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撞破?
先婚後愛,傲嬌炎總太會撩 憶遂意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邱溢越說越氣,越氣越委屈,抄起手邊的酒瓶子就往門口砸。
嘩啦一聲,瓶子裡的紅酒趁著縫隙傾瀉而出,炸裂到門上、牆邊,還有邱溢破碎的心牆。
“行了,原本就是一個星期換一個,這會這個多了幾天,也差不多了。”裴林側目挑了一眼,伸手拍了拍邱溢的肩,拾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懂什麼,這回就是不想換,才更難受好不好。”邱溢因為朋友的不理解,覺著自己更加委屈難受了,扭過裴林的肩膀打算和他據理力爭。
“那以前那些姑娘也沒一個想分的,你怎麼說人家的來著,如今天道輪迴,遭報應了吧。”
邱溢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死黨在這件事上,竟一點都沒有偏向自己,反而【惡言惡語】,他越發感到委屈了。
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覃知禮,可覃知禮似乎並沒有在意他,而是自顧自喝著酒。
他什麼時候開始,也這麼愛喝酒了?
碰壁後,邱溢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炎子珩,“阿珩,你說你說~~~”
炎子珩在一旁靜靜坐了好久,也沒喝酒,也不搭理他們,好像與周邊的環境有著一道天然的屏障,你靠近不了,他又不願意出來。
耳邊傳邱溢的聲音,他掀起眼皮,眼神中充斥著薄涼和寡淡,還有一點點的,膩煩?激得邱溢酒醒了大半,哆哆嗦嗦好一陣吐出一句,不問了不問了。
貓著腰回到原來的位子上,扯著裴林的袖子輕聲問,“他怎麼了,誰惹著他了?”
裴林淡淡瞥了他一眼,緩緩搖了搖頭。
“走了。”炎子珩撂下一句話,起身就往外走。
“欸?你……你怎麼這就走了,你……”邱溢懸著手在後面追著喊,回頭又看看默不作聲的裴林和覃知禮,“你們……啊?……”
“不是,我說這不是我失戀嗎?你們怎麼一個個比我還難受的樣子,我自閉了幾天,這世界就……就……就變了?……啊?”
邱溢還沒委屈完,覃知禮起身也跟著炎子珩出了門。
邱溢頂著一張大冤種的臉,委屈無助的雙眸,眼睜睜看著覃知禮毫無徵兆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且毫無留戀。
“我去,要不要這麼過分,你們還是不是我哥們,你們一個個……我……”可憐巴巴的再一次看向裴林。
裴林冷冷掃了一眼,隨即也跟著出了門。
“我靠,你們真的一個個都不管我死活嗎?再這樣,我們絕交了哈,我說到做到,以後別想和我多喝一杯酒,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信不信?信不信,我就問你們信不信,你們……欸?真特麼一句不聽?人呢?回來啊!”
感人肺腑、如泣如訴,最終換來的卻是無人過問、視而不見,獨留邱溢一人,在這奢華靡麗的包間,抓心撓肝、懷疑人生。
很多年後,邱溢還常常想起,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他是經歷了一場怎樣的人生變故,處於風暴中心,被冷漠裹挾被無奈拖累,每每想起,次次痛心入骨。
當然,這都是他喝醉以後的想法。
炎子珩剛出半醒,胳膊就被人拽住,他回頭,是覃知禮。
“你真當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嗎?”覃知禮眉頭緊蹙,眼神中滿是探究和疑惑。
他們相識多年,儘管在旁人眼中,炎子珩行事向來隨心所欲、獨行其是,可只有覃知禮覺得真正的阿珩並非如此,但是現在,他好像信錯了人。
炎子珩修長的鳳目淡淡掃過,撤回被拽的手臂,“我不懂你想說什麼。”
“真的不懂嗎?這麼多年,我以為你早就看明白了。”覃知禮的聲音低低的,像是用盡了氣力才壓制了自己的怒氣。
炎子珩沉了沉氣,雙手抄進口袋,目光重新平視前方,“知禮,我說過的,我們始終都是最好的朋友,但其他的,我無能為力,抱歉。”
說完,炎子珩側身從覃知禮身旁離開,沒有猶豫,不帶遲疑。
覃知禮感受著身旁平靜的氣息被一併帶走,留下的只有自己的無奈和黯然。
“真的只能是他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裴林站在了不遠處,一件淺棕色長款風衣,身形蕭瑟。
覃知禮回望,垂首嘆氣,“我也不懂。”
兩人重新返回半醒,大門邊的立柱旁,悄悄探出一個腦袋——聶欣瑜。
此時的她,手裡正捧著一個啃了一半的烤紅薯,嘴巴邊上還沾染了一點紅薯泥,圓圓的眼睛,大大的問號。
“什麼情況?炎老闆和這個男人……他們……”
“不顧及!朋友!這麼多年!還有剛才那個氛圍,嗯?……啊?是嗎?啊???”聶欣瑜腦子裡忽然蹦出了一個讓她匪夷所思又心潮澎湃的答案,她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撞到真的了?
不過這個時候要是被人發現她偷聽人牆根,估計能立馬噶在這暴屍街頭,才二十幾歲的大好年華,絕對不能讓好奇心害死了她這隻單純無辜且不懼任何威脅性的純良小貓咪。她還上有老下有自己要照顧呢。
聶欣瑜不敢多想,揣緊她的小紅薯就往玉霖灣趕。躲進去就安全了,然後睡一覺,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世界這麼大,需要開闊的眼界那可是遠不止於此,冷靜冷靜。
只是讓聶欣瑜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前腳剛進門,拖鞋還沒上腳呢,後腳,讓她糾結萬分並好奇不止的男主角之一的炎子珩,就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出來,目光定定地看著她,那冷到無以復加的表情好像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些什麼——答案。
這讓聶欣瑜更加心慌無措,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也在啊,好巧啊。”
話一出口,聶欣瑜就又想打自己的嘴巴了,什麼好巧啊,巧什麼?巧在兩領證的人在家裡遇到了?這多新鮮吶。
她甚至不用看都能想到此時炎子珩的表情大概就是像看智障一樣看著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