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後只有你能支援我所做的事,我會助你登上族長之位!”

“三長老莫要說笑呀。”

“看來你終究不是那個成大事者。還望五長老莫將今日之事傳出去,先行告退。”

“慢著!口說無憑我如何相信?”

“若是不信不妨隨我一探究竟!”

五長老只是略微思索一番便準備與蛇汀溪同去,蛇嫣蕊拉著自己父親的手搖了搖頭,五長老只是將她的手重新放了回去並示意她放心。

“紛爭愈演愈烈,蛇嫣蕊為了保障,不惜出賣色相去勾引蛇汀溪,我再一次當了懦夫,嫣蕊在這場混亂的漩渦中淪陷,我看清了局勢選擇獨善其身,在紛爭的最後我將玉謙交給二長老的獨子蛇洵,幫他們擋住五長老。”

“蛇隅安,你是來為你的妻子報仇的?”蛇洵一手緊握著兵器一手擋住蛇萱羽質問他,蛇隅安算準了蛇洵一定會途經這裡,他已經看見了那看似無懼的神情底下藏著的不安與惶恐。

蛇隅安進屋將年僅八歲的蛇玉謙抱出來:“懇請你帶上玉謙,我會為你擋住五長老的追兵。”言語之間皆是真情流露,令蛇洵不由得相信了他,接過蛇玉謙,此時的他正在熟睡,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蛇洵帶著兩個孩子朝蛇隅安後面逃走,沒走多遠蛇洵轉身問:“你腹鱗盡毀如何擋的住。”

聽到這話蛇隅安回顧自己失敗的前半生嗤笑著自己:“本也算得上族中英豪,沉溺美夢竟認不出夢與現實,欲藏鋒顯拙,偏安一隅,閒雲野鶴一生,現實給予痛擊仍自欺欺人,其妻為權欲所害才幡然醒悟,而到如今只希望犬子無恙,蛇洵,路若是選錯了終其一生也達不到想到達的終點!”

“蛇隅安,望珍重!”說完帶著蛇萱羽繼續逃。

蛇隅安盤在石上靜靜等著自己岳父帶兵趕到,陪伴他的除了一旁屹立的蛇矛便是第一次與嫣蕊相見時所送的戰鎧。

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五長老進來先是一驚隨即便質問:“蛇洵帶著那個小崽子去哪了!”

“岳父大人,恕隅安無法相告。”

看到那兵器瞬間便明白了:“這麼說,你是要幫他們攔我,給我上,他就是個廢人!撕了他!蛇洵肯定帶著人朝他身後去了!”

蛇隅安起身緊握蛇矛,矛鋒上不見半分鏽跡,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折射的光芒如此耀眼,正如蛇隅安曾經的榮光,刀光劍影之間三人倒地不起,還沒上的眾人明白當年那座險峻的高峰當時被多少人當做窮極一生的目標,就在自己面前。

“你,你?你!明明?明明!為何不助我啊!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害死了嫣蕊,我要殺了你!拿你的頭顱祭奠我的嫣蕊!”五長老咆哮著朝蛇隅安殺過去,不知道是因為他在這導致自己與族長之位失之交臂,還是因為為了得到權利他幾乎失去了一切到頭卻是竹籃打水的原因讓他暴怒。此刻的他只是憤怒著拼盡全力想要殺了蛇隅安,院中的枯樹最後一次降下落葉,五長老的攻擊毫無章法一次又一次的朝蛇隅安殺過去,蛇隅安處處留手反倒讓其兵器屢次擊中,戰甲破碎,同那令人沉溺其中的美夢一起。

五長老看著被打倒在地的蛇隅安喘著氣:“明明可以掌握整個族群!你卻非要搞演一出腹鱗受損的好戲!好呀!我成全你!”說著提起蛇矛朝蛇隅安的腹鱗處刺過去,一聲皮肉撕裂的聲響伴隨蛇隅安那睚呲欲裂的神情,在場眾人皆不忍直視這血肉四濺的場景,隨著一陣陣喊殺聲,蛇隅安看到自己岳父的頭顱被蛇毅烈斬下,拼盡最後一絲氣力朝蛇洵離開的方向高呼:“蛇洵他們在那邊!”

