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很快就過來了,拿起針看了看,聞了聞,皺眉想了一會兒道,
“王爺,這裡面夾雜一種味道,我好像在哪聞到過,應該是草藥味道,但是什麼我得找找,冷不丁想不起來是什麼草藥味道了。”
“行,這個就交給你了,查到了告訴本王。”
“是!”
沐清站起身,紅著眼眶問道,
“那針上有古怪對嗎?”
朱景灝點頭道,
“說是在哪聞到過一種草藥的味道。”
沐清點點頭道,
“我早該想到是她,沒想到這女人老早就盯上我了。”
“誰?”
沐清似笑非笑道,
“你那位好側妃啊,府裡就有兩個懂草藥的,除了府醫,就是她了,我現在就去問問她,看她有何話說。”
說完抬腿就走。
朱景灝攔住她,無奈道,
“你沒證據人家怎麼會承認,稍安勿躁,這事有我來辦。”
“你怎麼辦?那狐狸精一發嗲,你魂都飛了你還能怎麼辦?”
朱景灝第一次聽到沐清醋味十足的話,一下子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惹來沐清的怒視,朱景灝急忙用拳頭捂住嘴,才勉強收了笑。
其實朱景灝還真誤會了,沐清是根據前世判斷是千夏所為,前世這個千夏即將成為皇后,說明朱景灝和千夏感情不錯,所以,今世一看到千夏妖妖嬈嬈的,她就恨恨的想,一副狐狸精樣子。
傍晚,朱景灝去了夏側妃處,把千夏和翠枝高興壞了。
千夏使出全部手段,就是為了留住朱景灝,她知道自已身段美好,在朱景灝面前儘量露出纖細柔軟的腰肢,行走時,腰肢左右擺動,如同跳舞一般。
朱景灝想起沐清說千夏是狐狸精,面前的千夏還真有點像,他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嘴裡的茶趕緊嚥下去才沒噴出去。
放下茶杯,朱景灝說道,
“別忙了,我過來是問問王妃這幾天身體怎麼樣?”
千夏聞聽心下不悅,可面上卻柔柔的,嬌嬌的說道,
“王爺放心,妾身看著呢,過幾日我再去採些藥草回來熬,再過些日子就入秋了,草藥得備起來。”
朱景灝介面道,
“不必那麼麻煩,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不能如從前一樣隨意出入王府,在王府裡也別隨意走動,若是無聊,找王妃說說話就好。”
千夏眼神一動,走過來依偎到朱景灝身上,撒嬌道,
“妾身都聽王爺的,可您答應我讓我學騎馬了呢,王爺若是有空,教教夏兒吧。”
這句夏兒,朱景灝的雞皮疙瘩都掉到地上了,他趕緊站起來道,
“本王最近太忙,學馬的事押後吧。”
千夏覺得朱景灝對她有些避嫌,可他對沐清卻親熱有加,不禁內心滿是嫉妒,話裡就帶了點不高興,
“可您還有時間陪著沐侍妾。”
朱景灝的目光悠的變冷了,
“在王府裡各人管好各人的事,別人的事別看別聽別問,若是本王知道有人把手伸進別人那裡,本王就剁了她的手指頭。”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千夏氣的手絹都要撕破了,看見朱景灝喝的茶杯,一股腦掃到地上,陰惻惻的自言自語道,
“魏沐清,你怎麼什麼都和我搶,錢你也要,男人你也要,哼!有命搶,也得有命享受。”
沐清渾身激靈靈打個冷顫,她搓搓手臂,暗道,這是誰暗地裡罵我呢。
朱景灝離開千夏,直接去了沐清院子,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進了屋子。
沐清穿著一身細布做成的睡袍,光著小腳丫,舒適的躺在竹蓆上消夏,見朱景灝開門進來,嚇得一蹦而起,嚷嚷道,
“你怎麼沒敲門就進來?再說男女授受不親,你老進我屋子幹什麼?”
