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在這一刻突然很慶幸,幸好不是自己招惹到他們,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向不晚被柳錦安這一番話給堵的語塞,兩人相視對視無奈笑道:“好了,先吃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原本兩人的晚餐,因為突然多出來的兩個人,所以最終變成四個人一起。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柳錦安沒想到向不晚居然會韓景年一起吃飯,這是她沒預料到的事。

或許早就想過這個畫面,但是從來沒想到居然會來得那麼快。

一頓飯,四人在沉默中解決。

吃完飯,四人一起走了出去,想起前兩天受傷的柳錦安,向不晚扭頭打量著她的脖子。

關切的問道:“你的脖子現在沒事了吧?”

聞言,柳錦安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當初流血的地方,此刻已經結痂,摸上去有些硬邦邦的。

因為已經結痂了,所以柳錦安沒感受到疼痛。

便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不疼了。”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向不晚又突然意識到她的腳。

繼續問道:“那你的腳呢?現在好點了沒?”

不提還好,一提柳錦安就覺得小腿那個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不過也還能忍受,所以便繼續搖頭道:“也不疼了。”

“那就好。”聽到柳錦安說已經不疼了,向不晚這才沉沉舒了口氣。

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會變的那麼戲劇,先是被人挾持,後面還被自家爺爺教訓了一頓。

真是夠可憐的!

想到這,向不晚還有些心疼,目光掃過身後的許肆越,又看了一眼柳錦安現在的情況。

心裡頓時爬上一層冷意,冷不丁的說道:“就算我家安安說已經沒什麼事了,但是你作為她未來男朋友,也得注意她讓她不要亂跑,萬一留下損傷怎麼辦?”

關心小姑娘的話他聽了沒有十遍都有八遍,許肆越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聽出老繭。

但是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突然又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畢竟他的小姑娘,值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關心!

所以當向不晚教育他的時候,心裡沒有怨恨,而是虛心接受道:“我知道,下次會注意。”

這還是柳錦安第三次在別人面前那麼乖巧,第一次是爺爺,第二次是賽車的工作人員,而第三次則是現在。

看到男人這個舉動,柳錦安微微側目,細看身後的男人緊繃著的一張臉。

突然有些好奇,難道喜歡一個人真的能做出那麼大的改變麼?

她不理解,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更加不理解許肆越突然的轉變。

出來之後大家都覺得無聊,所以韓景年提議大家去ktv,畢竟好不容易放假,都放鬆一下。

許肆越問了柳錦安的想法,聽到她想去,便也跟著一起過去。

兩個女孩子依舊走在前頭,向不晚知道許肆越是那麼一個驕傲肆意的人,沒想到這段時間居然會為了安安改變。

這一變化,她全部都看在眼裡,所以她很好奇安安對許肆越這個人是什麼想法。

隧問道:“你對許肆越是什麼感覺?”

“你看著他的眼睛真的沒有一絲動容麼?”

說沒有是假的,但是感情並不是說因為一件事就可以改變。

但她知道自己的內心,她肯定不反感許肆越這個人,相反還有一丟丟好感。

但是好感並不能作為愛的前提,只能算是兩個人之間拉近了相處的距離。

不過柳錦安還是很誠實的點了點頭,道:“有好感吧,但是你也知道,感情肯定不能用好感來衡量。”

向不晚看著安安臉上的神色,果斷道:“那你們之間就差一個契機,等它到了,那麼你自然而然就會喜歡上他。”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柳錦安好像從小到大都沒體驗過,但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和一個人在一起必須要真誠。

如果和一個不真誠的人在一起,那麼必定是一場無止境的折磨。

她不說話,默默的往前走。

轉念一想,自己一來,向不晚詢問的都是自己的感情進度,但是自己好像沒問過她跟韓景年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一臉好奇的看向向不晚,小聲的問道:“那你呢?和韓景年之間是什麼情況?”

說完,柳錦安還好心的為她回憶道:“我當初可是記得很清楚,某人可是說喜歡一條狗都不會喜歡他的。”

聽到柳錦安的這句話,向不晚此刻非常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並且把自己當初說的那句話給撤回。

對上柳錦安那滿是好奇的目光,向不晚最終還是如實說道:“就像你看到的那麼樣,但是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沒有那麼純粹。”

更或是可以說是一個隱患。

但是這句話她沒有和柳錦安說,怕的是她說出來之後安安會擔心。

她不想看到本該青春明媚的小姑娘因為自己的事而傷神。

不過柳錦安還是因為向不晚的這句話挑起了厚厚的好奇心,不解道:“為什麼說你們之間的感情會不純粹?”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柳錦安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下意識看向她的肚子。

看到柳錦安的目光,向不晚哭笑不得的把人腦袋給掰正。

差點被氣笑道:“你看我像會是那種人麼?”

話是這麼說,但是柳錦安是真的看過很多女孩子因為一個男生導致懷孕,最終學業受阻。

但是向不晚的性格她還是有些理解的,不過心裡還是無法理解她說的那句不純粹。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但是可以讓我知道麼?為什麼你們之間的感情會不純粹?”

如果感情都不純粹的話,那還算的上是感情麼?

看著身邊人談戀愛,柳錦安愈發覺得自己很迷茫,談戀愛明明是建立在兩個人喜歡彼此的事上,為何還有不純粹這一說?

柳錦安眼底的疑惑和不解,一時間向不晚也有些不知該怎麼和她解釋。

腦子有千言萬語,最終還是化為摸了摸柳錦安的頭。

深深嘆了口氣,而後緩緩說道:“安安你現在先別問,等以後時機熟,我一定會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