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來遲一步嗎?
嫡女再嫁,權臣前夫急紅了眼 富富得正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他快步上前,露出輕鬆的笑,一把抱住姜初好:“終於找到你了,初好。”
姜初好失蹤的那些日子,他每分每秒都倍感煎熬。
後悔,後怕,心頭壓抑的厲害,箇中種種,逼得他無法呼吸。
姜初好被抱的有些茫然無措。
她不記得抱著她的男子是誰。
但對方的懷抱很溫暖,氣息輕鬆愜意,她感受不到一絲的惡意在裡面。
抬手,回抱住對方。
“小妹,你想起來了?”周嫂子問。
姜初好目光和她對上,輕輕搖頭:“沒有。”
“但是我覺得,我應該和他認識。”
李神醫輕咳兩聲,拍著姜松巖的肩:“小公爺,平安姑娘既然已經找到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姜松巖鬆開姜初好,轉頭對著周嫂子躬身行了一禮:“多謝恩人救我妹妹。”
“恩人有什麼想要的?在下護國公姜松巖,可以為你安排。”
周嫂子想說她丈夫救姜初好,為的是問心無愧。
可眼下,確實有一樁事,以他們如今的身份地位解決不了。
猶豫再三,垂眼道:“大人,我和我夫君皆為商籍,拖累我兒周輝堂,這輩子只能止步舉人,無法再往上參加科考。”
“民女懇求您幫我兒脫離商籍的身份,入良籍。”
不是獅子大張口,只是為了兒子求個良籍,姜松巖自然不會拒絕。
當即寫了一份文牒,落了官印。
做完這一切,姜松巖帶著姜初好離開。
來時覺得路途迢迢,回去的時候,發覺也不過如此。
趕到城外和精衛匯合。
自從找到姜初好,姜松巖臉上的笑就沒消散過。
同行的精衛在一旁打趣:“平安姑娘,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那些天,小公爺像沒了半條命,看人的眼神,老瘮人了。”
“我們個個都怕的要命。”
怕的要命是假,但姜松巖失魂落魄沒了半條命是真。
他沒理會對方,彎腰倒了碗熱牛乳,遞給姜初好:“這些日子,你可有受苦?”
姜初好搖搖頭,朝他甜甜笑著,眼底是跳動的火光:“我很好。”
“就是很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不然早就來找你們了。”
“怎麼會記不得?”姜松巖緊張看她:“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姜初好搖頭,發現姜松巖頜線繃的很直,安撫道:“我雖然不記得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應該對我很重要。”
若不是這樣,她根本不會離開。
姜松巖抬手,在姜初好的腦袋上揉了揉:“嗯,不記得也沒關係。”
“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與你有關的事兒,之後我一件件和你講。”
在他心裡,只要她還活著,其他一點兒都不重要。
姜初好抿嘴笑,低頭喝了一大口牛乳。
時間倒回兩個時辰前。
周獲帶著程敏川直奔周家。
院門開著,周嫂子坐在凳子上,罕見的在發呆。
“媳婦兒,快叫小妹出來,讓江公子認認,要找的是不是她?”
雖是疑問句,但周獲已經認定程敏川和姜初好是舊識。
周嫂子放在腿上的手抓緊,眼神和程敏川對上,開口:“小妹已經被人帶走了。”
“帶走她的,是護國公姜松巖姜大人。”
程敏川握緊的拳頭鬆開,露出釋然。
朝周嫂子抱拳,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周嫂子看著他的背影,有落寞,有孤寂,似乎還有欣然。
小聲問周獲:“我是不是應該讓他們等等你們的?”
周獲將這些紛擾思慮拋到腦後。
張開手臂:“和你無關。”
“反正,有緣自會相見。”
程敏川應該笑的,但他卻笑不出來。
回到荷花家,蔣分抱劍倚在門上。
“主子,劉春草一家人都逃了,您看要不要屬下把他們都抓回來。”
程敏川眼中閃過一絲陰翳:“嗯,尤其是劉……”
停下話音,視線落在正屋八仙桌下的地窖入口。
荷花小胳膊小腿的從地窖裡爬出來。
所以根本不是一家人都逃了,而是他們拋下荷花,獨自跑了。
“不用抓了,直接處理,手腳乾淨點。”說完,下巴點點荷花:“這個就送到善堂。”
蔣分得令後夾起荷花轉身上馬。
程敏川緊跟著,在漫山新綠中,也騎著馬離開了。
……
為了找姜初好,姜松巖脫離隊伍,如今人找到了,自然要快馬加鞭的和隊伍會合。
晝夜不停的趕了三天路,這日,經過一個鎮子。
路上淒涼無比,兩邊商鋪,還開著的寥寥無幾,大多門窗緊閉。
姜松巖察覺不對,攔住一個行人:“大娘,街上人為什麼這麼少?還有,我見你們行色匆匆不曾停留,可是此地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大娘仰頭看了眼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姜松巖,神情恐慌,一句話不說,壓低腦袋挎著籃子跑了。
姜松巖抿著唇,和身後的精衛對視一眼。
那人駕馬離開退伍,半晌,回,附在姜松巖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姜松巖神色凝重:“當真?”
那人點點頭,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
同一時間,右邊巷子裡傳來小孩,女人悲愴的哭喊聲:“官爺,你們不能胡亂抓人啊!”
“我相公連大字都不識一個,又怎麼敢參與謀逆!”
被叫官爺的男子臉上橫肉一抖,從女人的手中掙出胳膊,對著手下道:“帶走帶走!”
“有沒有謀逆自有知縣大人評判,你相公若是無罪,朝廷當然會放了他。”
那女子仍糾纏不休,哭聲聽的讓人心頭酸苦酸苦的。
“官爺,這些年縣老爺判的冤假錯案有多少,您比我清楚,我相公若是到了衙門,就真的出不來了。”
那官爺豎眉,面上不見絲毫心軟,指揮手下:“來人,把這個婦人也帶回去,都敢誣陷朝廷命官了,謀逆也正常!”
亂糟糟的,小孩兒的哭聲更大:“放開我娘,不要抓他們。”
如此喧鬧,左右鄰居家卻寂靜的可怕。
如此異常,怕是對此情此景,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小公爺,我們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