“這便是我所知曉的一切。”

蛇北向明顯沒聽懂,因為他的記錄上是空白的,王文哲不發一言貌似在回味這段故事,蛇翊羽回應:“多謝五長老,望節哀。”說著招呼兩人離開,兩人出去時天剛矇矇亮,“五長老,你欲求何事?”

“其一,若軍演之間北向對上了玉謙,還望手下留情;其二,撰寫族史時別把嫣蕊寫進去。”

“五長老,人如其名,只不過沒有力量,如何守得住虛妄?”說完蛇翊羽便隨著兩人離開。

回到屋子三人不發一言,皆在整理這次的收穫,蛇翊羽整理完後發出了一聲嘆息:“故事很精彩,說的還真沒錯,沒什麼關鍵的資訊。”

“起了個大早白忙活一場!我不想幹了!”聽到蛇翊羽對整理出來的東西這樣評價,蛇北向當場就想罷工。

“是白忙活一場,但這故事只有我一個人覺得不錯嗎?”王文哲在一旁試圖插進這段交談。

“啥故事?”蛇北向一臉迷茫。

“說明早上你睡著了。”蛇翊羽一針見血的指出原因,看著桌上的鑰匙若有所思,“下午去三長老地窖看看去。”

“歇半天不行嗎?”

“不行!”

警衛司裡閒下來的蛇隅安在辦公室裡望著照片沉思。

梳妝檯前蛇嫣蕊臉上絲毫不見歲月的痕跡,和他印象中第一相見並無差別,只是終究不再為他所容,她開口了:“隅安,再等等,等父親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我們帶著玉謙重新開始,好嗎?”

身後的蛇隅安已經被歲月削碎了容貌,軀體雖然彎下,但那身姿依舊偉岸:“嫣蕊,你在怕什麼?若有此心,何至於此?還是說你也看不透自己?”

聽到這話蛇嫣蕊逃一般地離開,三日後,蛇隅安有預感一般去到那裡,蛇嫣蕊就躺在哪不見生機,她周圍幾個蛇族人手中兵刃帶血,發現並朝他殺了過來,蛇隅安頓覺天旋地轉,這麼短的距離他走了有十來分鐘,所過之人,體無完膚,踉蹌著過去抱著她的遺骸痛哭,他想喊出來,嗓子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直到五長老趕到。處理完她的後事,哄睡了蛇玉謙,拿出塵封已久的戰鎧。要在這場紛爭中保住玉謙得站隊了。

不管最後同蛇隅安所說的究竟是為了穩住他,還是看清了身處漩渦想拉住最後上岸的可能,亦或真情流露。這些對於蛇隅安來說不重要了。

下午三人來到三長老地窖口前,蛇北向已經在地窖口前饒了好幾個來回猶豫著要不要去開,下定決心朝鎖滑去,沒過兩秒又跟那鎖拉開距離,好像把它開啟回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一樣,王文哲坐在一旁看著倒是無所謂,蛇翊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詢問:“能開不,不能開把鑰匙給我。”

“翊羽,不是我慫,傳聞三長老在他家地窖裡豢養巨蟒!萬一真有把它放出來咱們可就玩完了!要不等我去拿件兵器?”

“拿來,磨磨唧唧的。”蛇翊羽拿過鑰匙三下五除二將地窖入口開啟把頭伸進去大致看了一圈,對兩人喊,“走吧,進去看看。”

蛇北向扒著蛇翊羽的肩膀跟著他進去了,王文哲走到地窖口一看是個坡,萬腳底打滑怕是屁股都要被摔成兩瓣。

蛇翊羽找到按鈕把燈給開啟了,映入眼簾的是各種北漠動物的標本。轉過身醃製好的肉掛滿了整個地窖,這完全就是三長老放獵物的倉庫。

王文哲費了老大勁才慢慢下來,這時候蛇翊羽和北向也將地窖各個地方全部檢查了一遍不能說是一無所獲,至少偷偷拿點肉乾三長老應該發現不了。在蛇翊羽的凝視下蛇北向只好把藏起來的肉乾放回去,隨後蛇翊羽便朝著王文哲道:“走了,這裡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這話一出王文哲人麻了,看著兩蛇族人麻溜的上去了王文哲無奈的認命。

但每走兩步就滑下去一步,蛇北向見王文哲還沒上來跑過去看差點沒給他笑死,王文哲彎著腰試探用兩隻手支撐著自己不滑下去,兩隻腳努力地向上挪:“哈哈哈哈哈哈哈!有這麼費勁嗎?”

