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嫻剛走出電梯,張睿睿的電話打了進來,“祖宗,你電話咋了一直不接?”
姜嫻看了一下手機,說道:“可能不小心撥了靜音了。怎麼了?有事兒?”
“今天早上肖夏來我這找你了。我一個沒忍住,告訴他你去成都了。”張睿睿老實交代道。
“說就說唄,他還能來成都抓我回去不成?再說成都這麼大,他能找到我?”姜嫻並沒有怪她。
“他要找到你還不容易?”張睿睿恢復了正常的智商。
“他不會來的。大忙人,行程安排緊著呢,他才沒空來成都。你心放肚子裡哈……”
她邊說話,邊掏出房卡開門。
一隻熟悉的男人的大手壓到她右手背上,她手背一麻。大手把她的卡抽出來,往感應鎖上一按。
門開啟了。
姜嫻僵直著脊背,被肖夏推了進去。
房門咔噠一聲關上。
肖夏把房卡塞進感應槽,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姜嫻。問:“怎麼了?看見自已男人來了高興傻了?”
可不是高興傻了,魂都沒了。
他居然、真來了。
怎麼找到她的?恐怖。
“你、你怎麼來了?”她大著舌頭問。
他一定看到趙誠了。
他一定以為她和趙誠雙宿雙飛出來遊玩。
姜嫻腦袋昏昏的。怎麼辦?
肖夏這個醋缸,不會把她大卸八塊吧?
等一等……
她跟他已經分手了。
所以她為什麼要心虛和害怕?她應該理直氣壯才對。她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他管不著。
她又挺了挺脊樑,姿勢變得有底氣起來。
肖夏低頭看了看她手裡拿的紙袋,伸手拽了過來,他走到靠窗戶的沙發那裡,坐下,把紙袋開啟,拿出來一隻熊貓玩偶。
是隻舊舊的玩偶,但洗的很是乾淨。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隻玩偶,然後,發現姜嫻站在那裡沒有再動。
她臉上的表情木木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熊貓。等她反應過來,撲過來想搶的時候,肖夏手一抬,她撲到了他懷裡。
“這麼重要嗎?”他問。
“你別碰它!還給我!”她已經生氣了。
“嘖嘖!刷我的卡幾千上萬的買東西,沒見打動過你,他送你一個幾十塊的毛絨玩具,你倒來勁了!”他抬手就將玩偶扔到了過道上。
姜嫻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小跑過去拿起來。這隻熊貓公仔,她做夢都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這是她曾經的愛情寄託啊……這個死男人他怎麼會懂?
她十分珍惜地、熟門熟路的捏了捏熊貓的屁股,把它藏在身後,坐到床沿上。
她戒備地瞪著肖夏。
“我知道這破玩意兒對你意義非凡,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丟垃圾桶裡。它很安全。”他裝作大度地說。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本來就無權處理。”
姜嫻不領他的情。
兩人悶了一會兒,都沒有再說話。
“把你手機給我。”肖夏終於開口。
“你這樣闖進我的房間,我都沒有跟你計較,你還想怎樣?”姜嫻不給,抗拒。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去重慶繼續約會舊情人。”他淡淡說道。
姜嫻的臉色大變。
她倒沒想著在重慶再見趙誠,但解放碑和洪崖洞是她一直想要去看看的地方,她的確規劃了兩天是去重慶的。本意只是散心。
但肖夏一定不會這麼想。
那又怎麼樣呢?他還不是也揹著她跟張若星見面。半斤八兩,她沒啥可心虛的。
何況,她已經跟他分手了。
“我想約會誰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姜嫻故作鎮定回答。
“呵!沒關係?”
他本來斜靠在沙發上,長腿伸直了交疊在一起,這下身體立了起來,走到她跟前,然後蹲在她一雙膝蓋面前,拿起她的一隻素手,按在自已頸間,說:“看看這兩道傷痕,誰給我抓的,抓我那天,我們倆幹了什麼?”
姜嫻的手吃力的往回縮,耳根慢慢燒紅了。
“姜嫻,你不會以為,你單方面宣佈一下分手,我跟你就真的能分開吧?”
“那你還想怎樣?在外頭跟張若星出雙入對,然後把我藏在家裡給你暖床嗎?”
“你非這麼想我也不反對。”厚顏無恥至極。
“你給我滾!”
她氣得想要推開他,一用力反倒被箍進了懷裡。
肖夏不動聲色爬上床沿,然後扯過她背手捏緊的熊貓玩偶,用力彈到床下。
姜嫻惱怒不已的想要掙脫,但人整個陷在鬆軟的大床中間,只能空茫無助的用小手抓摸潔白的被罩。
肖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伸手擺正她的下巴。姜嫻的嘴唇紅嘟嘟的,煞是誘人。
他低頭親了一口。然後又放開她。
“重慶你是不能去了,我沒那麼多空陪你。今晚我陪你在這兒睡一晚,明天一早跟我回貀州。”他說。
姜嫻氣得臉通紅。
“我去哪兒憑什麼要你管!”
“你去重慶再見他,萬一忍不住乾柴烈火,恐怕會給他惹來大麻煩。姜嫻,姓趙的馬上要換屆了。你不知道?”
“什麼意思?”她聽不懂。
“看來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懂官場啊。”他搖頭嘆息。
這小女人的腦子裡缺了一根弦兒。
還好她在別的事兒上敏感的很。
一碰她就有反應。
他懶得再跟她聊別的,開始專心對付她。又低頭親她。
姜嫻被壓在床上,肖夏上下其手,不一會兒便把她弄服帖了。她控制不了自已的身體,她這具身體被肖夏一搓磨,不一會兒便屈服投降,開始自動回應他。肖夏的雙手和嘴唇彷彿有魔力般,讓她神智出竅,沉溺其中。
兩人如魚得水,很是歡暢了一番。
事後姜嫻把頭鑽進被子裡,罵了自已百遍千遍。真是沒出息。
她阻止不了自已喜歡他、一粘身就變得特別貪戀他。簡直太丟人了。
肖夏捏著她雪白的一截肩,勸她道:“你就別跟自已較勁了。我們根本分不開。你也別想著跑到重慶讓姓趙的有機會來撬我牆角。他門都沒有。”
“他門都沒有是因為我沒打算給他機會,我要給你看得住嗎?”她氣哼哼的說。
肖夏抿著嘴笑。
“這是不是說明一個問題?我比他厲害多了?嗯?”他厚著臉皮,開始自行腦補。
男人的自大,大抵就是這麼來的吧?
“他也不差。”姜嫻不怕死的回答。
肖夏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身子提起來。“來,再說一遍。他什麼?”
姜嫻被迫對上他的目光。
肖夏的目光盯的她發毛,後脊背發涼。
“我累了。”她見風使舵,立刻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