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我是個倒黴的受害者

青河歪頭看向公孫膺，眼神複雜。

“天道本不可傷，可若是引來個本就不存在於這片天地的‘變數’呢？那本來牢不可破的天地秩序規則就會在這‘變數’的侵蝕之下急速崩壞，對於如今的蒼天道來說便無異於是一道足可致命的毒藥了！”

他見公孫膺若有所思，繼續解釋。

“張角便是利用此地瞞過了天道的探查，繼而用可怕的大血祭打破了這方天地的限制，引來了那個詭異的“變數”，再以這‘變數’為刀殺破這蒼天一道！”

公孫膺面色變幻地琢磨了好一會，忽然就咬牙切齒起來，雖然他對青河所言還似懂非懂，可有一條是確鑿的，作為穿越者的自己應該就是那個倒了血黴的‘變數’無疑。

他是越想越氣，之前還以為自己在後世意外身死後能穿越回這漢末是件無比幸運的事，可如今看來，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呀！自己大晴天都能遭雷劈的死法哪裡是什麼意外，這活脫脫就是場他麼的人禍啊！自己是招誰惹誰了，隔著近兩千年被人拿來當刀用，而且還是個死鬼古人，這他麼說出去誰信？

公孫膺的牙齒越咬越緊，眼中冒火。

“張角我去你瑪德吧！你還老子的手機！還老子的lol！還老子暗戀的性感學姐！你還……你這個畜生！我他麼必將你挫骨揚灰不可！”

眾人對公孫膺這娃子的激烈反應都很奇怪，可他們眼下的關注點並卻不在此處。

依舊是好奇寶寶典韋耐不住了性子。

“青河小道，那天道可是被那‘變數’殺死了嗎？”

青河嘆氣搖頭。

“準確的說應是蒼天道！天道本源永恆！怎會被滅？那張角所謀不過是要破瞭如今的蒼天一道，加速天道的轉換輪迴罷了！這火德蒼天一死，便應是土德黃天當立！大漢崇火德，他太平道尊土德，這樣一說你們可是懂了嗎？”

公孫膺心中腹誹，這老天爺居然還是個多重人格！各種人格換著出場，這特麼不是個神經病還能是啥？

在旁的郭嘉裹了裹自己的裘氅，黑亮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

“可觀如今這天下形勢，這張角的謀劃倒好似是落空了！”

青河繼續搖頭。

“也不盡然，張角當日雖說是功虧一簣，可到底是重創了這蒼天道！你們沒發覺這幾年來天下已是發生了太多古怪之事了嗎？這便應是蒼天一道虛弱之下的自保手段了！”

公孫膺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他輕拍青河。

“你都吐血了！好好歇息一會吧！如今還是尋那個死鬼張角的埋屍之地要緊，小爺我要去鞭屍！”

左髭丈八也是聽得雲裡霧裡，正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聞言就是一驚，頓時哀嚎起來。

“小公子！你昨日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公孫膺小臉一急，衝過來一拳就把這個賊頭撂倒在地上。

“那是你這混賬東西聽錯了！小爺我和那死鬼張角的仇不共戴天！”

……

祭臺上

公孫膺等人終於在一塊石板上尋到了張角的遺骸，多年過去這張角的屍身就一直端坐在此，竟是還未入土為安。

說來也奇怪，雖然這屍骸身披的黃色罩袍早已是在風雨侵蝕下變得殘破不堪，可他乾枯的肉身卻是保留得極為完整，那面目鬚髮一如生前。

公孫膺見此更是氣憤難耐，他麼的！你死了搞得跟活著似的，我活著卻是已經被你給搞死過一次了！還特麼還有天理嗎？

他走到近前，想都沒想就指著屍骸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張角你造你的反，牽連到老子幹什麼？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還黃天當立，當立你妹啊！缺德玩意！活該你絕後啊！等等……”

公孫膺的眼珠忽然轉了起來，野史中這個死鬼張角好像是有個女兒的，名曰張媚娘，據說生得極為美貌，後來甚至還做了魏延那個反骨仔的老婆，不過野史終究是野史，真真假假的不好評斷。

他露出一絲壞笑，回頭看向身後正跪在地上一臉憤然的大鬍子，假意諷刺地試探開口。

“你現在擺出這副死德行給誰看？你不是自詡忠誠嗎？聽說你拜的這個老大是留有一女的，而你竟然任由那可憐孤女流落在外卻無動於衷！你忠誠個屁啊！”

左髭丈八不疑有他，他目中含淚，憤憤間竟是忘了對這個小惡鬼的懼怕，

“自然有我青州兄弟悉心照料！不勞你這個出爾反爾的人費心！”

公孫膺滿意點頭，看來野史所說應是真的，他開始掰起了自己的手指頭，既然張角死的時候這張媚娘八歲，那到現在也就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及笄之年，那……嘿嘿……

他先是思索間一拳幹翻了大鬍子。“敢這麼與我說話！給你臉了！”

繼而跑到張角的屍骸前，貼上去輕聲低語。

“我家在青州那邊也是有地盤的！等著吧！你那女兒定會落在小爺我的手裡，哼哼！現在自然是不能如何，可幾年以後我就要在她身上找回場子！活活氣死你這個老登！不是……氣活你！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