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別說了!”
長生厲聲制止他。
她面色不改:“小哥,你清清楚楚地說。”
陳毅看著她坦蕩的樣子,別也不再扭捏,他到底語言組織能力比長生好得多,三言兩語就將事件還原清楚。
長生這兩年軍銜升的極快,他年紀小,看著又俊朗清瘦,很多人都不太服,但是大家也知道是他一次一次仗打出來的,所以就總拿著丁點小事找茬,長生一直避其鋒芒,不過今天老劉幾人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說沈南與總是來找他,開始編排他們兩人的關係。
長生聽不得這些,便打了起來,
沈南與不覺震驚於大家的對於一個少年英才的嫉妒,也懊惱確實是自已給他帶來了麻煩。
沈南與深吸一口氣,“長生,你要不要和我回沈家。”
長生目光閃爍,他真的很想和小小永遠在一起,但還不是現在。
“小小,我會努力的。”
短短几字,沈南與已經清楚他的選擇,也相信他可以做到,便不再強求。
“長生這幾年功夫長進的飛快,在我這裡你放心。”
顧北辰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們身後,說完話順勢站在沈南與和長生中間,不動聲色地將二人隔開。
長生和顧北辰對視一眼,一個沉默溫順,一個笑意吟吟,二人都看出了其中深意。
陳毅看到小將軍來了,便默默的退出幾人身邊。
三人回到主營帳中,沈南與率先打破安靜的氣氛。
“我這次來,是和你們告別的,我和我哥要回家了。”
沈南與回想起他哥早上和他說的話,盛京的天換了,父親收到訊息要被調回去,京中傳信的人這後天就到,他們要提前回家恭候。
“什麼時候走,我送你們回去。”
顧北辰也聽到了盛京變天的訊息,皇帝這三年不知為何,沉迷於鍛造之術,對朝政十分散漫,尤其是這一年,經常數月不上朝。就在十多天前,皇帝在鍛造中受了傷,到現在情況不明。
閹黨,權臣,世家都有自已的心思,整個盛京烏煙瘴氣。
倒是讓他們這些邊境的州府鬆了口氣,畢竟很多線人的上家都因為政鬥沒了,對他們的監管鬆了很多。
“不用了,我們倆今天就動身,事發突然,我怕來不及和你們見面,就先來一趟。二哥估計現在已經準備好了。”
沈南與拿起自已剛才吃飯卸下的斗篷,紅色斗篷如烈火罩在她身上,惑人心神。
她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能再次相見,也許下次見面,就該是迎娶她了。
輕身跨步上馬,沈南與向顧北辰和長生揮手告別,便騎馬揚長而去,馬蹄奔跑的濺起團團塵霧,沈南與背影快速消失在視線中。
回到寺院外的官道,沈君屹已經等的發睏了,看到她便直接開始打趣。
“小妹呀小妹,你這個點回來,咱們驛站都投不了了,得連夜趕回去。這顧北辰倒是分量重,這麼急的時候你還能擠出時間去看看人家。”
沈南與翻了個白眼,輕踢了一腳沈君屹的小腿,“快走啦,二哥。”
山中不知歲月長,倆人披星戴月地回到家時,發現桂林府和當年比變熱鬧了很多,有很多南疆服飾的人在路兩邊做生意,街上女子的身影也更多了。
進了城,沈肅身邊最得力的侍衛,趙添已經等著他們,“二少爺,小姐,快和我從後門進,司正已經快到了。”
不怪趙添讓他們從後門走,這幾年因為邊境不穩定,中央對他們的監管越來越嚴,地方官的家眷無令不得出城,更何況這一走走五六年的,如果查到了,還會牽扯出晉江王的事情,更是馬虎不得。
沈南與和沈君屹下馬進了馬車,將行裝換成早已準備好的設宴規格的服飾,二人習武多年,幹什麼都乾脆利索,這一刻鐘的路,不僅梳頭洗臉,沈南與甚至給自已簡單的上了妝。
抹完口脂,沈南與一抬頭,撞入了沈君屹眼裡。
看著眼前嬌俏明媚的妹妹,沈君屹忽然真的意識到這六年時光真的快,小孩子也長大了。
“真是便宜顧北辰那小子了!”
沈君屹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
沈南與沒聽清楚,問他。
“粘門牙上了。”
沈君屹隨口糊弄她。
沈南與對上妝本來就生疏,這回深信不疑,對著銅鏡照了半天也沒發現在哪。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君屹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出聲。
這會沈南與才發現是他哥騙他的,狠狠的錘了他哥後背一下。
“你沒事吧,沒事吃點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