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要過程

十一帶宋窈窈來到蕭策母親，也就是蕭老夫人的房中。

宋窈窈緩緩的走進房內，十一在門外沒有進去。

房內的正中央端坐著一老婦，老婦身著藍色袍衣，衣著非常講究，不愧是將門之婦。宋窈窈一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讓她有些害怕的氣場。

老婦人極重禮數，一見到宋窈窈來了，忙下座要對著宋窈窈行禮。

宋窈窈嚇了一跳，她如今已不是公主了，還需要求蕭家庇護，怎敢受老婦人這一禮。

“撲通”一聲宋窈窈搶先跪在老夫人面前，她重重的對著老夫人磕了一頭，旁的婢女忙要去扶宋窈窈，被宋窈窈拒絕了。

老夫人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問她:“公主，你來老身此處是有何意啊？”

“夫人，窈窈只想來請教老夫人，窈窈有心上人也知蕭將軍的心意。但是窈窈無法接受將軍此意，只是現如今窈窈深陷難境，除與蕭將軍成婚一條之外，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讓蕭將軍助我。”宋窈窈一口氣說了好大一段話，她的心在怦怦跳，她也知道她的請求太難為情了。

老夫人聽完宋窈窈的話後，“公主，你先起來吧！”一個侍女上前將宋窈窈扶起。

老夫人轉身坐到她原來的位置上，“公主，我兒是武將他心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他心悅於你，此身也就認定了你。”夫人笑笑復又說:“他便不會在娶她人，老身只有他這一子，如若公主不能嫁給他，那我們蕭家也就斷在他這一支上了，所以公主如果你能給我們蕭家留下血脈，那麼老身就做主幫你。”

宋窈窈從門中走出，十一一直守著她出來。看到宋窈窈失魂落魄的樣子，十一的心裡一揪，但面上還是不顯:“窈窈，你出來了，怎麼樣，老夫人願意幫我們嗎？”

宋窈窈睜著她那雙眼睛看向十一，一瞬間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她死死的抱住十一:“十一，老夫人要我給蕭策生孩子，才肯幫我，這和蕭策成婚又有什麼區別？”

“沒事的窈窈，別哭。”十一試圖安撫她，“這不一樣，和蕭將軍結婚你就是蕭家人了，如若按老夫人的辦法，事後我們就可以走了。”

“可是十一，孩子不是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生的嗎？我喜歡十一，我只想給十一生孩子。”

“不是的，窈窈。這是為了給娘娘報仇。娘娘是最疼你的人，窈窈這個孩子是為娘娘生的。不管窈窈和誰生的孩子，十一都愛著窈窈，十一對窈窈的愛永遠不變。”

紅綃暖帳內，白瓷的香爐裡飄出陣陣青煙，圍繞住床上的兩人。

宋窈窈羞得用被子將整個人都裹住，蕭策則跪坐在她的一側。

香爐裡的香有催情的作用，被子裡的宋窈窈聞不到就都進了蕭策的鼻裡。

蕭策試探的伸進被褥中握住宋窈窈的手，只是一瞬，宋窈窈就將手收回了。整個人更加緊張害怕。

“公主……”蕭策也很難為情，他知道公主不喜歡他，卻要讓公主來向自己求歡，“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宋窈窈明白他話中之意，“蕭將軍，我們現在開始吧。”

得到公主的准許，蕭策立馬將被褥掀開，這香著實厲害。饒是他這樣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宋窈窈被突如其來的冷意嚇到一激靈，身子微微一顫。

看清楚蕭策的神色，宋窈窈又猶豫了。

“等等……蕭將軍。”宋窈窈不敢看他，聲音顫抖，像是在祈求，“我們能不能……不要過程……就……就只要結果……蕭將軍我們互相交換……我幫你傳嗣，你也幫我。”

蕭策盯著微微顫抖的宋窈窈，眼底像染上血色一樣，變得通紅。喉嚨也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刺痛，他停頓了許久才開口:“好，這樣對公主對我都好。”

“謝謝，蕭將軍。”

蕭策下了床，將桌子上的一個花瓶拿起，花枝被抽出，瓶子裡的水也被倒掉。然後又上床，幫宋窈窈蓋好被子，他不想讓公主看到……

宋窈窈又被蒙在被子中，蕭策開始了。宋窈窈能清晰的聽到蕭策的聲音，不僅僅是他用喉發出的聲音，他做任何動作的聲音，宋窈窈都能聽到。

宋窈窈將自己抱緊，蜷縮在這黑暗中，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己的愧疚之色減輕一些。

“蕭將軍，好了嗎？”已經過了很久了，宋窈窈在被褥中，沒有氧氣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但她也不敢露頭，她害怕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還有一會公主，馬上就好了。”

蕭策沒有經驗，始終不得章法。

“好，蕭將軍不急。”

又過了許久，宋窈窈感到肚子一陣劇痛，然後就暈了過去。

蕭策結束了，他整理好一切。

他輕輕的喚了一句:“公主，臣都好了。”

沒有回應。

蕭策又喚:“公主，臣好了。”

一陣溼黏的血液浸透了蕭策的褲腳，蕭策低頭一看，一驚，他立馬掀開被子:“公主！”

宋窈窈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身下的床單已經被鮮血染紅。蕭策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急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急忙起身，衝出房間，大喊道：“快來人，公主暈倒了！”

不一會兒，幾名宮女和御醫匆匆趕來。他們看到宋窈窈的情況，立刻忙碌起來，為她止血、把脈、喂藥。

蕭策站在一旁，心中焦急萬分。他看著宋窈窈蒼白的臉龐，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一定是自己嚇到公主了，如果他能夠在剋制一點不發出聲音，或許公主就不會被他嚇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醫們的眉頭緊鎖，表情凝重。蕭策的心也跟著越來越沉，他感覺自己彷彿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終於，一名太醫抬起頭，對蕭策說道：“陛下，公主以有孕兩個月胎相不穩，身體虛弱，又受到了驚嚇，所以暈了過去。不過請放心，她已經服下了安神藥，很快就會醒來。”

“謝太醫。”蕭策親自送太醫出去，他吩咐了房內的一眾僕人，今日之事一概不許外傳。眾僕人應下，蕭策便讓他們紛紛退下。他又回屋，床上的人眉頭微皺，額髮被汗水胡亂的粘在一起。

蕭策上前將那個白瓷瓶拿在手裡，然後出去了。

宋窈窈醒來時，蕭策正守在她床前，屋內的氣息令她微微蹙眉。這種氣味她很熟悉，每次和十一愛的深的時候，兩人身上就會有這種氣味。

“蕭將軍。”

“公主，一切都好了，臣已讓女僕都弄好了，公主放心好好歇息吧！”蕭策溫柔的哄著她，見她的眉頭還是皺著，於是又說:“臣去把十一叫來，讓十一好好陪著公主。”

蕭策起身卻被宋窈窈抓住:“蕭將軍，不要。不要叫十一，我不想讓十一看到我這樣。”

蕭策看向宋窈窈，蒼白的小手緊緊的抓住自己，殘白的小臉上閃著淚珠。他感覺有一把匕首刺在他心上，流血一般的疼痛。

這是心上人第一次握住自己的手……

“好，公主好好休息，臣讓人給公主送碗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