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曖昧

打住打住，這一塊可以不用詳細描述。”傅薇扶額制止，“說點這個小說的大背景吧。”

“話本世界分為凡人界與修仙界，修仙界又分為五域，中域連線凡人界與修仙界，東南西北四域分別接壤妖、海、鬼、魔四族，其中魔族與人族深仇重怨，常年征戰不休，因此北域人口最少，對魔族的憎惡最深。”

“這海族不算是妖嗎？”

“海族準確來說是海域諸族，海域廣闊無垠，與南域接壤的不過冰山一角，實則環繞整個大陸，其中種族繁多，實力難以估測，而且習性與各族有異，故自成一派。不過也因為大海的廣袤而難以統一，內戰頻繁，是以幾大強族分而治之的，靠近人族的近海區域是以人魚族為尊。”

“噢，原來如此。”傅薇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人魚啊……聽起來真帶勁”。

“你可別打海域的主意，他們雖內鬥的厲害，可排外的更厲害，若有外人意圖強闖海域、挑起戰爭則會成為海域諸族共同的敵人！”系統生怕她去找死，連忙提醒。

“你別急，我雖不想活，但倒也不太喜歡被群起而攻之的死法。”傅薇起身甩了甩腿緩解關節的僵硬，“既然讓我飛昇，那我現在是怎麼個修煉法啊？”

“修煉是……欸！你願意修煉了，那你願意好好做任務啦！哇原來你是個信守承諾的好人，愛你愛你愛你~”

“打住！”痛苦面具梅開二度，傅薇覺得今天一過她都要長好幾條皺紋，“我當然是個好人了，開始說不做任務是逗你的，我也很……愛，你。”傅薇咬著發酸的牙根說完，繼續追問修煉之法，二人一問一答流暢自然。

“各個宗門每十年面向凡人界和修仙界共同納新，但修仙界的孩子八歲乃至更早就開始修煉，所以每次納新的內門弟子幾乎全是修仙界的人。而你雖是比較少見的雙靈根，可是水火不容難以修煉，因此你自八歲靈根測試後一直被認為是廢材。”

“廢材啊……真是熟悉的套路”，傅薇摩挲著下巴勾起嘴角。在心底輕快地問：“你能觀察到我的行為嗎，還有，

能讀我的意識嗎？”

語調上揚，語氣明朗，端的是一副和善模樣。

系統條件反射地回答，“都能……的不是薇薇你聽我狡辯，啊不解釋！”

傅薇眉眼彎成一道新月，輕輕地嗤笑一聲，眼神晦暗不明，手上飛速地摸出一塊玉佩碎片狠狠地扎向脖頸，眼看尖銳的邊角就要劃上細膩的面板前卻再不能寸進。“果然啊，”她面上笑容加深，嘴角極力地在臉上扯出瘮人的弧線，“不僅能看能聽，還能控制，真是了不得的東西。”

“薇薇你冷靜一點，這樣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呀。”系統見她生氣有點慌張。

“呵，既然如此了不起，那麼又需要我來做什麼呢？”

“我不聽話，那換一個聽話的不就好了嗎？”

“不換難道是您不想嗎，是我很合您的眼緣？”

“是您慧眼識珠？一眼就看出來我是一條好狗？”

傅薇笑容不變，語氣堪稱溫柔，“嗯？系統大人怎麼不回答啊？是我不自量力想知道的太多了嗎？”

系統仍是一言不發。

“對不起喔，我知錯啦。”她鬆開攥在掌心的碎片，沾著血的玉佩直直地向崖底墜去，半晌都沒有傳來回聲。

傅薇周身的靜的可怕，她還是被維持在舉起手臂的姿勢，只有手掌堪堪可以控制著動作。

過了一會兒，系統看她好似平靜下來了，便試探著開口。

“傅薇，你相信我，我是為你好的，我不會害你的。

你別傷害自己好嗎，我，我就把身體還給你。”

“好呀。”傅薇聽著它難掩虛弱的聲音笑了一下，即便手掌滴滴答答往下淌著血也笑的無害。

“我剛剛是被嚇到的應激反應，我知道你是在保護我，我很相信你的。”

系統看見她乖乖聽話鬆了一口氣，無力感傳遍全身，抬手放開了對她的禁錮。

傅薇感覺到肢體的僵硬如潮水般退去後表情淡了下來，在最後一點麻痺感消失的時候她輕聲笑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左手指尖輕抹脖頸，彷彿是溫柔的撫摸一般，拂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血線，不過眨眼間，鮮血如雨般灑落。

感受到生機從頸部噴出，傅薇笑得愉悅極了，“賭對嘍。”

系統被突發的情況驚得霎時失聲，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會？我明明沒有看到你要動手，你怎麼，你用什麼，你……”

它邊說邊慌忙地想讓傅薇止血，可正如傅薇賭的那樣，外來力量控制這副身軀不是易事，這系統控制起來顧首難顧尾，保護了致命之處就難護手心，更別提短時間禁錮她兩次，而且已經破壞的地方也難以修復，否則不會放任她的手血流不止。

“蠢貨，一塊被砸碎的玉佩難道會只有一塊碎片嗎？”

氣管亦被她下狠手割傷，說話都嘶嘶地帶著氣流聲，可她還是笑得歡快。

想控制她？

白日做夢！

她，卜仁，自記事起便一心求死。

二十年來，時時刻刻不在想結束這骯髒的生命。

尋死，是從來不需要思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