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摔得直接思考人生,不可置信自已這麼輕易的就被扔了出來。

這是多麼強的力量感!最主要還是一個小丫頭!一個未及笄的姑娘!

這麼想來,他從被對手力量感的驚歎一下轉成了憤怒,出奇的憤怒與恥辱氣的大漢臉色鐵青,眼神中都帶出一縷陰翳。

底下士兵對著趴在地上的漢子鬨笑著說:“你也有今天!老劉你真是越活越迴旋。”

顧北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劉,拳腳功夫還是如此爽利,前鋒的風采不減當年啊。你們別看沈姑娘人小,她的力氣我都要稍遜三分,也老天爺賞的東西,每每想來我都嫉妒。”

老劉聽著小顧將軍的話,打哈哈就著臺階下了。

將士們看著比武場上小姑娘神采飛揚的架勢,也壓下了心底的輕視,謹慎了起來。

所以明知道這是小將軍的未過門的媳婦,還是有人躍躍欲試。

那是平時和老劉帶著的衝鋒隊裡的好友,他闊步上臺,明顯有備而來,以身高的優勢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減少上一個慘劇發生的機率。

他二人簡單試探幾招後,男人一個箭步衝到沈南與跟前,直逼面門輪拳開打,接連幾記重拳逼的沈南與後退至比武場的最邊側,然後在眾人驚呼中靈巧轉身,迅速回旋一個弓腰肘擊到男人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臂關節處。

男人被打的吃痛,重心不穩,沈南與看此破綻,返腳一蹬,繃緊腰和腿的肌肉讓自已懸空了一瞬,出腿快如閃電,直接踢向男人後背。

男人還未來得及轉身,就已經被踢下了臺,緩了好一會才站起來認輸。

顧北辰和長生看到這裡,已經知道沈南與收著勁了,他們親眼看到沈南與同樣的姿勢踢斷了一棵十年的樹幹。

這會沒人取笑她,也沒有人再上臺挑戰了。而是有些痴的看著臺上人,要知道老劉他們兩個人,雖不是軍隊裡最厲害的,但也是排的上號的人。況且他倆五大三粗,臺上人雖不像他們印象裡的女人般纖細較小,但體型上也是相差懸殊,卻有如此凌厲的功法和強勁的力量,毫不拖泥帶水,幾息之下就將兩個壯漢打敗,

可惜不是個男人,不然,還不得如古之惡來一班!

這些人裡也不乏嫌葡萄酸的,不少人憤憤的想:“成何體統,小姑娘家家居然拋頭露面,還比上武了,實在有辱斯文。”

他們自認為自已是男子漢大丈夫,贏一個小姑娘不值得炫耀,更何況是這麼一個不敢惹的主,最主要還不一定能贏。要是像另外兩個一樣被摔下臺,成為這一年的談資,還不夠丟臉的呢。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由私人恩怨起的頭,和他們也沾不上邊。

不論眾人什麼心理,在說些什麼。顧北辰看著擂臺上呲著一口小白牙笑的沈南與,長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臉頰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陽光曬得微微發紅。他感覺胸口怦怦的聲音蓋過外界熙熙攘攘的一切,仿若天地之中只能看到這樣一個閃耀的人兒。

“小將軍!小將軍!看傻了吧。”

顧北辰被耳側一聲比一聲高的呼喚喚回了神,聽他們這麼起鬨,本來不太善言辭的他耳尖都犯了紅。

那邊沈南與已經跳下比武臺,長生在她旁邊繞了三圈,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沈南與被他轉的有點發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沈南與開玩笑說:“長生,我本來沒事,你再轉我就該吐了。”

長生只是沉默,低頭掩蓋眼底的炙熱。

失敗是假的,想試自已在她心裡的分量卻是真的

“長生,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不然以你的性格,你是不會跟他比試的”

沈南與試探性地問他。劉叔年紀大,級別高,體格大。按正常比試是不會和長生對決的,更何況她出來就看到倆人並不是打擂臺,長生對面的人拳拳生風,招招致命,不像是一個陣營的兄弟,更像是見了血要至於死的的敵人。

他們之間一定有矛盾,長生從來都是沉默寡言,溫和不惹事,肯定是對面找茬。所以她才會上臺替長生出這口氣。

長生這回還是沒說話,或者還沒組織好語言,他在軍營還有一個關係相對於別人較為熟悉的人就已經替他說了。

“這事不怪長生,老劉就是嘴太欠,他說長生就是個小白臉,是沈小姐的狗,不配當軍人。”

說到一半,他才想著老劉的汙言穢語中的另一個主人公,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