朱景灝大剌剌的坐下,摸了摸竹蓆,
“不錯,挺涼快。”
說著竟然躺下來了。
沐清大驚,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朱景灝放肆起來了?她踢了朱景灝一腳,喝道,
“你給我出去,否則…”
朱景灝兩隻胳膊枕到腦後,好笑的問她,
“否則怎麼樣?”
“否則,否則…”
沐清詞窮了,喊人?這裡裡裡外外的人都是他朱景灝的,誰會聽她的。報官?外面都知道她是朱景灝的侍妾,報啥官,說非禮她?想想沐清都想捂臉。
“反正你不能在這,你回你自已院子去。”
朱景灝撐起身子,伸出一隻手一把拉住沐清,沐清猝不及防,一下子趴到他身上。
朱景灝暗地裡深深聞了一下,他曾經聽太子說過,什麼少女的清香,少婦的魅力都是男人扛不住的誘惑,現在他還真的有點相信了。
沐清使勁推開朱景灝,一臉的怒容,
“你若是敢碰我,我就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朱景灝被逗樂了,此時的沐清就像是個被激怒的小兔子,紅著眼睛要咬人。
朱景灝照著沐清腦門彈了一下,
“想什麼呢,你看你乳臭未乾的小臭孩,本王可沒興趣。”
沐清聽了這句話,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撅著嘴問道,
“那你幹嘛上我的床?”
“什麼你的床,王府上上下下哪裡不是本王的,”見沐清還在撅著嘴,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要不要知道千夏是什麼人?”
本來沐清要發火,這男人怎麼動不動就捏她,可聽到朱景灝的最後一句,眼睛一下子亮了,
“什麼人?”
朱景灝盤腿坐直了身體,沐清跪坐在他面前,眼睛忽閃閃亮晶晶的望著他,他心裡忽然柔軟起來。
“我也想知道,晉鵬暗地裡曾經跟蹤她,覺得這個千夏有些不對勁,倒不是發現了什麼,而是她特別警覺,連晉鵬都差點著了道。”
“她會武功?”
“這個毋庸置疑,只是我懷疑她進王府目的,她出入王府一年多了,到底什麼目的要這麼長時間還不下手?”
“能有啥目的,喜歡你唄!”
“嗯?之前的我都醜成什麼樣子了,哪個女人會喜歡那樣的我?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也許她偷窺過你的廬山真面目了唄。”
朱景灝琢磨了下就撇在一邊,就算是千夏喜歡他,他也不喜歡千夏,總覺得這女人就像是一條蛇,讓人見了渾身冒涼氣。
“清兒,想不想早點揭開這女人的真面目?”
沐清沒注意朱景灝叫她什麼,她很在意千夏這個人,前世被人擄走,她就覺得跟千夏有關,今世又遇到她,這個人不除,她就怕今世重蹈覆轍。
只要朱景灝出手,那是再好不過了。
“想,怎麼做?”
朱景灝趴在沐清耳邊說了幾句,沐清如同受了驚的兔子,一下子退後好幾步。
“讓她現出原形你為啥非得住我這裡?”
“本王說了,不同床。”
“那也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半夜使壞。”
“本王又不缺女人,沒必要半夜鑽你被窩裡。”
沐清的臉漲紅了,磕磕巴巴的說道,
“啥叫鑽,鑽,不許這麼說話,再說我生氣了。”
朱景灝都要笑死了,這丫頭太好玩了,氣急的樣子就跟兔子急了要咬人似的。
“你想想,她若是喜歡我,而我呢,就呆在你這不去她院子,她是不是就要急了,急了就要有動作,一個女人如果嫉妒的發瘋,就會出錯,出錯咱們就容易抓到把柄,對不對?”
好像對,可又不對,為啥是她呢?
“那你去王妃院子。”
“王妃?那可糟糕了,王妃老早就提議要我納千夏呢,要是我去王妃院子,八成可要趁了那女人的意。”
沐清這才知道,前世為啥千夏能做皇后,原來原皇后屬意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