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知道蟒族願意接納他,可他卻覺得這並不代表自己可以仰仗和依賴這個家族,在他待在龍族的這些日子裡,蟒族卻也沒主動找過他。

他不確定蟒族願不願意摻和進這個爛攤子。

忻茗桌子底下的手搓了又搓,他不想楚御糾結這些,他本就是蟒族的孩子,他理所應當得到這個家族的庇護。況且人都已經派出來了,對鳴跡的態度也很明確,真出了事,蟒族沒有不幫著楚御的道理。

他也知道楚御又把自己的事當累贅了,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忻茗自作主張幫他回答:“是他主動來找的,一來就打架,嘴裡也沒什麼好話,上次交手還把楚御打傷了,他那個刺靈你們知道嗎?一被召喚出來,鳴跡就更瘋了,根本不受控制,他還想要龍氣,真是壞透了。”

禾清看著眼前這個長相俊秀乖巧的小朋友,聽著他這樣直接地說話,覺得可愛極了,目光中的柔和快要溢位來了。

“這樣啊,刺靈的事我們瞭解一點,有一陣子找不見他的影,重新見他時已經有些瘋樣,不過他一貫如此,大家都遠離他。但你說。。他想要龍氣?是什麼意思?”

忻茗沒再繼續答話,事關龍氣,需要楚御來說才對。

楚御見事已至此,便也不再糾結,反正大部分龍氣也已經收集完了,他在桌底捉了忻茗的手,抬眸道:“我父親多年前離奇失蹤,是因為他把龍靈煉化成龍氣,分散在天地各處,為防止被有心之人利用,這事除了龍族和蟒族裡有數的幾個人知道,便沒再傳播。但我出關後查出了些東西,鳴跡,像是知道龍氣所藏之地,他將地圖大肆散播,各處都有靈族阻撓。”

他的語氣平靜,分毫不見當時的憤怒。

但這話卻讓禾清和虔辛震驚,鳴跡在暗地裡有這樣翻天的動作,攻擊楚御不說,竟還覬覦上了龍氣。楚御與蟒族的關係本就緊張,鳴跡做出這樣的事,若是還為他說話,那這關係,別想再緩和了。

“族裡長老怕是也不知道他竟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不然派出來的不會只有我們二人,這個鳴跡竟如此放肆,你放心,我們一定儘快抓到他,把事情都交代清楚。”禾清一段話說得滴水不漏。

“對對對!一定不放過他!早就想將他逐出蟒族了!”虔辛也在旁邊鼓勁。

忻茗心想鳴跡當真不是個好人吧,他再怎麼說也肯定是禾清和虔辛的前輩,但這兩人自始至終沒叫過什麼尊稱。

“恐怕很難,他既有刺靈又有其他各族聯合,不好對付,且他受刺靈支配,對你們或許也不會手下留情。”楚御見對方立場堅定,心裡鬆了口氣,繼續這個話題。

“對對對,所以勸你們不要貿然行動,他真的是瘋子。”忻茗也鼓勁,暗自和虔辛較勁,誰讓他說假名騙自己。

虔辛下一秒就委委屈屈看向他的禾清哥哥,意思好像說:哥你看他學我說話!

不料胳膊又被掐了一把。

忻茗得意得腳都要翹起來了。

楚御無聲看著這一切,真想現在就把人抱在懷裡狠狠揉一頓。

“那好,今夜我往家裡傳話,還是要看看長老怎麼拿捏他。哦對了,還沒問,你們到這裡,是來找龍氣的嗎?”禾清暗自收回掐人的手,面帶微笑從容道。

“是,而且已經找到了。”忻茗又一次搶答,因為他看見了虔辛塊發光的眼睛,那裡頭寫滿了我想去看看。

楚御就快繃不住笑的時候,禾清又開口了:“好,這自然是好,那我們都早點休息,明早再商議。”

說完就拽著虔辛的後脖領將人拎起來。

虔辛慌張極了,上一次被禾清哥這樣拎,他被揍得第二天都不敢坐椅子,而且就是那回遇見了這個藥精靈!真是造孽!

隔壁屋傳來不太愉快的悶響,卻讓忻茗覺得舒暢,想起來第一次給這個“馬五”治傷,可能就是這樣造成的。

他邪惡地笑出聲來,楚御問怎麼了,他也傻乎乎照實說。

“治的哪兒?這兒?”屁股被拍了一下。

忻茗猛地站直,又被箍在懷裡動彈不得,只能額頭蹭著胸膛點了點頭。

“舔他的血了嗎?也是這兒?”屁股又被捏了,很難忽視的力道。

“不。。不是,是,,是後,,後腰。”忻茗耳尖紅的要滴血。

他當時還單純至極,舔後腰只是因為那裡有個大傷口,流血比較多。

接著後腰被一把揉過,掌心的熱和急切的癢瞬間爬滿了全身,讓他忍不住戰慄,急喘一聲軟倒在楚御身上。

楚御像是發現了什麼寶物,一邊抱著人往床榻去,一邊又忽輕忽重地揉這手中柔韌。

忻茗真的受不住,渾身都起了熱,該有的反應一點不少。

楚御眸色深黑卻又因眼前景色興奮著,他慢條斯理褪了外袍,居高臨下瞧著榻上無措的小羊。

他好久不動,忻茗難受,又不好意思自己上手,便眯著眼睛偷瞧他。

只一下就被楚御抓住了,他頓時閉緊雙眼,感受到楚御的氣息猛地靠近。

近到連呼吸都塊燒著。

一場結束後,忻茗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覺。

自己的手卻被帶去了別的地方。

他馬上就不困了,精精神神清清醒醒的面紅耳赤。

於是這家客棧二樓兩個隔壁的房間,各有各的特別聲音。

忻茗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此刻的心情,腦子裡就像剛剛有岩漿滾過,但威力又不是那麼強勢,只是融融的熱燙著。

楚御去洗手,他把下巴磕在枕頭上讓自己清醒幾分,但嗓音並不清明:“楚御,要是蟒族那邊要派人跟著我們怎麼辦?你要讓他們一起去嗎?”

“你不是很討厭虔辛?讓他跟著,不會天天跟他吵架?”楚御坐下來蹭了蹭他微紅的眼角,聲音低低的,語調起伏時能聽出些啞。

忻茗特別喜歡他這種時候的聲音,痴迷般看著楚御的喉結:“我沒有,只是點生氣他不告訴我真名字,不過他現在都被打了啊,我已經消氣了。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嗯,那就一起吧。”楚御也不糾結太多了,反正跟與不跟,他把選擇權給他們,自己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