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恭賀

“聽聞李少卿今日接任，四月特來恭賀！”

聖旨隔日就到，李餅即刻上任，四月算準了時間準備好厚禮就來了。

李餅認出了是昨日同聖人一同在帷幔之後的女子，但他顯然十分疑惑為何會來恭賀自已。

“四月姑娘，你怎麼來了？”

就在李餅正審視四月的時候，同四月最相熟的孫豹先開了口，十分驚喜她的到來。

四月笑著同上官檎和明鏡堂的眾人點頭示意，在場的幾人都與她認識。

她對著孫豹笑笑：“同李少卿有些淵源。”

隨後，四月看向更加疑惑的李餅：“早些年間曾受恩於令尊，今日知曉李少卿接任大理寺少卿，特來恭賀。”

“你認識我父親？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四月一臉坦然：“李大人幫助過的人數不勝數，沒提起過很正常，但四月不能忘，今後李少卿或者大理寺有任何需要，可隨時來第一樓，四月定會竭力相幫。”

李餅雖還是心存戒備，但此事又不能立即查證，見四月言語真誠，態度坦然不似作假，便躬身謝過。

一旁的王七咋咋呼呼地說：“四月姑娘大氣啊！少卿，您許久不回京可能不大瞭解，四月姑娘是第一樓的大夫，醫術了得，是得了聖上讚譽的京都聖手。”

然後他樂呵呵地接著說：“第一樓在京都現在也是數一數二的。”

四月聽著王七的誇誇誇，驕傲地直了直身子，沒錯，就是她。

就在她要象徵性地謙虛兩句的時候，有人來報：“少卿，金吾衛邱將軍，來賀李少卿上位之喜。”

四月眼前一亮，邱慶之來了。

她側過身子向外張望，就見邱慶之紫袍流光，大步邁進殿內，見到她在，那張繃著的俊臉透出一些詫異來。

四月抿嘴笑笑，悄悄地向他招招手，然後默默退到了孫豹他們的旁邊一起當背景板。

上官檎和邱慶之不太對付，行著禮就開口了：“邱將軍一向我行我素，對李少卿，倒是禮敬有加呀。”

四月知道她這是在說邱慶之總是不請自來，不過也都是嘴上過過癮。

“那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上官檎說罷便帶著胡四走了，四月和其他幾人對視一眼，都知道自已在有些礙事。

阿里巴巴笑嘻嘻地招呼大家：“那我們走吧。”

王七帶頭詢問李餅：“少卿，您看這......”

說實話，李餅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他還沒有準備好要面對自已的昔日好友。

但事無可避，邱慶之既然來找他，必定有事要談。

李餅對王七幾人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辛苦了許久，下去休息吧。”

然後他轉向四月：“多謝四月姑娘特地趕來，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定登門拜訪。”

李餅對她十分拘謹，但四月自覺對李餅倒是感覺親切，隨意道：“李少卿不必介意，今後多的是閒聊的機會，四月今日就先走了。”

幾人自覺退出殿內，四月臨出門前看向邱慶之。

正巧邱慶之也在看著她，四月伸出手向外指指，示意他，自已在外邊等。

也不知道他是否懂了她的暗示，四月便隨著其他幾人走了。

幾人來到外邊，孫豹新奇地說：“沒想到四月姑娘還認識我們少卿呢，突然就覺得都親近了不少。”

王七往前一湊，笑嘻嘻地說：“就是，上次承蒙四月姑娘的人搭救，還沒當面道謝呢，真是多謝四月姑娘了。”

“對了！”王七突然想起了什麼，把站在最後的陳拾往四月的面前一拉，向她介紹。

“這是上次一起救下的陳拾，今後也是我們大理寺的人了。”

陳拾有些不好意思，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向四月行禮：“多謝四月姑娘，俺，俺還就是個幫工嘞，不算大理寺嘞人。”

四月瞅著他這緊張的小模樣就覺得可愛：“我可是聽聞了這次李少卿破妖貓案時，除去明鏡堂眾人還有一個幫手，想必說的就是你了，莫要謙虛。”

“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來第一樓找我，第一樓生意涉獵廣泛，除了衣食住行，打探訊息，尋人辦事也做的不錯。”

“尋人！你們還能幫著找人嘞？”陳拾眼前一亮，期待地看著笑眯眯的四月姑娘，那他是不是能讓四月姑娘幫忙找找他哥了？

四月本就是特意說給他聽的，心裡暗笑今日出門這趟還釣到一個小陳拾。

“當然，我一般在善仁堂，但不管你第一樓的哪裡，都可以通知他們來尋我。”

“那敢情好，四月姑娘，那俺過些時候去尋您。”

陳拾現在開心的不行，不僅大理寺能幫忙找他哥，現在又知道了個厲害的地方能找人，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已快樂地抱著哥哥的樣子了。

這時站在遠處的崔倍喊了四月一聲：“四月姑娘。”

她轉頭看去，就見崔倍離她要多遠有多遠，悶悶地看著她。

四月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了？還有，你真的不用離我這麼遠，我一直都還算幸運。”

崔倍搖了搖頭，還站在那邊：“上次從四月姑娘的書坊裡借了書，但只有上冊，掌櫃說是姑娘放在店裡的，在下想問問方不方便借下冊，是那本......”

四月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管哪本，你有時間去四月府取吧，我會和護衛說一聲，有其他想看的，也可以隨時去拿。”

崔倍雀躍地小步向四月邁了一步，又退了回去：“這怎麼好意思，先多謝四月姑娘了。”

“我竟不知，四月姑娘同大理寺眾人如此相熟。”

邱慶之同李餅聊完，率先先出了屋子，一眼便看到了聚在一起的幾個人，中間站著的就是四月，正輕鬆自在地閒談。

四月聽到他的聲音，轉身就見他已經在幾人的身後站定，面向大門，看樣子是要走了。

她向大理寺幾人打了招呼，就跟上了邱慶之，只剩突然被留下的明鏡堂眾人面面相覷，還有一個站在大堂前看著兩人背影的李餅。

李餅已經認出四月就是當日在橋上見到的視力很好的女子，看她與邱慶之認識就更加確定沒有認錯，畢竟當時四月就是跟邱慶之一起出現的。

他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他覺得四月有些熟悉，除了橋上和宮中，總覺得自已還見過她，但一時想不起。

李餅感慨，自已確實是離開太久了，神都局勢他都不是很清楚，這突然出現的四月姑娘和第一樓也是難測的很。

但願都不會阻礙到自已查父親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