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二日

還挺快,中午沒過多久,好像是叫,哦對蛇韻覃來找我,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有些地方和我很像儘管看上去像是下任四長老的不二人選。她帶我去見族長,老先生說不指望我能忠於族群,但別站在族群的對立面。他知道我在想什麼,這個和藹老人似乎有能力掌控一切,不過沒什麼可擔心的,我和他絕不會成為敵人。也許會是朋友。

聆兒想帶我去見她父母,得考慮考慮時間、還有見面禮。

......

六月十五日

明天是個好日子,聆兒的生辰:我的小壽星,明日的主角會是你,整個族群將會慶賀你的生辰,為你獻上由衷的祝福。我講給她聽的時候她說尷尬、肉麻,說近日營中事務繁重改日有我慶賀就行。

行吧,聆兒不喜歡大張旗鼓,那便去她營中慶賀,其他長老聆兒不熟,那就只邀請老族長好了。

六月十六日

聆兒很是吃驚,雖然嘴上埋怨我把她樹立的威信推翻了但看得出來她還是高興的。老族長問她有什麼願望,她說希望獸林人與萬朝人的戰爭能早日結束,兩方能像北漠諸族一般共存,既然是你的願望那我便是義不容辭了。有生之年我會讓你看到的。

......

十二月三十一日

今天族長提出任命我為三長老,蛇韻覃為四長老,想為我們召開了儀式,據我所知以往的長老都是直接上任,我問他緣由。他說族群的兩位驕子已經有能力帶領族群,這儀式是老族長將族長的權力及責任交給我們也是他的退休儀式,他為什麼會如此相信我?要是族群真到了危亡之際我可是隨時會帶著聆兒離開的,他的自信究竟源於何處,怕不是老糊塗了?

.....

萬朝歷377年一二月三十一日

聆兒同意了我的求婚,後天將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會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我想同所有人分享這份幸福,也許我該特意去感謝下老族長,畢竟他教會了我很多。

萬朝歷378年一月一日

老族長請我和聆兒去石臺上面,蛇韻覃也在,這地方選的不錯仰視夜空,俯瞰族群兩種景色皆令人賞心悅目,他們祝福了我和聆兒,臨近傍晚聆兒教蛇韻覃刺繡,老族長與我談起獸林與萬朝,不知道從哪來的底氣,我對老族長說:“您放寬心,萬朝高層已是枯枝敗葉,而獸林卻是如日中天,待與萬朝通商後用不了多久萬朝的商人便會將我們的思想帶給萬朝人,這股思想一經蔓延便會成倒海之勢席捲萬朝,戰爭結束便在朝夕之間。到時咱們再一起聚聚。”老族長只是笑笑說明年給我們帶孩子。

一月三日

聆兒走了,傻姑娘這分明不是你的責任,為什麼?為什麼!萬朝人!我與你們勢不兩立!

一月四日

聆兒說過如果可以想去北漠外的地方看看,蛇韻覃過來告知我族長的死訊,告知五長老的嫌疑,她想讓我留下來幫她,抱歉,我想帶聆兒去外面看看。唯一能做的只有留下他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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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朝歷382年十月三日

繁林傳說中的參天古木我找到了,聆兒你看見了嗎?

十月四日

傳說獸林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陷入沉睡時分出五個意識體,而其中的森掌控生長、腐壞和時間,我見到他了?還是我眼花了?不我沒有眼花!他存在!若這棵古木都是他的本體,我想我可以再見你一面。

十二月十二日

我回族群了,蛇韻覃成了族長夫人?呵,愚蠢的戒指,她與我聊起了老族長的死,雖然我很不明白這老不死的玩意為何還活著!但我可沒有時間浪費。

十二月十三日

她還不算太蠢,族群處在一種繁榮的假象中,三長老的位子還空著,四長老是她師弟,蛇雲州那小子竟然幹上商販了,她似乎變了許多與印象裡那不苟言笑的樣子大相徑庭,她想讓我回到那個位上去,並警告我,若我的目的會危害族群,她會與我同歸於盡!

