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再遇,上
異世之旅:從荒年綁架史萊姆開始 汙馬鹿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聞言,張存祿只是隨意點了點頭,他多少能腦補楚家目前的家族格局,目測就是大家族內部的齷齪。
長子大概就是目前楚家當家跟某個姨娘偷偷生下的種,雖然能在外面借用楚家的名頭來為自己行事謀取各種利益,但在家族內部地位卻是非常的尷尬。
大家族的繼承權在嫡子手裡,雖然是大公子輩分上是長兄卻得不到楚家內部的認同,俗稱“野種”。
但在怎麼不濟也是楚家當代的長孫,正房就算再怎麼厭惡這個長子也不可能明面上把他怎麼樣,雖然大公子不能像嫡子那樣仗著自己是身份為所欲為,但為了嫡子能平穩地拿到繼承權,家族也必須把長子排除出權利的核心圈子。
就算被排除出核心圈子,光是有楚家的身份,在這小小的平寧城足夠逍遙了。
而且,像這種大家族內部的齷齪遠遠不是表面的描述的那麼簡單,如果大公子一直留在宗家,但凡有人對其起了疑心,必定會引發家族內部的權力鬥爭和利益角逐,甚至可能會引發家族的分裂和內鬥。
對於更深的問題,張存祿並不想繼續追問,他來縣城原本只是想來認識一下時代的風華,以他現在的實力和擁有的能力,只要不盲目的捲入某些事件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大安朝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現在留在縣城也只剩下那一批委託的成衣和尋找趙傾心二叔的線索。
張存祿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縣城也是城,一個個的,都有八百多個心眼。真是亂世將至妖魔鬼怪橫行,就是白天逛個街都能撞鬼。
想起這個,他便對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趙傾心呼喚了一聲。
“二妞?”
還在回憶上午在小巷子裡被張存祿牽著小手躲在他身後感受那厚重的安全感,趙傾心怔怔出神,被他的輕輕呼喚給嚇得回過神來。
小手不知所措,覺得無處安放,眼神更是躲閃著,不敢直視張存祿那雙深邃的黑瞳。
小嘴訥訥的回應道:“存……存祿哥,怎麼了?”
對於趙傾心的異樣表現,張存祿只以為是上午的事嚇到了,就連三娃這個平時最好吃的皮娃子,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是淺淺地吃了兩碗飯,就連最喜歡的雞屁股也沒心思吃。
“被今早的事給嚇到到了?”張存祿微笑著輕輕地摸了摸趙傾心略顯凌亂的米白色頭髮,試圖安撫她受到嚇到的情緒。
見此的趙傾心也沒有躲閃的意思,只是略顯磕巴的說道:“只……只是一點點,現在好多了。”
見姑娘確實沒有那麼不自然了,他便繼續詢問道:“二妞,你跟胡大夫好好說說你二叔的事,老爺子在這縣城生活了那麼多年,想必對你那二叔事情也多少知曉點。”
聞言,趙傾心羞紅著小臉對著坐在對面笑盈盈看著兩人互動的胡大夫的訴說起她二叔的事情。
胡大夫傾聽了小姑娘所陳述的事件,開始陷入沉思。不過沒過多久,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
“姑娘所說的,老夫估計已經有了人選。”
見狀,眾人紛紛好奇地豎起了耳朵,準備聆聽胡大夫的介紹。
“城裡確實有幾個姓趙的衙役,可卻沒有符合姑娘所述的,但要說到另外一個人,身份雖然不是衙役,卻跟姑娘描述情況頗為吻合,就是這平寧城的縣尉。”老者說著,語氣裡透露著一絲沉思和回憶。
趙傾心驚訝地張大了小嘴,心裡湧起了無數疑問。
縣尉?那可是地方官員,怎麼可能和自己的二叔有什麼關係呢?
她急忙問道:“縣尉?這種大人物?為什麼會和我二叔有關聯?!”
在她印象裡,二叔跟老爹都是大字不認識幾個的地道農人,怎麼現在搖身一變就成了什麼縣尉。
而且,既然成了當上了縣尉,怎麼村裡的人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就連阿爺和阿奶都好幾年沒見過二叔了,這到底是……
“咳咳。”
見趙傾有點激動的情緒,張存祿連忙打斷她的胡思亂想道:“既然有了線索就沒必要多想了,到時候相認自然可以問個清楚。”
聞言,趙傾心好不容易平復下了心情。
由於時間尚早,一行人向胡大夫告辭,準備去縣衙試試運氣。如果能遇到目標,就不用再麻煩地四處打聽她二叔的住處了。
可惜的是,一行人到了衙門打聽了一圈,才知道縣尉這段時間都不在城裡。問及他的去向,普通衙役也只模糊地表示可能到了州府述職。既然碰不到,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反正已確認了目標,以後有的是機會再相認,沒必要急於一時。
趙傾心裡略感失望,畢竟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卻碰上了縣尉不在的情況。
相反,三娃對爹和二叔的記憶卻模糊得很。他懂事的時候兩人就已經離開了村子,那麼多年來一直都沒見過,所以很難有他二姐那麼大的感受。
與爹和二叔相比,他只在乎娘。
早上的事情讓他消化了一陣子,現在早已經調整過來了。
一路遊玩,一行人又來到了集市,發現集市早已經恢復了早上的繁華。路上的鮮血和戰鬥過後的痕跡還未完全消除,周圍還有零零散散的衙役在四處巡視,顯然是為了防止今早的事件再次發生。
耳邊傳來如天籟般的歌聲,眾人循著歌聲傳來的方向,再次見到見到那位衣著破舊的小女孩在街上賣藝。
幾個好心的路人零碎的往小木箱裡投入幾枚銅錢,來表達對女孩欣賞與支援。
小女孩的歌聲清亮動人,彷彿一股清泉流過人們的心田,讓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被她的歌聲所吸引。
一曲過後,小女孩認真地向場上的聽眾鞠躬致謝。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從包袱裡取出一個略顯破損的馬頭琴,然後展開木製小椅子,端坐其上,莊重而專注。
見狀,正欲離開的觀眾紛紛駐足起來,似乎被小女孩拿出樂器的行為所吸引。
小女孩向現場聽眾輕輕鞠躬,她的聲音清澈如黃鶯般動聽,對著在場所有人解釋道:“今日演出原已是尾聲,可今日再次偶遇貴人,為了報答貴人的大恩大德,菲想再添一筆,此琴乃一好友所贈,今天想借她的聲音來為貴人已經在座親朋於美好的祝福。”說著,小女孩綠色的大眼睛感激地與某人對視,眼中流露著深深的感激之情。
張存祿見此也只能欣慰的笑了笑,並給予女孩鼓勵的眼神。
觀眾們聽了小女孩的話,紛紛感動地鼓掌,彷彿被小女孩的真誠打動了。
小女孩閉上雙眼,手指輕輕拉動著馬頭琴的琴絃,悠揚的音樂從琴絃中流淌而出,如夢如幻,讓人陶醉其中。
蒼涼的琴音像一條輕盈的綢帶,穿梭在人們的心間,帶著憂愁和辛酸,又帶著希望和美好。
觀眾們沉醉在音樂中,似乎忘記了今早發生的戰鬥和暴力,心靈得到了洗滌和撫慰。
小女孩的琴聲傳達出一種超越語言的情感,讓人無法抗拒。隨著她的演奏,人們的內心也被治癒和淨化,彷彿在這一刻,世界都變得溫柔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