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
師妹出家後,擺爛宗門原地破產 本喵要吃魚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其實,在八百年前四宗皆為一宗,當時的青雲宗乃天下第一宗門,飛仙門,千機宮,九幽門皆是後來才分出去的。
在分出去之前,它們的門主也就是祖師爺都是青雲宗出身,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青雲宗就是玄門的源頭,一旦這源頭被掐斷,整個玄門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如今,很明顯有人想對青雲宗不利。
屋內沉默的少年一個抱著刀冥神苦思,一個半癱在床邊,雙手攏在袖中似是睡著了,另一個則擺弄著手裡的黃符小人,自顧自的玩的不亦樂乎。
屋子中間跪著一個人,那人被繩索捆住了,腦袋時而抬起時而垂下,打瞌睡也打的挺有節奏的。
時鳶輕輕推開門,儘量壓低了聲音和火氣,面目極為和藹:“找到了。”
屋內幾人紛紛打起了精神,異口同聲地問道:“在哪兒?”
那弟子撇撇嘴,冷哼一聲:“你們看吧,我沒有說謊,這座樓在很多年前就荒廢了,連鬼都不住,所以我真的是樓主留下來的人啊。”
時鳶沒有解釋,而是掏出了一張旗子,一字一頓道:“我是說,我找到了招魂幡。”
“可我們來時分明是沒有的。”時鳶非常和善地看向了跪在屋子中央的弟子,“你一來它就出現了,這說明什麼?”
聞翊宵一點即通,指著那弟子大聲嚷嚷道:“這說明你是來殺我們的!”
行簡的臉色也變了變:“這是高階招魂幡,它招來的不是惡貫滿盈的厲鬼就是蟄伏在地下的陰將,你想借刀殺人?”
“我也找到了!”盛寧衝進房裡,悶下一口水,氣喘吁吁道,“後院的馬廄裡的確有道暗門,我在門外還發現了大師兄的陣法殘留。”
“說吧,你和白衣教是什麼關係?他們究竟為何要利用招魂幡制蘿,以及為何要竊取他人天道氣運?”時鳶的聲線冷了幾度,目光也不似剛剛那般核善了。
前兩個問題不光時鳶想到了屋裡其他幾個人也都想到了,獨獨這第三個問題,他們卻沒有半點頭緒。當然,這個問題也不過是時鳶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推出來的。
上次在屏風內救盛寧時她就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本該屬於他的氣運卻莫名地稀薄的可怕,若不盛寧是近些年來在外流離,她也不會這麼晚才發現。
再來說說他手腕上那抹沒有來路的靈氣,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柳約暗中傷人被發現後滯留的靈氣,可後來在聽到道虛真人的名號後她又是一怔,許久之前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
在她上山前盛寧曾被喻為吸妖體質,後來,道虛真人為了保護他就在他的手腕上附加了一道能斥妖的陣法,自打那以後妖還真的就不再找盛寧的麻煩了。
可時鳶仔細瞧過,那不是陣法,而是道法,是道法中的借風,顧名思義,一個字,借!
借天道氣運,借修為,借靈力,借命格。
被借之人則日益衰弱,直至死亡。
時鳶本不願相信這世上真的會有師父想害自己的徒弟,直到她又暗自看了看懷聰的氣運,卻發現空白一片,是完全沒有!
那時候她才真正地明白如果說三年前的一切是有人精心為他們設計的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有人想效仿當年的武帝踩著他們的屍骨飛仙成神!
堂中的弟子抹了把臉上的汗,氣若游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時鳶卻並不惱,反而眯了眯眼,勾唇一笑:“沒關係,正好你們有個同伴也在我這兒,不如你們好好聊聊?”
說著,時鳶就一把倒出那個只剩頭顱的魅鬼,抬眸間,上三白倏然多了抹冷厲:“它不太聽話,所以我就只留了它的腦袋,可若是你不聽話,我可就不敢保證留下什麼了。”
“畢竟,我從不講規矩。”
聲音不大卻很響,屋內的幾名師兄都聳了聳肩,嘴裡直嘟囔著“好冷啊”。
那弟子看著面前那人不人,鬼不鬼還被分屍了的魅鬼心下一驚,他咬了咬唇,十分倔強地說道:“門主說這是秘密,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
聞翊宵聽罷,頓時拍案而起:“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倔的跟頭犟驢似的,說出來又不會死人,咱們這麼多人難不成還保不了你一個人?”
“別說,還真保不了。”懷聰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指著周圍一圈的人挨個兒說道,“老、弱、病、殘,咱們四個算是齊了,師妹的壓力該有多大。”
聞翊宵氣的學著懷聰的樣兒就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就弱了,你怎麼就殘了?是缺條胳膊還是斷了條腿兒啊?”
懷聰訕訕一笑:“我生來命格殘缺,這算不算?”
行簡垂眸,兀自在心裡算了一遍:“嘖,我也不是很老吧……師父都快一千歲了,那豈不是成老妖怪了?”
老妖怪本人走著走著就打了個噴嚏,旁人頓住腳步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他卻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那個啥,風太大了,老了身子骨不好,諸位見諒哈。”
眾人這才齊刷刷地往前走,符融慢吞吞地跟在了後面,嘟囔了一句:“哪個兔崽子又在罵我,我也沒欠錢啊。”
“掌門,前面有座城,你快來看看!”冬夏蹦著朝走在後面符融招了招手,儘可能地大吼了一聲。
符融捂住了耳朵,隨即就賞了鍾聿兩個栗子:“我只是老了又不是聾了,喊那麼大聲是想震死我啊。”
鍾聿抱住腦袋,十分委屈:“又不是我喊的幹嘛打我?”
“你代你師姐受過嘛,”符融一甩袖子,振振有詞道,“你就兩個師姐,讓一讓也無妨。”
“那幹嘛不打他?”鍾聿指著青木,頗有點不服氣道。
符融看了眼青木:“你師弟才剛入門,這不合適。”
投訴無門的鐘聿委屈巴巴地掏出了時鳶給他折的傳音蛙,跑去自家師姐那兒告狀去了:“師姐,掌門他打我!”
於是,正在審訊“犯人”的時鳶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了那隻醜的出奇的傳音蛙並習慣性地放到了耳邊:“喂,咋了?”