十二月十五日

建學校和圖書館的規劃族長同意了,我得有點耐心,這計劃蛇韻覃絕對不會同意,學校、圖書館將是一個理想的掩飾。

萬朝歷383年

......

一月十一日

看看我抓到了什麼?萬朝人!他說他們是商人,但可惜你們是萬朝人!正好我缺少一些實驗物件。

一月十五日

蛇韻覃今日過來問我何時對植物感興趣了,她在試探我,看來以後得更小心一些。

二月七日

帶回來的三根枝杈已經兩米高了,不愧是森,也許還得感謝萬朝來的養分。

萬朝歷385年三月三日

去年我觀察了它花開到花落,直至腐爛成為樹的養料,研究可以開始了。

三月十五日

研究卡死了,它對死物才有效果,對活物沒有任何反應,實驗材料用完了看來我得歇段時間。

三月二十八日

蛇韻覃來到了我的實驗室,這表情我這輩子在她臉上都見不到幾次,我差點就被她殺了,她臨走前警告我:“小羽對你這位老師印象很是深刻,停掉你的實驗!我可以當做此事從未發生!別有下次!否則!”看來實驗得無限制延期了。

......

萬朝歷386年四月三日

萬朝人向北漠發兵,我想,機會來了。

五月十五日

有個有意思的發現,蛇萱羽的親生母親,別怪我蛇韻覃,你擋了我的路。

六月三日

大長老把族長戰死的訊息傳回來,那愚蠢的戒指居然選了個小孩兒?這剛好。在計劃完成之前,我得讓他付出代價!

六月五日

時間剛好,終於擺託她了,聆兒,你說我做的這些有意義嗎?

六月六日

我想族群得再亂些,五長老那老頭子想當族長不是一天兩天了;大長老我看的出來,他的心性正在搖搖欲墜;四長老呀四長老且讓我利用一下你那為族群能斷絕情義的態度吧。

九月一日

成了,聆兒我真想馬上見到你,這幾年陪伴我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我不知道這些有沒有意義,但如果能再見你一面,哪怕再忍受幾百幾千幾萬年的孤寂與折磨,我也會走下去!我從來不會輸!這一次會贏比以往任意一次都要完美!

九月二日

寫點遺言,算了沒意義,畢竟是第一次面對死亡,好吧!計劃該進行下一步了。

日記到這裡便戛然而止,後來結局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蛇翊羽看完後立馬開始抄錄關鍵資訊,並吩咐王文哲:“王文哲,給這本日記拍張照留作證據。”

王文哲還沒看完聽到蛇翊羽的吩咐隨口應付下來。看完后王文哲掏出手機邊拍邊調侃:“這人怕不是瘋了吧?顛覆生死?怎麼可能!精神病真可怕!”

“難得呀!王文哲總算是說了句聰明話。”

“翊羽,不會就是這瘋子引導了十年前的事?”蛇北向插話道。

“不,他只是讓這些事一起爆發,有些話他說的很對,五長老愛慕權利,羽姐才十歲爸又是剛回來的,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幻字一部世代相傳的視族群重擔為己任,這是偶然沒有蛇汀溪攛掇,應該會觀察一段時間,大長老欲降萬朝,上任族長的死訊就是他帶回來的,估計被萬朝的技術嚇破了膽,但終歸是為了族群,本以為自己只是一個人,這個時候來了一個人還是三長老表示認同你,換我我也要上。不過這間實驗室看上去並不像荒廢多年。”

王文哲茫然地點頭,而蛇北向就坦誠多了:“翊羽你能說簡單一點嗎?”

蛇翊羽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對牛彈琴!”說著收起摘錄的筆記按動機關帶著兩人離開了這個密室。

剩下的時間蛇翊羽遣王文哲去給蛇萱羽送信,自己則帶著蛇北向整理今天所獲。

王文哲找到蛇萱羽的時候她坐在院子裡與蛇隅安說些什麼,王文哲感覺自己這個時候出現的話貌似不太好就靠在院門旁邊打盹,隨著開門聲蛇隅安出來便注意到了王文哲,將他叫醒便離開了,王文哲迷迷糊糊的走進去問:“你跟他聊啥啊?這麼久”說著就打起了哈欠。

蛇萱羽朝著兵符敲了三下,很明顯王文哲並沒看懂,只好問他:“不跟著翊羽他們幹活來這幹嘛?”

