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流的江水,帶著李根強過了回彎之後,便將他衝到了淺水區。

“呼,好險,好險,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掙扎著站起身來,扶著默默就往岸邊走去。

“老子的命真大,幸虧有個爛木頭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明天村裡,肯定就會說我和這個女知青蠅營狗苟,一起跳江殉情了,這讓爺爺奶奶的老臉往哪兒放啊,還要不要做人了。”

到了岸邊,李根強不顧形象的躺在岸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想想自己沒能上岸的場景就感覺後怕。

“喂,喂,你醒醒,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一萬張嘴都說不清了。”

好半天這個默默都沒說話,李根強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天色已經黑透了,只能藉著半輪弦月試探這個默默的鼻息。

“還好,鼻息還在,我先說清楚啊,我這是救你,不是佔你的便宜啊。”

還好曾經生活在那資訊爆炸的時代,即便是自己沒有學過醫療知識,但是也知道人工呼吸,和心肺按壓的過程。

按壓自然免不了碰到了姑娘的柔軟,儘管上輩子沒女人,但是現在的心思也完全不在這個上面。

“咳咳”

在默默咳了幾大口水出來以後,總算是轉醒了過來。

“謝天謝地,毛偉人保佑,你總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長了一萬張嘴我也說不清了啊。”

看到默默醒過來了,李根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你,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開?”

默默醒了,但是剛才李根強對她又親又摸的各種動作她卻知道的清清楚楚,心裡其實很絕望,被從小玩到大的哥哥親手推進了河裡,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又被人救起來,可是這個人在救自己的時候把能做的都做過了。

沒有生氣,只用很平靜的語氣和李根強說話。

“哦哦哦,抱歉抱歉,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剛才喝了很多江水,記得去衛生院看一下,免得落下病根兒。”

李根強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還在姑娘的柔軟之上,雖然不知道這個默默是不是那個最美的女知青,但是身材絕對非常的好。

李根強也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來就要離開了。

“你娶我。”

李根強剛轉過身去,就聽到默默那冷漠的聲音。

“什麼?”

李根強詫異的問道。

“你親也親了,摸了摸了,你不娶我,我怎麼見人,我還怎麼有臉活著。”

默默的聲音冷漠至極,似乎是在說著一件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其實在聽到李根強說話的時候,默默的心裡頓時鬆了口氣,聽聲音應該是比較年輕的那種,但願還沒結過婚吧,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有臉活下去了。

“你是大城市裡來的姑娘,你應該知道,我剛才是為了救你,這窮鄉僻壤的,你要是嫁給我了,你除了吃苦受罪,什麼也沒有。剛才的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好嗎?”

李根強用盡量輕柔的口氣和默默說話。

現在的女子貞德觀念比之古代都嚴重的多,要是女子做了失德的事情被抓去浸豬籠都是常有的事情,李根強也是後知後覺,但是若是就這麼就讓他把人娶回家,即便是最漂亮的那個女知青也不行,連根底都不知道,再說了,還有個什麼武南,李善陽,王有道。

聽聽,還有三個排隊的呢,誰知道誰是誰啊,萬一喜當爹了咋整?

“你,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程悠沫豈會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既然你不願意娶我,那我就死了算了。”

程悠沫說著便掙扎起身,往著江裡走去。

“誒誒,行行行,我娶你行了吧,我娶你,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李根強一臉無語的說道,這個娶可是真的娶啊,不是開玩笑的,儘管李根強不樂意,但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他也不敢大意。

“好,記住你說的話,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準備,足夠了吧?我不要婚禮,也不要什麼聘禮,就一身大紅衣就好了。”

程悠沫依然冷漠的說道。

“好,不就是紅衣服嗎,我去縣裡想辦法,那個李善陽他們是誰啊?”

既然話都說開了,李根強就必須問清楚了,要是不問清楚,自己能被憋死。

“你剛才全都聽到了?”

程悠沫皺眉問道。

“我鬧肚子,就在河邊的草叢裡,你們說的我確實都聽到了。”

李根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聽牆根兒是不對,但是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再說了地方是他先來的。

“李善陽和王有道都是村裡的知青,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喜歡我,但是我和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武南是我一個院子裡長大的,從小我們就生活在一起,但是我一直都拿他當哥哥,什麼事也沒有,就這麼簡單。”

程悠沫說道。

“哦,那沒事了,那我回去了,三天之後來娶你。”

李根強低聲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你說走就走了,這大晚上的我也看不見,萬一你到時候不認賬怎麼辦?”

程悠沫問道。

“村西頭的李根強,剛剛高中畢業,我身上什麼也沒有,也不能證明身份。”

李根強只能低聲回道,生怕這娘們兒一個不爽就往江裡跳,自己可沒有再把她撈起來的能力了。

“好,我信你,希望你能說到做到,要不然三天之後我就跳江。”

程悠沫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漠,好像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只是在聽到李根強說自己是高中剛畢業的時候,語氣緩和了不少,起碼不是沒有文化的村民,這倒是讓程悠沫的心底踏實了不少。

“那你自己回去吧,我走了,記得去衛生所看看,別落下病根兒了。”

不知道怎麼的,李根強和程悠沫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負罪感,現在能逃離,自然是巴不得,借月光來看,這姑娘起碼長得是不醜的,至於具體長什麼樣,李根強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