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看河燈

“頭，您分明很喜歡公主殿下，為什麼不和公主殿下說。”身邊的侍衛看著頭領在月光下落寞的身影，不解地提出了疑問。

蕭策轉過身，目光遠眺著月光下安靜的公主府，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情感。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知道我心中的情感，我對公主殿下的喜歡如同月光般純淨，如同星辰般永恆。然而這並不能代表我就會不顧公主的心意，公主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

他們一直在宋窈窈的馬車後跟著，看到了宋窈窈進了府，後來又看到了十一也進了府。

蕭策轉身在月光下離開了公主府。

“窈窈，你醒了。”宋窈窈一睜眼就看到了十一那張精緻又禁慾的臉。

宋窈窈動了動身子，身下火辣辣的疼，昨晚十一就是頂著這張臉一個勁的作弄她。

宋窈窈將頭埋在十一不著片縷的前胸。

十一微微一笑，溫熱的氣息附在宋窈窈耳畔:“窈窈，怎麼不理我。”

“誰讓你昨天那麼欺負我。”

“不是，窈窈說想要的嗎？”

十一將手指貼在宋窈窈通紅的耳畔，耳畔太燙了，冰涼的指腹觸碰到的時候，宋窈窈不禁一顫。

她立馬爬起身，下了床，想去開門。可門怎麼都打不開。

十一也下床，拿上了宋窈窈的裡衣:“窈窈，聽話，要穿好衣服才能出去玩。”

宋窈窈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還在擺弄門鎖。“十一，我打不開。”

“聽話。”十一走到宋窈窈身後，微微一皺眉，將她抱起。

又是毫無保留的貼合在一起。

宋窈窈面色潮紅，身體癱軟，汗滴將額髮弄得亂七八糟的。

十一將所有力氣都用來抱緊宋窈窈，手中的裡衣滑落在地……

宋窈窈和十一在府裡至少逗留了一個多時辰，來到酒樓的時候，說書先生都已經開始說書了。

宋窈窈來到後廚看春娘。

“春娘”。宋窈窈故意站在春娘身後嚇她。

春娘果然被她嚇住，“哎呦，我的小祖宗。”

宋窈窈見春娘那樣，笑的前叉後仰的，差點摔到地上。

春娘忙扶住宋窈窈，“公主，小心一點。”

“沒事的，春娘。”宋窈窈攀著春孃的手起身，外衣不小心滑落了一點，雪白的脖頸露出，上面還有點點紅梅，好似一幅紅梅圖。

“公主，這是誰幹的。”春娘抓住宋窈窈的手，“這，這……”

“公主，是不是你那個小面首。”

“沒事的春娘，我走了。”宋窈窈急忙抽出手，向門外跑去。

“哎呀。”宋窈窈和十一裝了個滿懷。

“窈窈，怎麼了，小心一點。”

宋窈窈軟軟的靠在十一身上，一臉嬌羞的看著他，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龐，直到十一忍不住了他將宋窈窈緊緊抱住。

“怎麼了，窈窈，告訴我。”

“讓一讓，讓一讓。”春娘端著菜盤從後廚走來，她惡狠狠的瞪了十一一眼，又柔和的看了宋窈窈一眼，嘆了口氣便走了。

“春娘，又怎麼了。”

宋窈窈咯咯的在他懷裡笑個不停，十一見她不說也不問了，和她一起笑了起來。

宋窈窈笑夠了，抬起頭，一本正經的跟十一說:“十一，七夕快到了。”

“是啊，這是將和窈窈過的第一個七夕。”

“嗯。”宋窈窈點頭，“咱們酒樓也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怎麼抓？”

“晉陵國內，每逢七夕佳節，城內的人都喜歡放河燈，咱們得酒樓位置這麼好，辦一場盛大的河燈表演，定能吸引眾多顧客前來觀賞。”宋窈窈鬆開十一，在十一面前來回的走動起來，“我們可以在河邊佈置精美的舞臺，邀請知名的舞姬和樂師前來表演，再售賣特製的河燈，讓顧客們寫下心願，隨著河流漂向遠方。這樣一來，不僅能讓顧客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還能提升我們酒樓的知名度和口碑。”

宋窈窈晃得十一頭暈，他伸手又將宋窈窈抱在懷裡:“窈窈，你真聰明。這個主意肯定能吸引很多人。”

宋窈窈得意地笑了，“那是自然。不過，我們還需要好好籌備一下，得找些可靠的人來負責表演和售賣河燈。”

“這個我可以去找母后，皇宮裡的舞姬，肯定能吸引她們。”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宋窈窈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十一，你有沒有想過，七夕節那天，你想和我一起做些什麼？”

十一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只要能和窈窈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好。”

夜幕降臨，河面上波光粼粼，彷彿撒滿了繁星。兩岸的燈火與天上的月光交相輝映，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河燈會就在這樣的美景中拉開了序幕。

河面上漂浮著各式各樣的河燈，有的形似蓮花，有的如同小船，還有的則是動物模樣，形態各異，色彩斑斕。每一盞河燈都承載著人們的美好願望，它們緩緩漂流，彷彿是向河神祈求平安和幸福。