“翊羽叫我給你送個信。”把信扔下就朝著自己屋子走,“他倆應該不用我幫忙了,今天得歇會兒。”

對此蛇萱羽也只是無奈地笑著,不過她更好奇信裡面寫了什麼。

看完後蛇萱羽陷入了沉思:三長老蛇雲州嗎?等他回來好好問問。

另一邊,蛇北向已經倒在地上睡著了,蛇翊羽找了塊板子將整理的線索展示在上面,剩下的問號:前大長老蛇勇屹欲降萬朝、前族長妻子蛇韻覃之死、前四長老蛇天奎之死、蛇汀溪死?活?、二長老之子蛇洵之死、前族長之子蛇景峰反目,各個謎團錯綜複雜,卻又環環相扣但都在指明兩個人,第一位是那位存在感極低的四長老蛇知行,第二位便是自己的老爸,為蛇韻覃臨終前將蛇萱羽相托,蛇毅烈。蛇翊羽又添上了一條線(森?)指向蛇汀溪,蛇雲州上畫了一筆連線新的問號。

想到這蛇翊羽束手無策了,索性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一個壓根找不到人,一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羽姐怕不是在為難我。還是先起來把書收拾一下,明天還了再說。想著起身將屋中的書收拾起來擺在床上,隨後盤在床上思考著,想著想著手撐著頭就睡著了。

這天晚上蛇翊羽夢到了一位和自己長得很像的蛇族人,那對柔和的神情所包含的是--憐愛?在夢裡那人輕聲感嘆著:“都長這麼大了。”隨後靜靜地抱住他。這種感覺蛇翊羽說不上來,很安心這份安心感幾乎不需要蛇翊羽去思考任何事情,就像自己小時候蛇毅烈抱著他一般。在這份安如泰山的感覺中難得睡到了八點多。

八點半王文哲找過來敲著院門高呼:“蛇北向!蛇翊羽!你們在嗎?”

蛇北向噌的一下從地上起來發現蛇翊羽居然還沒醒沒有絲毫猶豫把他搖醒了:“翊羽,王文哲找我們來了。”

從睡夢中醒來望著窗外想著:太陽已經出來了嗎?唉!先去還書吧。想著拿起床上一半的書對著蛇北向招呼:“走吧,先去還書。”

“行!”

出了院門王文哲感嘆著:“稀罕呀!這次居然是我來叫你們。”

“快快要掉了,幫我拿兩本!”蛇北向抬著書搖搖晃晃的走出來。

“求我啊,求我就幫你拿。”

“要掉了,要掉了!”

王文哲也不看戲了上去幫蛇北向拿了幾本下來,三人一起朝著圖書館出發。出乎意料的是將書放回書架的時候王文哲感覺自己一旁的蛇族人有些奇怪,不僅用兜帽和麵具把腦袋捂得嚴嚴實實,手持一根蛇形柺杖,還是一身黑,蛇族也有喜歡裝酷的小夥?

他將書放回書架,慢慢地將面具取下轉身看向王文哲,取下面具的時候王文哲注意到了不對勁拔腿就跑,手上的書散落一地,開溜的一瞬間那人用柺杖勾住了王文哲的脖子,王文哲嚇的要驚叫出聲,卻被他塞進去一顆藥丸,心裡暗道不好,難道這裡還有精神病?這麼巧?讓我撞上了?

王文哲向左上角望去看見了兜帽裡面那雙眼睛,沒等他看清瞳孔就好似被吸進了漩渦一般,一陣天旋地轉過後來到了一處貌似被水或是玻璃包裹的長廊。

王文哲有些暈頭轉向,幾個踉蹌後跌倒在地,視線裡伸進來一隻手,王文哲抓住他的手被他拉了起來,使勁搖了搖腦袋對他說:“謝謝!這是那呀?”

等他看清楚這人後一蹦兩米遠,不錯正是圖書館裡那位黑衣人:“你你你,把我帶到這裡要幹什麼!敢不敢真面目示人,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我我我警告你我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們和我們的合作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