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皇叔
愛上腹黑琴師後,我與駙馬和離了 花知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當夜,墨得知舒月離並不同程萬里睡在一處後,便坦然的霸佔了舒月離的床榻,將舒月離趕到了臨時休息的小榻上。
一夜淺眠,醒來時舒月離覺得身體都不聽自已使喚了,哪哪都疼。
她憤恨地望著床上舒坦入眠的某人,若是眼神能殺人,他早就死一萬次了。
可即使他如今重傷,她仍然不敢動他分毫,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還不想觸黴頭。
於是侍女進門梳洗時,她只留下了綠符,還特意囑咐綠符不用收拾床榻。
今日舒皇在花園宴請賓客,舒月離特意打扮隆重了些,著了一襲淡紫翠煙衫,煙粉蝴蝶裙,膚若凝脂,氣若幽蘭。
一頭烏髮用銀簪紮起,步搖裝飾,恍若傾城,飄然如仙。
碧水山莊距京城四十多里,三面都是平原土地肥沃,往前五公里有一座縹緲山,
所以山莊建的宏偉壯觀、氣勢磅礴。
聖德皇后身側的侍女領著舒月離及綠符等人穿過竹林,越過溪流才走到花園入口。
園中綠樹成蔭,古藤青苔纏滿樹幹。青石臺階的小路旁玫瑰、芍藥爭奇鬥豔,五顏六色的蝴蝶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向遠處眺望,河水清澈見底,水中草木茂盛,魚兒歡快嬉戲。
朵朵荷花如仙子般在荷葉間亭亭玉立,婆娑起舞,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程萬里身後的小廝很有眼色的朝舒月離迎了上來,舒月離也不推拒,跟著小廝的步伐坐到了程萬里身側。
程萬里見她落座,面無表情的臉似烏雲初開,添了幾分笑意。
“阿離,你最愛的竹葉青,快嚐嚐。”他目光含笑殷勤地將酒倒在舒月離盞裡,似是覺得只有酒不合適,又朝她碗中夾了雞腿、魚肉,連帶著河蝦都親自剝殼送到了她碗裡。
一系列動作連貫又熟練,如同生活了好久的老夫老妻,讓剛落座的舒月離也不知所措起來。
舒月離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瞧著他一如往常才放下心來。
只是對坐的舒妍可就不那麼好過了,此時她整個人像只憤怒的小獸,呲牙咧嘴朝著舒月離示威,作勢要吃了她的姿態。
舒妍身側的侍女見自家公主狀態不對,假借倒酒的名義好生提醒。
舒妍藉機將對自已的不快轉移到侍女身上,稱侍女弄髒了她新買的裙子,讓侍衛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才消氣。
舒月離瞅著自家姐姐這番作為不禁又氣又笑,氣她沉不住氣,宴會上發洩私慾,毆打侍女,又笑她心無城府,高不高興都表現在臉上,自已不想察覺都難。
舒月離只覺得身心疲憊,宴會還沒開場自已彷彿已經預見了尾聲。
她藉口出門透氣,剛邁出花園,便見青石小路上幾名小廝抬著轎攆朝這邊走來。
舒月離面露疑惑,父皇不是下令不能坐轎嗎?
在好奇心驅使下,她踏步到小路中央,想看看到底是何許人也。
隨著轎輦的靠近,舒月離視線更加清晰了。
那轎輦上斜慵著一名綠衣男子,他長髮如墨用一支玉簪輕挽,顯得溫柔儒雅,偏偏他又生了一雙魅惑眾生的狐狸眼,溫柔卻不失嫵媚,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舒月離見過一身青衣的程萬里,他的青色是雨後初晴的靛青色,給人希望;見過一襲白衣的裴卿酒,溫柔儒雅不似人間客。
可眼前一身綠衣的男子卻給她一種生命將要消失殆盡之感,綠色本代表著無限生機,可他卻著了一件黃綠色,是那種草木凋零衰敗的綠,配上男子蒼白病態的臉,更帶著幾分傷感,若不是他那雙狐狸眼散發出流光溢彩的光芒,舒月離險些以為他將不久於人世。
待轎攆與舒月離擦身而過,她隱約聽見男人喚了她一聲“小阿離”。
直到舒皇和聖德皇后落座後,舒月離才知曉原來一身綠衣的男子竟是自已素未謀面的小皇叔寧王舒懷瑾。
此時,他就坐在自已斜上方,漂亮的狐狸眼若有若無朝自已掃來。
舒月離覺得他好似不像傳聞中那般軟弱。
在場眾大臣紛紛湊到舒懷瑾身前寒暄、敬酒,他只是微笑著婉拒了。
臺上的舒皇高坐在龍椅上,笑意盈盈地看著眾人。
身側的靈妃娘娘頗有眼色的為舒皇斟了一杯酒。
舒皇眉眼含笑,不怒自威,“今日,朕在碧水山莊迎回了朕的胞弟,朕很是欣慰。數年不見,朕已兩鬢斑白,這些年朕常夢到母后在夢中質問我,為何將你派到偏遠之地苦守黃陵,每到午夜夢迴便會驚醒。朕曾數次派人請你出山,你始終不見。今日終於肯回京了,朕敬你一杯。”
舒懷瑾微笑拱手作揖,“臣弟謝皇兄惦念。當年父皇殯天,臣弟立誓為父皇守靈,實在是不能脫身。臣對皇兄掛念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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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著臺上、臺下敘舊的兩人,眸光裡是看不清的深不可測。
連舒月離也是內心冷笑,現在她才看清父皇的刻意。
一場賞花遊園變成了一場認親大會。
舒月離朝身後的綠符勾勾手,“本宮出去透透氣,若有人問便說本宮去了如廁,一會兒便回。”
綠符:“是,公主您不需要奴婢跟著嗎?”
“不用了。”
旁側程萬里見舒月離起身,大手輕輕拉住了她的裙襬,提醒道:“阿離,宴會剛開始。”
“我知道。父皇和皇叔還要寒暄會兒,沒什麼緊要的。”
他無奈嘆氣,鬆開了拉著她衣裙的手,“需要我陪你嗎?”
舒月離聞言看了一眼對側的舒妍,目光重新定格在程萬里身上,笑著婉拒道:“不用。”
她的身影剛消失,對側的人緊跟著也出來了。
夏日微風夾帶著悶熱的燥意,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湖面微波盪漾,舒月離把玩著手裡的牡丹對著溪水發呆。
“皇姐。”
一道清麗的聲音打破周遭的寧靜。
她聞聲回頭竟是舒羽。
舒羽問:“皇姐怎麼自已在這兒賞景?也不叫個下人陪著。”
舒月離答:“你不也自已來了,前面的舞蹈不合你意?”
“皇姐知道我素來無心這些的。我有一事想麻煩皇姐,皇姐還記得忠勇侯府季素心嗎?你在柳夫人舉辦的賞花會上見過的。她這次也跟隨家人來了,聽聞柳公子也到了,皇姐能不能幫忙牽個線?”
“她想見柳寒風?”
“是,她多次求我和皇姐說道一番。”
“她有說為什麼見柳寒風嗎?”據舒月離所知,自上次賞花會後,柳寒風的名聲更加不好了。連她自家的小表妹梁青都被許配給了別人,氣得柳夫人大病一場,直言兩人無緣。
舒羽:“素心讀了柳公子寫的話本,覺得柳公子文采甚好,心生愛慕,只是苦於無人牽線。”
“可以啊!”舒月離答應的很速度,能有一個人默默喜歡著柳寒風,她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