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還說沒有私情?
強取豪奪,瘋批太子誘哄放肆寵 婧檸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走吧?”
賀語卿不慌不忙,側頭看向提著藥箱的沈舒。“她們在等著我們呢。”
“走。”
登雲閣的門開啟了,沈舒一手提著藥箱,另一手執著一盞燈,和賀語卿並肩而行。
知畫屋外,除了夏虹和躺在床上安胎的輕雪之外,都到了。
就連久不出門的江玄也在。
他坐在門旁的太師椅上,陰霾的看著聯袂而來的清淡平和男女。
好啊。
怪不得他這身子越來越不行,原來是有人盯上他的後院。
賀語卿老實又不懂風情,一定是被這什麼舒先生蠱惑了!
他恨恨的盯著白衣的沈舒。
真是討厭,他身子好的時候,比他還玉樹臨風,溫文爾雅,也不可能允許這樣的小白臉廝混在後府!
現在為了他的身體,只能容忍舒先生的存在。
但更可氣的是,周圍的侍妾也在悄悄看沈舒。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不行了,這些一個兩個都起了爬牆的心思吧?!
江玄越想越氣,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沈舒雖覺得後背起了寒意,但醫者父母心,他更關心屋內呻吟的孕婦,便將燈籠遞給賀語卿,快步走了進去。
“呵,登雲閣就沒丫鬟了嗎?”
江玄陰陽怪氣,“賀語卿,你怎可勞煩本府神醫為你掌燈?”
“世子很久沒去看過老太妃了吧。”
賀語卿輕聲道。“您說的沒錯,登雲閣沒人了。”
才半年,人走茶涼便演繹的充分。
除了防止侯爺發怒,對老太妃日常看護之外,所有的事物皆都縮減到了極致,但報去的開銷一點不少,皆都入了金嬤嬤的私囊。
“……哼。”
江玄好不容易憋出了句話,又被堵了回來,只能恨恨的看屋內。
沈舒收回診脈的手指,一臉凝重的取出銀針,“唰”一下便下了數十根。
隨著銀針的推入,知畫凌亂的呼吸逐漸平穩。
守著的眾人正要鬆口氣,卻看見知畫突然拼命地揮手,狂亂的喊叫道。
“舒先生,舒先生!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饒了我,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和賀側妃有私情!”
如同平地驚雷炸響。
除了知畫持續的喃喃聲,屋內屋外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琉璃捂著嘴,幾乎不敢呼吸。
知畫是怎麼知道的?
“她說什麼?”
趕到的夏虹重複了一遍,“說賀語卿和誰?”
“和這個道貌岸然的所謂神醫。”
江玄咬牙切齒,想要起身卻無力的動不得。“我就說他有問題,母親!”
“是,有問題的一定是他。”
賀瑩才不肯自已的靠山倒塌,且她篤定賀語卿沒有這個膽子,一定是那什麼舒先生的緣由。
香姨娘也被這個訊息震得腦子發麻,但也很快抓住了機會。
“一個巴掌拍不響,賀瑩,不管此事賀語卿是自願還是被迫,她都難逃責罰。”
怪不得想要交出側妃位置,原來是心裡有了別人。
也是,登雲閣那個老東西等於活死人,再丟掉地位,沒人看著他們,他們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偷情。
黃鶯也難掩刻薄。“枉費世子對你這麼好,簡直是一片真心餵了狗。”
賀語卿側耳聽著,也不分辯。
嗯,果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為她說一句公道話,或者相信她清白。
這些滿滿的惡意啊,真讓人心情愉快,回擊也不會內疚呢。
但最好的時辰還未到達,賀語卿只輕聲回應。
“知畫是做夢罷,我和舒先生守禮守矩,絕對沒有踏過雷池一步。”
“你剛還說登雲閣沒人。”
江玄妒恨,“憑你一張嘴說說,又有誰能證明?”
的確,這種清白是最難分辨的。
“哼,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夏虹上前扼住賀語卿的手,要將她拖走嚴懲。
“夫人。”
賀語卿避開了她,“舒先生正在裡面救知畫,若因為我的動靜驚擾了他,導致孩子出了什麼問題,你能承擔這個責任嗎?”
“……我怎麼……”
夏虹想要梗著脖子說大話,可左右看了看,人多眼雜,若真的出事了——
“還說沒有私情。”
她只能憤憤然退開。“那你為何能影響他?”
“我進府是為了救老太妃。”沈舒頭也不回,手指飛快的下針,“她對於老太妃很重要,便也是對我我很重要,當然能夠影響我。”
壞心思是吧?
沈舒一看就知道知畫早已清醒,是在裝糊塗故意暴露此事,那他也不會客氣。
幾針同下,知畫的喃喃聲瞬間消失了。
在眾人都看不見的方位,沈舒眼中早沒了平日的溫和,而是狠辣。
“你信不信?”
他危險的警告,“我可以廢了母體,還能護住孩子的命?”
“嗚嗚嗚……”
知畫眼睛瞪的溜圓,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沈舒的真面目,怎麼會這麼恐怖,嚇得她膽寒心裂!
門外,氣氛更是微妙。
香姨娘審時度勢,偷偷觀察著江玄。
初時,江玄很生氣,可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的態度一軟再軟,窺向賀語卿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果然,江玄這人就是心軟沒用,估計待會賀語卿軟軟求上幾句,立刻就調轉方向為她求情。
夏虹最疼兒子,又看他如今可憐,定也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賀語卿會全身而退,不損分毫。
“黃鶯。”
香姨娘遞給了黃鶯一個眼色,等她悄然離開,才走到了琉璃身邊,若有若無道。
“你和知畫關係最好,她說的事你知道嗎?”
她一問,所有的關注都移了過來。
“知畫病糊塗了,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江玄期待的問道。“你來說是真是假。”
……
琉璃袖中的手掌默默握緊。
她緩緩的回答。“是真的。”
知畫將她最大的王牌丟了出去,她沒有拿捏賀語卿的把柄了,也就是說她倆的關係一定會回到最初。
那麼,賀語卿就是她的敵人。
敵人,就應該是趁她病要她命。
琉璃抬起頭,說的更清晰。“昨夜知畫姐姐找過我,說了此事,我本想立刻報告侯夫人,可她突然暈了過去,我只能先顧她,但她說的沒錯,賀語卿的確與舒先生有私情。”
幾句話,完全不顧賀語卿以往的幫助,是一定要將她釘死在此處。
連賀瑩都遲疑的望向賀語卿,“賀語卿,不會是真的吧?”
連姐姐也不叫了,明顯想劃清界限。
還不夠。
賀語卿沒有作聲。
香姨娘按耐不住了,終於下場助攻。“若琉璃妹妹說的是真的,我也有一事懷疑賀側妃,輕雪妹妹是否也和你有關?”
賀語卿執著燈柄,秀氣的身體挺直。
“無關。”
“好一句無關,那你看看那邊。”
香姨娘手指一抬,指向了驟然衝進小院的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