
接著，他們去了那個刻字的大石頭上拍照打了卡，是許嘉珩請路人幫他們拍的。
回去的路上，買了一個網紅雪糕，許嘉珩皺著眉頭吃了一口，剩下的都被她吃了。
車被太陽曬得有些發燙，他們開了空調等了一會兒。
“要開4個小時。”姜程看著手機的地圖導航道，“其實坐高鐵比較方便。”
許嘉珩發動了車子，道：“算上出高鐵打車的時間，也差不多。而且現在票難搶。”
姜程道，“那你要是累了，待會換我開一會兒。”
“4小時還行。”許嘉珩邊說著，邊從開啟了後視鏡，從裡面拿出墨鏡遞給姜程。
“我不用。”姜程拒絕道。
許嘉珩勾起唇角笑了，道：“幫我開一下。”
姜程不自在地哦了一聲，幫他開啟墨鏡腿，遞迴給他。
許嘉珩戴上墨鏡，問：“這趟出來找了什麼藉口？”
“什麼啊？”姜程瞪了他一眼，“就說跟朋友出來旅遊。”
“你呢？你找了什麼藉口？”
“我不需要找藉口。”
姜程哼了一聲，瞧你厲害的。
她調整坐姿，拉了拉帽簷，閉目養神。
“姜程。”
她睜開眼，看向旁邊的人，“幹嘛？”
“我渴了。”
姜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許嘉珩喝了一口，遞迴給她。
姜程擰好蓋子，把水放回原位，略等了一會兒，見許嘉珩沒什麼動靜，又閉起眼睛。
“姜程。”旁邊的人又出了聲，“儲物格里的潤喉糖幫我拿一下。”
姜程好脾氣地在儲物格里翻出一盒潤喉糖，抽了紙巾倒出幾顆遞給他。
“沒事了吧？”姜程問。
“暫時沒有。”
她抱胸等了一會兒，頭轉向另一邊，眼睛還沒閉上，旁邊的人又叫了她：
“姜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