“我又不是爬行動物,還有良心拉我一把。”

“也對吼,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蛇北向剛要碰到他手的時候,王文哲腳底一打滑,伴隨著一聲慘叫滾了下去,聲響吸引了正在考慮下一步的蛇翊羽:“怎麼了?”

看到蛇北向大聲呼喊著又進到地窖裡去,來不及思考連忙跟了下去:“北向,怎麼了?王文哲呢?”

“不知道呀!剛剛他上來的時候滾下去了,奇了怪了?人呢?”突然蛇北向想到了什麼驚恐地躲到蛇翊羽身後,“難不成,傳言是真的!”

蛇翊羽推算著可能到達的位置直達一面牆壁,蛇翊羽有了猜測將耳朵貼在牆上用手指敲了敲,突然牆後傳來聲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呀!不是我乾的,別找我呀!”

“北向!這邊。”

“找到什麼了?”

“有密室,你聲大跟他說找找機關啥的。”

“得嘞。”蛇北向深吸一口氣朝著牆大喊,“王文哲!你被困住了!”

蛇翊羽繼續俯身貼著牆不久就得到一句回覆:“你們在哪裡?我咋辦啊!”

得到蛇翊羽的示意蛇北向繼續傳話:“找找有沒有啥機關!”

“行了,咱倆也找找。”蛇翊羽起身吩咐。

“得嘞。”

這邊兩人靠著牆挨個排查石磚,沒等他們找到,前方牆面動了起來,一時之間有些懵,身後一面牆把他們給推進去,環顧四周沒見到王文哲,蛇北向吐槽道:“得嘞,剛剛是他被困,現在是咱們。”

蛇翊羽貌似發現了什麼直接過去將拉桿推上去,隨即朝後走了過去,不一會牆面再次移動把正在歡呼的王文哲重新送了回來,正好跟蛇北向近距離對視:“啊啊啊啊!鬼呀!”

這給蛇北向嚇著了一記掃尾給王文哲扇牆上,等看清後蛇北向滿懷歉意地說:“你看這也不能怪我啊!是吧。”

“哇!難不成怪我呀!我差點被嚇死,還捱了你一下,該說不說你們蛇族人打人真疼!”

兩人發現好像少了個人,不約而同的環顧密室,佈局很簡單,前面一張木板上是一具屍體,身上枝葉橫生,藤蔓纏繞,沒有頭顱,看起來像是碩大的一坨,勉強分的出四肢,看得人心裡發毛,左邊是一堆瓶瓶罐罐,泡著什麼東西也是枝葉橫生依稀分的清楚是什麼生物,比常見的生物身型更加碩大臃腫,最顯眼的是一條蛇型生物和一隻斷臂它們不像其他同類一般,它們是活物!雖有枝葉,但沒有像其他生物一樣到處都是,反而那枝葉更像是特意長成那般模樣似乎注意到了兩人,王文不敢繼續看了,注意到了右邊的蛇翊羽,他立在桌前仔細閱讀著一本筆記本本子面上寫著蛇汀溪。

桌上資料堆在一旁,器具倒是擺得好些,最顯眼的便是桌上的那本筆記本,王文哲招呼蛇北向過去一起看。

五月七日

聆兒跟我吵了一架,這不怪她,這幾天把自己關在家裡她大概覺得我墮落了,明天去找她道歉,順便去看看三長老識不識貨。

五月八日

壞訊息:聆兒生氣了不肯見我;好訊息:三長老挺識貨的,他對我的作品表示讚賞,稱我天才?呵,令人作嘔的稱呼,作為交換我得為他鞍前馬後,不重要他只是跳板,當狗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我這條狗能觸及的東西還挺多的。

五月九日

三長老帶我去視察了營地,我看到聆兒了,看來傻姑娘心裡還憋著氣呢;三長老有意收我做義子?呵呵,老不死的你用處也快到了,此事大可不必別沾了一身腥,聆兒她不喜歡這味。

五月十一日

今天運氣還行,都在計劃內,作為獎勵族長把我安排到了政廳,唉!也罷調查需要時間,得他們把三長老查透了,他們會知曉我的價值;聆兒今晚來找我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腳踹開院門直呼:“天才,幹嘛呢?”嗨,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也對畢竟和我在一起可以暫時把責任拋之腦後,哎床歸她,地板歸我,晚安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