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知畫狀況很不好。
強取豪奪,瘋批太子誘哄放肆寵 婧檸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可聽著賀語卿的意思,她能不能一步登天,便看這胎了。
“走。”
香姨娘果斷往下走。“去找舒先生。”
和輕雪不一樣,知畫這一胎極穩,平日總看見她在外面溜達,肚子也逐漸顯懷。
兩人同時懷孕,若說有什麼不一樣,就只是舒先生!
可惜,沈舒拒絕了。“我要顧著老太妃,又要顧著知畫,有心無力。”
“只是請舒先生平日把把關。”
香姨娘還想爭取。“輕雪身體一貫很好,費不了多少心思。”
“既身體好,那用府醫也無妨。”
沈舒依舊拒絕,“不必非我不可。”
以他的本事,早就發現輕雪那胎要掉,怎可能惹上這樁麻煩事?
他拒絕的徹底,香姨娘也不敢太過強求,只能遺憾告退。
但事態進展的極快。
才幾日,輕雪就用上了艾草穩胎。
“香姨娘。”
她哭個不停,“我這個孩子是不是得沒了?”
“是。”
香姨娘心煩意亂,“撐不過五個月就會胎死腹中。”
輕雪更傷心了。
沒有便不想,有了便有了奢望。
奢望破碎,便更是傷心絕望。
“兩個選擇給你。”
香姨娘思索良久,“其一,現在就將孩子落了,但你也廢了,往後我不會再幫你。另外一種……”
她眯眼,狠辣無比。
“我會用最好的藥,將孩子困在你的腹中,死胎,也要懷著。”
輕雪哭道。“可是死胎生出來也沒用啊。”
“有用啊。”
香姨娘漫不經心,“萬一知畫的胎落了,你腹中還有,這點就夠了。”
夠她運作擠走老實的賀語卿,握住那個位置。
至於這死胎會對輕雪造成什麼影響,她根本不在意。
“好。”
輕雪習慣聽從香姨娘的話,也實在不願看見知畫得意的面目,便點頭應了。
轉瞬間,便就到了六月份。
入了夏,天氣極炎熱。
老太妃依舊無知無覺,連金嬤嬤伺候也不甚盡心了,屋內空氣渾濁,江嶽來的越來越少,夏虹更是一次都不上門來。
下人們大多也都各尋了出路,人丁越發冷落。
賀語卿樂得自在,尋了個躺椅在院中,搖晃著打瞌睡。
沈舒在遠處碾藥材,時不時傳出輕微的“咔嚓”的聲音。
寧靜又閒適,宛若家常夫妻在院中一般。
知畫進來時,便被這一幕給鎮住了,愣在原地半晌。
“你來了?”
許是怕驚醒賀語卿,沈舒將她堵在了院外,輕聲道。
“是有哪兒不舒服麼?”
說話間,他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賀語卿的方向,關切之意十分明顯。
“……”
知畫滿眼羨慕。
她要挾才得了沈舒的看護,也僅限於懷孕期間,而賀語卿什麼都不用做,沈舒都會為她安排好一切。
她進後府很早,可以說情竇未開便委身江玄。
江玄身邊女人很多,分到她身上的就很少。
她從未體會過這般,眼中心中只有她一人的感覺。
羨慕多了,便成了妒忌。
她踮起腳,故意將沈舒的手往胸口處放。
“舒先生,這裡難受。”
賀語卿在那裡睡覺。
金嬤嬤不知道哪兒去了。
附近也沒人。
知畫又捏著沈舒的把柄,自然以為他會臣服。
只要按上她豐滿的胸脯,就不信沈舒這樣的少年神醫不會被她拉下水。
沒有男人不偷腥,知畫確信這一點。
“啊!”
可下一瞬,她就猛然鬆開了手,痛楚的看著手上多出來的幾枚銀針。
“哎呀,不好意思呢。”
沈舒笑容滿臉,“剛給老太妃針灸,銀針別在身上忘記收回去了,哦,對——”
他愈發惡劣。
“我還沒消毒呢。”
知畫顧不得疼痛,抓了銀針就往外扯。
這銀針進了老東西的體內,又戳進她身體裡?!
“哼。”
沈舒手一揚,落地的銀針便一個一個的朝著遠處的藥箱而去。
他最近是不是太安靜了?連知畫也敢欺上頭來了?
“我和世子不一樣,可不是什麼爛黃瓜。”
沈舒笑眯眯,“也可以悄無聲息要了你的命,你還敢冒昧嗎?”
知畫右手鮮血淋漓,可疼痛卻抵不過後背一路往上的寒意。
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舒先生能將她極亂的胎像穩定,這等本事又怎麼會受制於她。
“我是一時忘懷。”
知畫咬著唇,當即認錯。“請舒先生莫要責罰。”
沈舒聳了聳肩,他也不能真和一個孕婦計較什麼,便單手抵在門上,俯視她。
“沒事別來了,若沒有意外,你可平安生產,別來煩——”
他頓了頓,才說完最後幾個字。
“別來煩我,不然生產時若遇險,我也不會幫你。”
話說到這個地步,知畫只能退離,但她又不死心的站在僻靜處悄悄盯著安靜的登雲閣。
看著沈舒經過賀語卿身邊,看著她順手扯住他的袖子,看她笑顏如花,看——
沈舒無奈寵溺的笑容。
“好了吧?”
沈舒扯了扯自已的袖子,暗示賀語卿鬆開。“人走了你還扯著不放?”
賀語卿忍不住也笑了,乖乖鬆開手。
可沈舒雖滿嘴嫌棄,卻還是半跪在她面前,仔細檢查她的眼睛,又撈過她的手腕查探脈象。
“不是今夜,就是明晨。”
賀語卿任他檢查,邊低聲道。
“沈大哥,你該走了。”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她也無法肯定一定是好的。
“戚。”
沈舒翻了白眼。“怎麼?最後的好戲不給我看,那我的工錢怎麼算?”
“骯髒又吵鬧。”
賀語卿睫毛微動,“沒有什麼好看的。”
說起來,他們朝夕相處已有小半年,不是親人卻比親人還熟稔。
“那是你的想法。”
許是覺得賀語卿體內封印穩固,並沒有進一步裂開,且又細細回想最近並無什麼刺激,沈舒便滿意的鬆開了手。
“我嘛,還是得鎮守著,不然有了萬一,蕭滄定要宰了我。”
很久沒有再度聽見這個名字,賀語卿呼吸微亂了一瞬。
“他……”
“還沒有訊息。”
沈舒知她想問什麼,“蕭滄除非皇家任務出行,否則行蹤不會洩露,我也不會知曉他目前在哪兒。”
他敲了敲賀語卿手邊的把手。
“放心去做吧,別有後顧之憂。”
既已準備如此之久,若猶豫鬆開一點,便會給對方逃離的可能性。
“我雖不如他強,可也能調動他在京勢力。”
胸腔之中啊,猛烈的瘋狂之意在奔騰。
賀語卿抬起眼眸,任它肆虐,輕聲吐出那個字。
“好。”
凌晨之前,在最濃郁的黑暗之中,登雲閣的門被敲開了。
隔著門,賀語卿穿著整齊,平靜詢問。
“出了什麼事?”
“知畫姑娘昨夜起了燒,喝了府醫的藥沒用,現在燒的迷糊了。”
門外,焦急的丫鬟連聲道。“香姨娘讓我請舒先生過去一趟,側妃,快一些,知畫狀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