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相夫教子才是圓滿
愛上腹黑琴師後,我與駙馬和離了 花知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景二十一年六月初六,舒皇攜後宮女眷同眾世家大臣前往北側碧水山莊遊玩。
雖說是遊玩但舒月離卻是清楚的,父皇自登基以來每年都要到碧水山莊住上一段時間,為的是弔唁死去的皇祖母,不過她也沒想到父皇這次搞如此大陣仗。
母后同她講,碧水山莊曾是皇祖母的舊宅,可惜祖母母族人丁稀少,山莊便就此沒落,父皇繼位後將山莊重新修繕,才有瞭如今的富麗堂皇。
皇祖母是一個很神秘的女子,既有大家閨秀的溫婉賢淑又有江湖兒女的俠肝義膽。
她少時離家闖蕩江湖,踏遍南離,遊遍北冥,又與青蠻首領成為摯友。
期間救助過街頭謀生的乞丐,也幫助過受傷瀕死的俠客。
她曾許下豪言壯志要所見之處民富官廉。
聖德皇后講的時候眸中熠熠生輝像暗夜的明珠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只是舒月離不懂皇祖母這麼厲害為何年紀輕輕便為先皇殉葬了。
“後來呢?皇祖母怎麼嫁給了祖父,照理看他們不該有交集的啊!”
聖德皇后輕嘆,“或許命中註定吧!你祖父唯一一次出遊遇見了行俠仗義的她。”
“那確實是緣分,只是可惜了祖母才華橫溢,俠肝義膽,也會甘心困於皇宮。”
聖德皇后:“那能怎麼辦呢?女子婚配普遍都早,像阿離般及笄便嫁人的數不勝數。你祖母離家遊歷多年,回家後都是雙十年華的老姑娘了,家裡的父母還有親朋,甚至是街坊鄰居都在討論她什麼時候能嫁出去,她走哪都能聽到流言蜚語。”
“那麼嚴重?他們不該稱讚她秀外慧中嗎?祖母一介女流能踏遍山河萬里,是數以萬計女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為何會招來閒言碎語。”
聖德皇后答:“他們認為女子不需要有多大成就,更不需要有多長遠見識,能找個好人家,傳宗接代,相夫教子才是圓滿。”
“恰巧遇到了你祖父,你祖父對你祖母一見鍾情,分別第二日便到了碧水山莊提親。你祖母便迫於家人的壓力嫁給了他。那時你祖父已經是九五至尊的帝王了,已有原配,便只能封了妃子。”
舒月離問:“祖母后來愛祖父嗎?”
聖德皇后:“不清楚。故事是從我母親的口中得知的。她也只為我講了你祖母的傳奇故事,至於愛情敘述的少之又少。”
“母后也曾披甲掛帥,金戈鐵馬,如今後悔嗎?” 舒月離為祖母的經歷唏噓,見過洶湧澎湃大海的人怎麼能忍受對著躊躇不前的溪水過一輩子。
她又想到母后,她這輩子不也是這樣嗎?年紀大了迫於壓力嫁給父皇,如今,說的好聽點是相敬如賓,說不好聽便是各自安好。
聖德皇后坦然一笑,“我不悔,我嫁給你父皇是自願的。雖然你祖母迫於親王及世家的壓力於先皇靈堂自盡,可我覺得她也是不悔的,畢竟她想要的民富官廉,她看到了。”
“母后,若是……”話到嘴邊,舒月離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對於母后來說,一個是自已的丈夫,另一個是自已的親兄長,怎麼選都是難題。
“問吧。”
“我是說舅父。”
“華家世代奉命守護南離百姓,你舅父絕對不會行不義之事。他不日便會同你兄長回朝,阿離莫要多想。整日舟車勞頓,你趕緊回房休息吧!”
舒月離望了望窗外,月亮都隱落在樹幹上了,天色確實不早了。
“母后,您也早些休息,兒臣告退。”
一路上她還在想剛才的談話,如祖母和母后這般雄才大略的女子最終都活的如履薄冰,那自已呢?自已豈不是會更慘。
夜色寂寥,星月黯淡。
漆黑一片的宅院裡,除卻蟲鳴鳥叫的聲響,只餘下自已腳踏青石板的踏踏聲。
她剛才想事情入神,忘卻自已所處的環境,現在反應過來,內心不禁升起一股後怕。
舒月離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許是她走的過於急切了,一不小心被腳下的東西絆了個趔趄。
待她穩住心神,仔細看去竟是一條人腿。
嚇得她差點尖叫,內心怒罵自已出門不順,怎麼就沒帶上夜影呢。
她攏了攏衣襟,正欲彎腰檢視,地上的人眨眼間動了,如鬼魅般的身影竄到了她身前,長有力的手臂鉗制住了她的身體,一把墨色摺扇狠厲的抵在她脖子上的動脈處,令舒月離動彈不得。
“不想死,別講話。”那人緊捂她的口鼻,厲聲恐嚇道。
舒月離聞言身體的掙扎小了些,畢竟如果他要殺人自已早就死了。
只是這個人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她試探道:“墨,是你嗎?”
這話一出口,身上的力道絲毫未減。
她剛要以為自已認錯了人,身上的力道便又消失了。
“真的是你。”她面露微笑,語氣裡是說不出的驚訝。
“帶我去你房裡。”
兩人一前一後匆忙趕回舒月離房中,她問:“你又受傷了?怎麼我每次見你都沒好事?三次了,這是我第三次見你,還要為你包紮,哼!”
舒月離語氣裡滿是嫌棄不願。
“三次?”墨眼神恣睢,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險些將舒月離嚇到。
“三次啊,我遇到你三次了。”
墨臉色不善,冷如冰霜的臉上,漸漸泛出一抹掩飾不住的兇惡之色,“不止三次。”
“怎麼會,你肯定記錯了。”舒月離拎出讓侍女攜帶的藥箱,走到墨身旁便要解開他的腰束。
墨悄悄後退兩步,避開了她剛要觸碰的手。
他聲音清冷,緊咬牙關道:“不用了,我自已可以。”
“真的不需要幫忙?”
“嗯。”他疼得唇角打顫,從鼻腔裡勉強擠出一絲聲音。
“好吧。神秘兮兮的。”
舒月離無奈只能將藥遞到了墨的掌心,默默背身到窗前賞月。
“說吧,這次又是誰傷了你。”舒月離眼神盯著窗外頗戲謔地問道。
“能不說嗎?”墨冷漠回答。
“不能,本宮還想看場好戲呢。是誰這麼厲害將幽冥教主打傷了。”
“那你出去可不要說和本座熟,像今晚這般隨便遇上個人都問是不是本座,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什麼意思?你被人追殺了?”
“……”墨沒有講話,一雙紫眸冷厲如鉤。
“要我幫忙嗎?”舒月離窮追不捨。
她印象裡墨並不似傳聞中那樣暴戾恣肆,幫他一把也是可以的。
墨譏笑,“怎麼幫?”
舒月離紅唇輕挑淡笑著,比劃了個抹脖的手勢:“幫你將他們都殺了。”
“阿離覺得能殺完嗎?”
舒月離攤了攤手嘆氣道:“那我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