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章 驚魂時刻
從記分員開始的小少年 酒新詞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李大牛對李根強的不是恨,是怕,自己舒舒服服的過著大隊長的日子,知青們孝敬,底下的小隊長孝敬, 若是被李根強告發了,那自己要是被嚴查,搞不好得挨槍子兒,最讓李大牛疑惑的就是,自己這麼隱秘。
晚上還特意讓民兵隊巡邏的時候避開那個地方,怎麼就能被李根強這小子給發現了,現在他懷疑要麼是民兵隊有人搞他的鬼,要麼就是李根強詐自己的,不過不管是那種可能,李大牛都不敢賭。
帶著鬱悶送走了大哥父子以後,也不敢去找王寡婦了,只能老老實實在家喝悶酒,看著黃臉婆那彪悍的模樣,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而李根強也不知道李大牛要把他怎麼樣,現在還在河邊上翹首以盼,等著美女知青來跳河呢,雖然記得就是在這幾天,但是具體哪一天,李根強還真不記得了,畢竟當初自己只是遠遠見過這個姑娘幾次,知道美滴很,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自然不會對這件事記憶深刻。
“草(一種植物),太久不見葷,居然鬧肚子。”
李根強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肚子開始造他的反了,或許是太久沒見葷腥吧,昨天沒吃什麼肉,今天吃多了,反而自己那被雜糧欺負慣了的腸胃,反而不適應了。
鄉下到處都是廁所,只要你不怕被人看到,就什麼事兒都沒有,隨手拽了一把草蒿,轉身就鑽進了一旁的雜草後面。
旁邊就是一片荊棘,確認不會有蛇出沒,萬一自己蹲下被蛇給親了,那這個笑話可就鬧大了。
“默默,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
正當李根強為一洩如注覺得舒爽的時候,草叢外傳來了一道急切的男聲。
“默默,不可能,你騙我的,我為了你放棄了城裡的工作,託關係陪你來到這鳥不拉屎的李家壩,為了你我幹農活,髒活累活兒我都咬牙堅持著,可是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明明這麼愛你。”
叫武南的男子似乎快被默默的話給折磨瘋了。
“這不是大冤種嗎,下一句這哥默默肯定會說,你是個好人,但是你肯定會找到你心愛的人, 和你共度一生,忘了我吧。”
李根強在草叢裡聽得暗暗發笑。
“武南,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們不合適,你肯定會找到一個你心愛的人,和你一起共度餘生,忘了我吧,好嗎,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你是我那個對我最好的鄰家哥哥,我們還能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叫默默的女子說道。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是劉善陽還是王有道,不可能,你以前不是這麼對我的,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武南似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難道不和你在一起就一定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默默似乎是惱羞成怒,又似乎是被武南的話給羞辱到了。
“賤女人,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看劉善陽家有錢是吧,你這個賤女人,老子今天就睡了你,讓你以後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我,給老子當牛做馬。”
武南似乎有些瘋狂了,直接撲了上去。
“武南,你這個瘋子,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救命啊。”
默默的求救聲傳來,好像似乎沒什麼用,現在天都快黑了,誰沒事兒往河邊溜達啊。
“啊,賤女人,你給老子鬆口。”
正當李根強準備出聲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武南的慘叫聲,顯然是這個叫默默的咬到他了。
“你給老子站住,瑪德,還想跑。”
“啊。”
“撲通。”
“壞了,這個叫默默的,不會就是那個最美的女知青吧。”
李根強也不管肚子舒不舒服了,用草蒿隨手擦了兩下,就急急忙忙提著褲子從草叢裡鑽了出來。
出來一看,那個叫武南的早就跑的老遠了,夜色降臨,李根強也只能看著一個往著知青點方向倉惶逃跑的背影,而那個叫默默的女子還在水裡不停的撲騰。
“救,救,咕,救命。”
默默在江裡掙扎,半夏正是豐水期,水流湍急,不一會兒的功夫,人就被快水流捲到江中了。
“怪不得能在這回彎處淹死,原來是不會水啊,你命真好,居然遇到了我。”
李根強脫掉鞋子,就直接跳入了江水中。
還好從小就是在江邊長大的娃娃,水性自然是沒的說,一個猛子便衝著默默的方向游去,也是好在回彎的江水並不是特別急,要不然李根強想要救下默默還真有點夠嗆。
沒一會兒就成功的抓住了默默的手,只是強哥好像忘記了一點,不會水的人在溺水了以後求生欲有多恐怖。
默默在李根強抓住她的手的時候,就順勢撲到了李根強的懷裡,雙手死命的抱住李根強的脖子把他往水裡按,好讓她自己能夠將頭浮出水面。
“你放手啊,你再按下去咱倆都得死。”
李根強急了,現在全靠著他的體能支撐著自己浮出水面,要是默默再這麼按下去,李根強的體力很快就會消散殆盡,可是已經被恐懼支配的默默,哪兒還能聽得見李根強說話,依舊死死的抱著李根強的脖子,將他死死的往水裡按。
“艹,早知道就不貪了。”
李根強也快絕望了,懷裡這個女人死命的把他往江水裡按,他根本沒法遊動,只能盡力的支撐著身體的平衡,不至於被按到水裡,可是他的體力已經快耗盡了。
“難道我剛回來又要死了嗎,不知道這次奶奶還能不能來接我。”
李根強的體力已經耗盡,雙手開始無意識的在水中掙扎,絕望之中,他的左手碰到了一個浮在水面上的東西,或許是老天也不忍心看著這麼一個剛剛穿越回來的傻子死在江裡,給他送了一根爛木頭樁過來。
李根強抓住爛木頭樁,左手死死的將它抱住,右手還抱著已經沒有力氣掙扎的默默,順著江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