河岸上，人們熙熙攘攘，歡聲笑語此起彼伏。大人們互相交流著過去一年的收穫和未來的期望，孩子們則興奮地追逐打鬧，或是圍在一起聽老人講述關於河燈會的傳說和故事。

河面上不時有煙花綻放，五彩斑斕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如同盛開的花朵，讓人目不暇接。煙花的爆炸聲與人們的歡呼聲交織成一首動人的交響樂，讓整個河燈會變得更加熱鬧和歡快。

“十一都佈置好了嗎？”宋窈窈問道。

“好了。”

宋窈窈一笑，給一旁的成宥使了個眼色，成宥立馬會意。

一對手挽手的夫妻走來，在酒樓門前站定。

女人嬌羞的靠在男人身上，“夫君，聽說這酒樓的二樓可以看到這河中的全部的河燈，我剛剛聽人說，上面的風景可比站在橋上看河燈的風景好多了。”

女人推搡了男人一把，“夫君，我們也去看看吧。”

“好的，夫人。”

兩人的對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路人都聽到。

路人們一聽也都紛紛好奇的進了酒樓。

那對夫妻在一個顯眼的地方坐下，不一會酒樓的二層就坐滿了人。

“夫君，這樓上的景色真美啊！”

“是啊！”

“沒錯，真美啊！”

“以後燈節，我們就來這裡吧！”

“好，以後就來這。”

春娘端著一個白瓷盤上了二樓，磁碟裡乘著精緻的糕點，一朵朵蓮花的形狀，蓮花裡撐著色彩斑斕的餡料，蓮花的外皮被春娘澆了糖，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發光的河燈。

春娘走到那對夫妻面前，“客官，來一份我們酒樓河燈節限定的河燈糕吧，只有燈節這天才有的。”

聽春娘這麼一說，女人臉上立馬露出興奮的表情:“那可太難得了，我們要一盤。”

女人買後，周圍的客官都紛紛要買。

“我們也要一盤。”

“這一盤多少錢？”一男子詢問價錢道。

“10倆，客官。”

男子眉頭皺起，“怎麼比別家貴了五兩？”

春娘微笑著解釋道：“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我們的河燈糕不僅外形精緻，而且選材講究，每一朵蓮花都是手工雕刻而成，內餡用的是上等的果仁和蜜糖，外皮更是我們特製的糖衣，甜而不膩，入口即化。而且，今天是我們河燈節的特別日子，所有的糕點都是限量製作的，寓意著河燈節的珍貴和獨特。所以，雖然價格稍高，但絕對物超所值。”

“可那也太貴了一點。”男人還在猶豫。

“夫君，你可真好，這麼好的糕點也捨得買給我，夫君真愛人家。”點了燈糕的那一桌的女人，嬌滴滴的開口道。

“當然，夫君這麼愛你，就算再貴的糕點也得買。”

這話顯然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你是不是不愛我。”

“沒有，夫人怎麼會這麼想。”

“那為什麼，連盤糕點都比給我買。”

“買買買，夫人想吃的都買。”

“來一盤燈糕。”

女人聽後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點了點頭。

周圍的男人為了證明自己對夫人的愛，紛紛都買了燈糕。

不一會，燈糕就買空了。

“十一，我離晉陵第一富婆又近了一步。”

十一摟著歡騰的宋窈窈，“是啊，小富婆。”

“小富婆，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啊？”宋窈窈的兩隻大眼亮晶晶的，像河裡的蓮燈。

“去看河燈。”十一微笑著，帶著宋窈窈來到了一隻船上。

夜晚風大，船身內用厚厚的油紙裹住，一點風也透不進來。

宋窈窈站在船頭，那隻船，靜靜地泊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彷彿一顆鑲嵌在翡翠中的明珠。

夜色溫柔地撫摸著它的輪廓，給它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河燈的光亮在河面上散開，好像有無數從天上落下的星星。

宋窈窈站在船頭，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驚歎聲脫口而出。

“好美啊！”

十一也走到船頭，從後環住宋窈窈的腰肢:“窈窈，更美。”

“開心嗎？”

宋窈窈轉過頭，迎上了十一深情的目光，她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開心，當然開心。”

十一微微低頭，在宋窈窈的耳邊輕聲說：“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只屬於我們的夜晚。”

宋窈窈的心跳瞬間加速，她感受到了十一的溫暖和深情。她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十一的肩膀上，感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幸福。

宋窈窈紅著臉，踮起腳尖，在十一的耳根下，輕聲說:“在船上，別人看不見，弄髒了，也有水洗。”

十一的耳根瞬間通紅，宋窈窈的話像火一樣，灼燒著他的心臟。

十一將宋窈窈打橫抱起，進船門的時候將簾子徹底放下。

船身輕輕搖晃，彷彿也在為他們助興。湖面上的河燈隨著波浪搖曳生姿。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和這片美麗的湖泊。

十一深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力量的感受著他的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